气味。
某种她不熟悉的气味，混杂在熏香里。
灯花一爆，也照映着那纤细较小的剪影。
双双微侧着头，靠着刘秀的胸前。看着他的眉眼。
这个男人，将近四十了。
但，她却清楚的察觉，有某种情愫，闯了进来。
看着他，躺着的黑影。
桃花逐渐的晕开。她小脸微红。
“双双……”
“嗯。”
她轻启粉唇，开了口。
“你准备好了吗？”
她压抑著不安，甚至不敢面对那双黑眸，只在黑暗中点点头。
也不知道他看的到吗？
冰凉的、甘甜的，滴落在她的唇边。
她无意识的张嘴，滋润着这份甘美。
清淡的花香，从她身上传来的触碰，撩起了花香的火焰。
“你好香。”
“不——那，只，是花香。”
“那不只是花香。”
太多的感觉，层层累积在心口。忽然她想动一动。
她像是在梦里。一个温暖、奇特的梦，在梦境里，陌生却又眩惑。
那一夜，让她终生难以忘怀。每一寸温度，甚至气息……
羞怯与痛楚，折磨著她，让那一夜漫长得不可思议。
夜半，她醒来，发梢拂过他的胸膛。
只听得他断断续续地说“叫我文叔，文叔……”
她轻咬了一下下唇，喊了几声，只是他都好像没有听到，然后颠颠倒倒的言语：“好年轻，一样……你……”
一枝烛突然爆了个烛花，“噼叭”一声火光轻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让人听得格外清
次日。
等着秋儿端了水盆，净了脸，净了身子，笑颜如花。
有丫鬟打趣她，笑的可真是天下无双。她揽镜自照，果然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收都收不住。
天空忽然飘起了点点的雪花，千丝万缕。俏皮的雪絮穿过树枝，被树梢牵住所有的心事。
“下雪啦！”
雪落，一片片雪花翩翩而落，却在手中，有的化成清凉，有的化成泪。
“贵人，贵人，您是怎么了？”有人明显是被阴丽华吓到了。
“没事，只是冷风进了眼睛，有些疼而已。”
他。
他。
他。
怎么能不疼，最难消受美人恩。
眉眼一扫，却又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紧紧盯着她。目光深远。
四目相对，他上前几步，拨乱了趴在额角的发丝。
她的手轻颤，怔怔地看着这张脸。
他突然害怕的躲闪着她的眼睛。
他给她说了那个誓言，都没有实现。他又怎么能消受另一个女子的温柔过后，再来看她的楚楚？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娶阴丽华”
可笑的是誓言，不都带着口么，偏偏是有口无力。
她嘴一撅，“文叔，你怎么都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