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东方迹白在余非的追杀下,不得不妥协,一边心中暗道:好男不跟恶女斗,一边愁眉苦脸的和余非一起赶路。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二人生起篝火。
余非重新补了妆,恢复了小乞丐的样子。东方迹白叹道:“我宁愿没有发现你是女儿身,这样一路上至少我不会有所顾忌。”
“你这是在嫌我麻烦咯?”余非挑了挑眉毛,嬉皮笑脸的勾住东方迹白的肩膀,道:“那你就将我当做男人,该洗澡洗澡,该方便方便,你放心,我绝对不偷窥。”
“滚开。”东方迹白满脸的郁闷,明明自己没有偷窥她洗澡,可这一路上净被她拿此话题揶揄嘲讽,心中不免叹道:女人,还真是记仇啊!
“哈哈,不调侃你了”,余非笑道:“你就将我是女儿身的事情忘掉吧,此事揭过,今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此话当真?”东方迹白斜睨着她,满脸的不相信。
“当然!”余非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左右一看,选了个能够安身的树干,一跃而上后,悠悠留下一句话:“不过,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得离我远点,我怕不安全!”
“滚滚滚!”东方迹白鼻子都气歪了,拿起篝火中的柴火就要朝她掷去。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似乎正在遭受令其无比恐惧的事情,声音凄厉异常。
东方迹白双眼眯起,望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
“去看看?”余非早已从树上跃下,来到他的身旁问道。
二人皆是极度好奇之人,一拍即合,猫着身子钻入树丛之中,寻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一个小村庄出现在他们眼前。
庄上此刻灯火通明,犬吠声不绝于耳,就连猪圈里饲养的几头猪,都不安分的转起圈来,不时的用猪鼻子拱着挡在猪圈门口的石块,想要往外跑去。
庄上的人们各自举着火把,神色疲惫不安,竟都带着深深的黑眼圈。为首的几位老者与身边的年轻人低声交谈着什么,不时传出严厉的呵斥。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令诸位如此慌张不安?”东方迹白看不出端倪,索性从树丛之中钻出,远远的问道。余非就跟着他的身后。
出乎意料的,庄上的人被东方迹白的声音吓了一跳,齐齐发出惊呼往后庄中撤去。
“等等,在下并无恶意!”东方迹白连忙叫道,他与余非走到火把能够照射到的光亮处,让庄中的人们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庄主,似乎只是两个少年。”有人低声向人群中的一个老者说道。
众人回过神来,皆舒了一口气:“可不就是两个少年么?看了真的是被吓出毛病来了。”
“两位少侠,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身为庄主的那位年逾古稀的老者抚须问道。
“我二人方才听到一声惨叫,好奇之下循着声音而来,这才到了此处。”东方迹白解释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的如此惊慌?”
“你也听到惨叫了么?”庄主脸色有些难看,自语道:“看来华丰此去凶多吉少了。”
“华丰是谁?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庄中的人相视苦笑起来,庄主叹道:“这是本庄的劫难,少侠还是不要参与了,免得受了牵连。”
“庄主此言差矣,我兄弟二人平生最爱打抱不平,您尽管说来,兴许我兄弟二人还能帮的上忙。”余非拍着胸脯拽拽的说道。
东方迹白斜着眼睛看着她,心脏随着余非拍胸脯的动作莫名的狂跳了几下。
余非一见他眼神暧昧,哪里还会不知这小子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趁着天黑,伸出左手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嘎!”东方迹白痛的一声怪叫,把庄子中的这些个“惊弓之鸟”吓的连退了三步。
“咳”,东方迹白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干咳了一下,故作镇定的道:“庄主,我弟弟所言不假,若是我二人能够帮的上忙,绝不推辞。”
“既然少侠二人如此仗义,那便随老夫等人进庄,老夫与你仔细说说此事的来龙去脉。”
东方迹白二人自然没有异议,进庄也好过在野外餐风露宿。
“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进庄入座之后,庄主将事情的起因缓缓道出:“老夫姓华,年轻时受过药王的圣恩,深感涕零,莫不敢忘。我们的庄子名为迎客庄,几十年来为前往圣阁的客人提供歇脚暂住的居所。那一天,庄上来了一位古怪的客人。”
“六伏天,却将脖颈用纱巾团团围住,头戴斗笠,斗笠上覆有黑纱,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那客人自称姓常,听声音倒十分老迈,老夫估摸着那人至少也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了。那姓常的老者身材矮小,骨骼却十分粗壮,在庄中住下之后,倒也不见其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每日饭后必定回房,就这样过了两日…”
“我的小孙儿华鑫今年八岁,调皮好动,那日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只白色玉蟾,跑到我的面前炫耀。然而不久之后,那位姓常的客人找了过来,言明那只玉蟾乃是其放在屋中的,不料被我孙儿拿去了。奈何华鑫不肯承认,偏说是那姓常的客人送给他的,老夫觉得那人一把年纪,总不至于对一个八岁孩童做出这等出尔反尔之事,便以为是小鬼狡辩,正要打他。那姓常的客人却忽然改口,说我孙儿与这白色玉蟾有缘,便送将给他。”
东方迹白疑惑道:“此事听来,虽然那人做事有些古怪,但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