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难以伺候了,环姜失言之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已经开始紧张了,答得不好爬惹怒了齐二,又要给自己家公子脸上抹黑,答出来了又怕冒犯了公子,真是为难不已。
“你若是想问什么,自己来问我不就好了,何必难为环姜一个小丫头呢?”话音刚落,只见白衣翩翩的秦听韵突然折返过来,一下子从林间探出头来,慢慢朝着齐二走了过来。
环姜可算是见到救星了,一见公子来了,便似见了救星似的,迈着碎步,急忙跑到她身后去了。齐二也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秦听韵,不看她,似乎是只当作没这个人,自顾自的往河塘边去了。
秦听韵原本是想让环姜多待一会儿的,想着拖延些时间好给自己换衣裳,只是还没到相府却又改了主意,想到自己能够不怕齐二的炼,是因为经历过重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做想,只是环姜未必同自己一样胆大,再说她也还是个女孩,如此想着才又匆匆折返,不料却见到这二人于园子间谈话的模样,刚好碰到也就上来给环姜解围了。
见到齐二兀自一人往前走,秦听韵叫环姜在厅堂侯着,自己一路紧紧跟着,不敢放慢步子,她意外的发现,齐二的步子要比其他女子轻巧许多,像是……像是练过轻功的。
“怎么刚刚看你和环姜者丫头倒有一堆话要说,怎么到我这里就没话可说了呢?是不是害羞,不好意思了?”秦听韵故意打趣,想要缓解气氛,讨打好让齐二转身,齐二却不作理会,继续走路。
总觉得齐二身上的秘密比起秦听韵还要多,只是秦听韵目前还猜不透,所以也不敢妄加揣测。
“你是在怪我为何责难你身边的丫头么?她今日来,是因为你有命,她不得不从,却并非出于本意,我又何必要做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出来,自讨没趣呢?”
好你个齐二,果真是深藏不露啊,几步走着,还以为他突然不愿意回嘴了,不想却突然开口说的秦听韵哑口无言,实际上他恐怕是因为看穿了秦听韵留下环姜的真正目地所以才会不悦,以至于对环姜一个丫头发脾气的吧。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一点也不假,齐二实在神秘,就好似一部没有看到结为就不知道凶手的侦探,是个人都会急着一探究竟,不想这一步缺失做的太过仓促,拙劣了。
“冒昧问公子一句,见你气宇不凡,身边的丫头也是个能说会道之辈,家中定是显赫之辈,不知道你是哪一家的公子?”
相比起秦听韵拙劣的打听技巧,齐二这次倒是像是故意似的,直截了当的就问出了心中想问的问题。
“你不要抬举我了,我只不过是尘世中一俗人而已,什么显赫之辈,皆是公子的溢美之词罢了,我家中只不过是相府的一门远亲,不足以提及。”
“相府?可是同丞相秦循有关?他倒是个好官,只可惜早年经商,以至于侧重于发展商业,让文人受了不少委屈,果然经商之人皆是满身铜臭,只知道埋头牟利,却不会想到长远之方。”
听到他脱口而出自己爹爹的名字,秦听韵已是一愣,再加上他随口便说出自己不知道的事,秦听韵更加觉得此人身份定不寻常,只是……末了一股气愤感就油然而生!
“满身铜臭味有何不好,国家之所以能够这么强大,你以为光靠那些大臣动动嘴皮子就行,还不是靠着商人们经商,农民们务农,这样一环扣一环,各司其职来的,且不说秦丞相为人如何,但凭着他这么多年深受百姓爱戴,以及皇上器重,就知道他所作所为的对错了。
我倒是觉得,一味偏袒于一方不全面发展才是可悲,若是不顾及发展自身的长处,只懂得诋毁埋头做事之人,同盲人摸象又有何区别?”
原本还想好好同他说说道理,只是提及丞相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知道古代也有贬低商人的风俗,只是不想眼前这人就是其中一个,况且他说谁不好,偏偏说到丞相,虽然他不是自己真的爹,但是相府中也只有他才会对秦听韵百般疼爱,如此提及,秦听韵自然会恼羞成怒了。
“我说的是丞相大人,又不是你,你不是说与他只是远亲而已,此刻又何必动怒?况且我也不过时就事论事而已,全无诋毁他的意思,你又何必如此?”见到齐二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听韵,秦听韵总算是被这个朽木耗完了耐心,白了了他一眼道:“对牛弹琴!”便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