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陪着江美淑聊天时,无意中看到了电视中的新闻,针对刚传出的新闻,一大批记者围堵在白氏集团的门口,在白慕辰出现时,一窝蜂的记者冲了过去,他戴着大大的墨镜,几乎挡住了半张脸,穿着深色裁剪得体的西装,酷酷的从车上下来,单手插在裤兜里,在保安的保护下,径直往前走。
“白先生,针对这次的传闻,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您和陶苏小姐同居过数年,两人感情非常好,但又因为什么分手呢?”
“给大家一个解释吧!也给陶苏小姐一个交代……”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在白慕辰的身边不停发问。
白慕辰冷眼扫视众人,高傲的样子特别不可一世。
场面异常的混乱,连直播的记者都被搅合进去,摄像机拍摄出的画面不停晃动,更有疯子似的记者直接站出来,问,“陶苏的死是被其助理谋害而亡的,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陶苏的葬礼您都没有去,是愧对以往的恋人,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这个问题,像个重磅炸弹,随着声音落地,迸发出重锤火花。
言犹在耳,白慕辰倨傲的抬眸看了记者一眼,然后不屑的勾了勾唇,不急不缓的道了句,“我和陶苏早年就分手了,她死不死的,和我有关吗?”
这句话成为了整条新闻的收尾曲,播报新闻的记者将最后的镜头放在了白慕辰那张高傲冷漠的脸上,陈述着数月前陶苏意外身亡的同时,也在罗列白慕辰近年来的花花韵事,自然而然的也提及了他近日已婚的消息,沈溪的照片,赫然出现在电视荧屏,成为了争相讨论的热点人物之一。
很快的,沈溪的名字,成了微博热搜的关键词,还有白慕辰与陶苏的绯闻,更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江美淑一下关掉了电视,握着遥控器的手不住发抖,“这个白慕辰,真是太没良心了,好歹也是他爱过的女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负心薄情的话呢?这男人,长得就是一脸薄情样,别看他挺帅的,外貌真能害死人啊!”
“好了,妈,我们不说这个了……”
听江美淑说起这事儿,沈溪倍感敏感,她猛然中想到了那日白慕辰曾说过的话,“筋骨如果痛的厉害了,皮肤流点血,还会感觉痛吗?”
其中的含义,她一直到今天才想明白,原来,故去的陶苏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任何女人都无法取代的,然而就是这么挚爱的女人,却远远的离开了他,不管原因如何,都是白慕辰所无法忍受的,所以他忍痛下了狠手,将结束的陶苏生命刻在自己的心里,直至永远。
沈溪一直在想,当初他们分手时,他一定很痛苦吧,所谓的筋骨痛的厉害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她想着这些,从而有些发愣,江美淑突然说话,却吓了沈溪一跳,她猛然的抬眸看着母亲,“妈,您说什么?”
江美淑叹息,“丫头,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感觉你精神恍惚的呢?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沈溪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儿?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哎,这个白慕辰,也真是的,又不是初经人事的小伙子,这房事也要克制,不能太勤了,不然对你们俩的身体都不好!”江美淑红着脸,小声的叮嘱女儿。
沈溪乖乖的点头,淡然的苦笑,“是,我知道了,妈。”
“你这丫头,总是把什么事儿都窝在心里,这样下去,会窝出病的,有什么话要说出来,如果他对你不好,你也别忍着了,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值得,你也看见了,他和陶苏交往了八九年,都能如此狠心,这样的男人,简直和禽、兽没什么区别,你可别再犯傻了!”
江美淑一直认为沈溪在裴侑年的问题上犯傻,是因为还爱他,再聪明的女人,一旦遇到感情的事情,也有手忙脚乱的时候,更何况是沈溪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女儿会在白慕辰身上犯糊涂,根本想不通。
沈溪一个劲的点头,“是,是,妈,您放心,我心里明白。”
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意的哈欠连连,江美淑心疼的摸着女儿消瘦的脸,“看看,这刚几天啊,就瘦成这样了,真是的……”
“好了,妈,时间也不早了,您快回去吧!我让管家开车送您……”沈溪有些不耐听她唠叨,起身准备送客。
江美淑哀怨的瞪了女儿一眼,起身穿外套时用手戳她的脑袋,“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就开始撵妈妈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啊,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操心!”
她唠叨着,两人一同下楼,沈溪送江美淑到门口,挥手和母亲告别。
回到客厅,她迫不及待的让保姆去准备牛奶。
说来也奇怪,沈溪讨厌喝牛奶的习惯是从小养成的,几乎和与生俱来的习性差不多,但在白慕辰的强烈要求下,不得不妥协,然后她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了每天喝牛奶的这个习惯。
但不知不觉的,沈溪发现自己在期待着喝牛奶,甚至盼望这个时刻能早点到来。
当那一杯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喉咙灌下去,缓缓地流进胃里,能瞬间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和喜悦,仿佛一瞬间忘了所有的忧愁和烦恼,那是一种超脱一般的满足和欢愉。
而这种yù_wàng在与日俱增,她无时无刻不再期盼着,一想到马上就要喝到牛奶,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咆哮,激动的神智微微有些错乱,那种渴、望让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