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皇甫玉珩先行告辞离开了。
齐家老祖宗与另外二十几位贵宾一一见过。
东方迹白也是这时才听说,东方剑宗与刀城都来人了。只是他们的酒席刚好在东方迹白的对面,颇有些距离,东方迹白只能瞧见那位剑宗宗主的大弟子卢亮的侧面,隐约可见是一个有些书生气的大叔。而刀城的人则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二人并未多待,也相继告辞离去。
待老祖宗重新坐回座位,齐天重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祖宗闻言有些欣喜:“我方才已看见了,因为面生,我原以为只是新近出现的佛教弟子,想不到竟是两位大师。”
他原本就笃信佛教,只不过今天的贵客实在太多,有些更是不能有丝毫怠慢,因此才将东方迹白这默默坐着的三人先放在一边。
齐家老祖宗在齐天重的搀扶之下,走到了东方迹白三人的酒席旁,笑眯眯的道“两位大师,齐某怠慢了,还不知两位大师法号是?”东方迹白被其自然而然的忽略了。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不斜”,不斜歪着头看了看仍然在狼吞虎咽的不正:“这是贫僧的师弟不正。”
老祖宗看着吃相豪迈的不正,眼中掠过一丝惊奇,微笑道:“大师,饭菜可还合你口味?”
“不错,不错!”不正呵呵直乐,嘴中的菜沫随着的他的傻笑喷出。
不斜将袖袍一卷,挡下了那些夹着不正口水的菜沫,无奈道:“贫僧这师弟年轻时受过惊吓,如今心智被心魔所蒙蔽,因而有些痴傻,老施主莫要介意。”
齐家老祖宗苦笑一声,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内院有人低呼:“小少爷,那边不能过去!”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四十岁上下,十分肥胖的中年男子,傻笑着从内院跑了出来,边跑边拍手嚷嚷:“老祖宗大寿,峰峰要给老祖宗看看峰峰准备的寿礼,老祖宗…”
“哎呦,峰峰慢点!”齐家老祖宗一见那痴汉跌跌撞撞的朝他跑来,也顾不得上不斜三人,伸开双手,颤颤巍巍的便迎了上去。
众人皆是一惊,这痴汉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就这么扑向齐家老祖宗,这要是撞实了,非将齐家老祖宗撞成肉饼不可。
好在这时,齐天重已飞身而出扶住齐家老祖宗,而那痴汉身后也飞出数条黑影,齐齐将他拉住。正是与齐天重身穿相同服饰的齐家的其他后人。
齐家老祖宗用袖子擦去痴汉的口涎,心疼道:“我的小峰峰,有什么礼物要给老祖宗啊,看你跑的这么一身汗的。”
在场宾客皆是一阵恶寒。这痴汉无论是身型还是年纪,哪个能配的上一个小字。
只见小峰峰从怀中摸出一个泥人,泥人经他这一身臭汗洗礼,又变得粘乎乎的。
小峰峰道:“老祖宗,这是峰峰给你捏的泥人”,接着又摸出一个胖乎乎的泥人“这个是峰峰,你看像不像?”
齐家老祖宗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像!这是老祖宗今日收到的最好的寿礼。”
他一手拿着泥人,一手牵着小峰峰,来到不斜面前,苦涩一笑:“不斜大师,这是老夫的玄孙,齐洛峰。大师现在还觉得,老夫会介意不正大师的举止吗?”
不斜喧了一声佛号,问道:“这位施主是因何…”
“唉,说来都怪我…”齐家老祖宗叹道:“这孩子小时候喜欢黏着老夫,老夫年迈嗜睡,那日在园中陪他玩耍时,一不留神打了个盹,醒来之时发现这孩子已摔倒在地,昏了过去。若不是发现的早,恐怕连小峰峰的性命都保不住。”
老祖宗眼眶已发红,抚摸着齐洛峰的大脑袋,哽咽道:“我请了最好的大夫,虽然救下了小峰峰,可大夫说了,小峰峰脑中有淤积的血块,这辈子只能痴痴傻傻,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我对不起这孩子啊!”
齐洛峰身后走出一个老者,一脸悲戚,安慰齐家老祖宗道:“老祖宗,这可能就是洛峰这孩子命中注定了的,您千万不要太过在意。”
齐家老祖宗悲伤道:“天启…”
齐天启正是齐洛峰的父亲,是老祖宗的曾孙。
齐家老祖宗的儿子是道字辈,孙子是胜字辈,曾孙是天字辈,玄孙是洛字辈。
老祖宗的儿子皆已去世,孙子辈只余齐胜武一人,曾孙却有五人之多,分别是齐天重,齐天皓,齐天启,齐天越,齐天鸣。五人皆为化神阶段。
至于玄孙,乃至以下的来孙、晜孙等不计其数,加起来光是直系血脉就有上百人。
不斜细细端详了齐洛峰一番,突然语出惊人的道:“令玄孙之疾,贫僧或可医治。”
齐家老祖宗瞬间失态,双手握住不斜的手,恳求道:“不斜大师,此话当真!若是你真能将小峰峰治愈,老夫必有重谢。”
齐天启的眼中亦流露出期望,恳求的目光。
“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老施主不必客气。”不斜看了东方迹白一眼,笑道:“老施主若是有心,就帮帮这位季白小施主吧,我想他应该有求与你。”
东方迹白脸上一红,原来人家早已看出自己的打算。心中暗暗感激不斜,即便看出自己有利用他们师兄弟的心思,但他却并不介怀,相反还主动帮了自己一把。
不斜的心思其实也简单,只要自己这个师弟能够开心,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老祖宗一开始就没有将东方迹白放在心上,此时听说这个条件,也不过是多看了他两眼,便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