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新来的国师倍受皇上信任,担心皇上误听国师之言,立东方烨为太子。
太子之位原本是煊儿的,谁也抢不了去,皇后暗中思虑用什么办法才能替煊儿扳回一局。
这天上午,皇后一身盛装,去面见皇上。
皇后笑眯眯地说:“皇上,臣妾有事想出宫一趟,特来请皇上恩准。”
“皇后出宫所为何事呀?”皇上奇怪地问,不明白皇后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突然出宫去。
“是这样的,臣妾昨晚梦见一尊金佛,今早突然记起煊儿几年前曾蒙静安寺中一位百岁高僧相面,高僧说煊儿有帝王相,有长寿命,自有神灵护佑。前几日煊儿大难不死,臣妾竟忘了去寺庙中拜佛还愿,想来实在不应该,故而特意前来请求出宫一趟。”皇后缓缓地说。
“原来如此,煊儿平安无恙,理应去拜谢佛祖保佑,朕有事不能前去,就麻烦皇后代劳吧。”皇上朗声到,很赞同皇后前去。
“臣妾是煊儿的母后,这本是早应该去做的事情,臣妾这就出发。”皇后微笑着告退了。
皇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知道自己不露痕迹说的这番话,一定会引起皇上的思考。
皇上陷入了沉思中,那个百岁高僧修为深厚,德高望重,他给煊儿相面的话皇上还清楚得记着。百岁高僧说煊儿合为天子,昊天国师说烨儿是龙命,皇上陷入了矛盾中。这两个儿子同样优秀,到底该立谁为太子,皇上难以取舍,只好再考验他们一段时间。
皇后要带着东方煊和千羽玲一起去静安寺,一来还愿,二来给他们夫妻俩求子。
东方煊哑然失笑,他们两人不同房,就算是观音菩萨显灵,他们也不可能会有孩子。他不肯去,但皇后令他必须去。
皇后数落以前的事情,说东方煊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她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他才化险为夷,说他早该去拜谢佛灵了。
东方煊感念皇后对他的养育之恩,不敢再忤逆她,便硬着头皮答应了。
皇后准备了两顶宫轿,东方煊本想骑马,皇后说从现在开始两人就要多亲近,求子才会灵验。皇后硬是把他塞进了千羽玲的轿子里,让两人同坐一顶轿。
千羽玲高兴极了,脸上笑得像一朵花,东方煊则板着一张脸,坐在轿子边沿,与她保持着距离。
好不容易能和他单独相处,千羽玲很喜悦,两人很少交流,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觉陷入了沉默中。
千羽玲故意找话说,让他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东方煊说没什么好讲的,宫中生活单调,整天就是读书再读书。
千羽玲也深有同感,她在吴越国皇宫受到严格的教育,言谈举止都不能逾越规矩,那是最渴望的就是自由。两人谈到皇宫中的儿时生活,多少找到了点共同语言。
千羽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个才女。
宽大的宫轿中东西齐全,千羽玲找出一盆象棋,为了打发时间,两人下了一局,棋艺不相上下,谈了一会儿棋道,多少缓解了两人在一起的生疏感。
千羽玲大献殷勤,说给他削苹果,结果轿子一摇晃,她把自己的手指给割破了。
她娇滴滴的皱着眉头,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捏着受伤的手指,让东方煊为她包扎。
东方煊撇撇嘴,这点小口子算什么,云儿割破手指为他解毒,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哪像她这么娇娇。东方煊和千羽玲在一起,心里想的始终是高山云。
千羽玲还在倒吸着凉气,唉哟哼叫着装可怜。东方煊本不想管她,但想到她毕竟是因为给他削苹果受的伤,他便撕下一根绢布,给她包扎了起来。
指尖触到他温热修长的手指,千羽玲心里很甜蜜,感觉伤口一下子不痛了。
出了京城,崎岖的小路上高低不平,轿子摇晃颠簸。
机会难得,千羽玲眼珠一转,故意装作不小心歪倒,向东方煊身上靠。
东方煊推开她不一会儿,她又趁着颠簸时靠了过来,东方煊没办法,只好把靠枕搁在了两人中间,这下千羽玲没辙了。
到了静安寺后,为了表示自己的虔诚,皇后三叩九拜从庙外一直拜到了大殿中,千羽玲也跟着皇后三叩九拜,为东方煊还愿。
她磕完最后一个头,刚要站起来时眼前一黑,身体摇晃,差点晕倒。
皇后让东方煊扶着千羽玲,他则让侍女扶住了她。
皇后瞅了他一眼,不满地说:“煊儿,你知道吗?羽玲的身体之所以这么虚弱,都是因为你。前一次他为了救你,替你挡了一刀,那么深的伤口刚刚愈合后,你又出了事儿,她悲痛欲绝,整日吃不下睡不着。这个样子,她的身体能不垮吗,你却不知道心疼她。”
“母后,不要责怪殿下。我没事儿,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只要殿下无恙,就算舍了我的命,我也无怨无悔。”千羽玲郑重地说着。
“你听听,这就是你的王妃呀,她深明大义,她爱你胜过爱她的生命,煊儿,你要好好珍惜呀。”皇后看着这个好儿媳,欣慰地对儿子说。
东方煊知道千羽玲对他很好,他心里不免有些感动。但也仅仅是感动而已,与喜欢无关。
皇后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喃喃祈祷:“神灵在上,请保佑东旭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保佑皇上龙体康健,子孙绵延,保佑我的儿子儿媳早生贵子,幸福美满。”
千羽玲也默默祈祷,能和殿下的关系有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