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确实是来给公子报信的。”丫鬟声音颤抖。
高山云抓起丫鬟的双手仔细闻了闻,一点迷烟的味道都没有,也许真的不是这个丫鬟。但一个女人半夜里偷偷进男人的房间,总让人有些猜疑,而且这个房间中还有暗门,很不寻常,高山云没有放松对她的怀疑。
高山云刚要再审问几句,这时那个脸蒙面纱的少妇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她着急地问:“我听下人说院里有打斗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位客人没有受伤吧。”
“刚才有几个刺客,已经逃走了,夫人消息很灵通,腿脚也灵便,这么快就过来了,谢谢关心。”高山云话里有话。
少妇平静地说:“我每天晚上都拜佛念经,白天睡觉,听到打斗声就赶紧出来看看,故而走过来得快。”
少妇指着垂首站立的丫鬟,突然变了腔调,上前一把揪住丫鬟的耳朵,尖利地责问,“小蹄子,你半夜怎么在男人的房间里?”
“夫人恕罪,奴婢是,是来给这位公子报信的。”丫鬟痛得咧着嘴,慌里慌张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少妇声音冷酷:“你就不能找个小厮过来报信。”
“当时附近只有奴婢一个人,奴婢怕来不及,所以才冒昧闯了进来,请夫人恕罪。”丫鬟带着哭腔说。
高山云置疑道:“你们府中不是男仆巡夜,而是丫鬟巡夜,我还是头一遭听说,而且客房中还有暗门,甚是蹊跷。”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夫君不在家,为了避嫌,晚上男仆不得随意在府中走动,故而丫鬟巡夜。哪个商人家的房间里都有很多暗门,为的是藏金银珠宝,并防贼,你大世面见得少,自然不知道。”夫人连讥带讽,说得理所当然。
“我虽然见得少,但至少尝过正宗的山珍海味是什么味道,夫人恐怕没有这个口福。”高山云反唇相讥,为晚膳的事情出一口气。
“小妇人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然不如姑娘见多识广,明日再向姑娘讨教。夜深了,我们该回女人住的楼上休息了,姑娘难道要宿在男人房间?”少妇用嘲弄的语气说。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寸。”高山云冷冷地说。
少妇揪着丫鬟的耳朵把她拖了出去,留下一串“哎呦”的喊叫声。
高山云冷静地说,“煊,估计刺客们不会在来了,你赶紧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赶路。”
“云儿,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防止刺客去而复返,有事记得一定要叫我。”东方煊嘱咐了一句。
高山云笑着点点头,快步出去了。
过了不长时间,东方煊听到敲门声,他奇怪地问:“谁?”
“公子,是小妇人。”少妇在外面压低了声音说。
这么晚了,东方煊并不想给她开门,他冷淡地问:“夫人有事情吗?”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在外面不方便说,请公子开一下门。”少妇神神秘秘地说。
东方煊心想:我倒要看看这个奇怪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事。他打开门,只见少妇手里拿着一个酒壶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了。
东方煊警惕地问:“夫人有事快说吧,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公子是我们府中的贵客,我刚才太失礼了,竟忘了问问公子有没有受伤,来,让我好好看看。”少妇媚笑着,走过来对东方煊动手动脚的。
“我没有受伤。”东方煊向后倒退了几步,避开她。他心里厌烦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着夫君不在家,她要避嫌,半夜里却独自跑到男人的房间中,动手动脚的,表里不一的女人。
少妇受了冷落,声音一顿,而后又笑着说:“那就好,公子刚才受惊了,来喝杯酒压压惊吧。这是我泡的药酒,里面有很多珍惜的药材,具有宁神的作用。”
少妇说着倒上一杯酒,双手捧着端到了东方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