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天上,极域苍穹。
一条宽足有千万里的冰河倒挂在天幕之上,冰河中有人,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年,他面如冠玉,长发激荡,他的手中还有刀,他嘴角也有血。
显然那少年受了伤!
但他的脸上依然在笑,笑得很邪,那笑容之中大有宁死不屈的气概。
终于他在冰河上开始迈步,他那一抬足,就跨出了千里的距离,只在眨眼间他就跨出了冰河。
他是谁?传说只有神才能踏足中千里,眨眼中苍穹的本事,他竟然也能做到!
* * *
九重天上,一座道观仙云笼罩,立在茫茫仙云深处,九根粗如水桶的纯金锁链,从天阙之上垂下,从九个不同的方向把那道观固定在悬空之上,那锁链的尽头是什么?没人知道,因为它在云雾之中,人眼无法识别。
这道观下有一条高高的天梯,直接指向那道观深处,如果仔细观看的话,也可以发现,在那道观背后的浓云中也有一条和这天梯一模一样的梯子,这梯子究竟通向哪里?没人知道!
现在这道观之前的半空有一个老者,老者长须如雪,脚踏祥云,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把拂尘,而他的身边还有两个同立云上的童子,看这架势就知道他定是某位得道的大仙。
这道观里此时飘出了一片云雾,云雾中香气袅袅---仙丹的香气,“一丹可使九州春”这是这老者在某日和一个和尚聊天时所吹的牛。
这里是哪里?这道观前的老者又是谁?
疑问重重,谁人可解?
现在这老者脸上神色凝重,他立在这云头上显然在等什么人,而那人他很戒备,不然他的神色又怎么会如此之重!
* * *
西方的天,一个光头的和尚,两耳低垂,盘膝坐在一大片五彩的云朵之上,嘴中正在“阿弥陀佛”。
而他的脚下众多光头云集,他们都立在自己的金光佛椅上仔细的聆听着云朵上和尚所话的佛音。
突然云朵上的和尚面色一变,他立身而起,“不好,那妖孽又杀上了九重天。”
和尚话音一落,立刻驾云而行,眨眼就破空万里,他的方向正是那九重天道观的方向。
而他屁股后面,立刻有一大群和尚尾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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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和尚们正向道观急赶的时候,那道观下的天阙只听“恩”一声一人破开了九重天的壁垒跨了上来。
那人正是那冰河中的少年,他手中的刀依然紧握在他的右手之上,他脸上的笑依然还在,笑得邪气十足。
“妖孽,谁让你又私自破开九重天,到这天阙之上的?”那老者厉声喝道。
那少年脸上笑意一停,“牛鼻子,你少在这里大呼小叫,我来当然是我自己让我来的。”
“大胆妖孽,天有天道,你敢越过禁区,就是天理不容,我辈道中人都是步步积累,明申天地,得到天地的认可,才能上天阙,得地界修行问道,你竟然敢屡次直闯天阙。”老者再喝。
“九州风云刀在手,万丈极域我自飘,管你修真成大道,老子就要冲九霄,牛鼻子,滚你妈的蛋,废话少说,让道。”少年冷笑。
“你敢爆粗口?”老者气急。
少年再笑,“牛鼻子,当年你骑着破牛西出函谷关,到这天阙之上,请问你何德何能?瞧你胡须一大把,脾气倒不小,极域世界三千,好歹我们也来自同一个地方,你就好狗不挡道,炼你的破丹去吧!我还急着想到天阙之上与众仙讲道。”
“大胆,快给我滚下界去,休得在这天阙之上胡言。”老者大怒。
“滚开,让道。”少年也是面色一端。
那老者虽为得道的大能,在听到少年如此多的滚字后,此刻也已动怒,他在云头一跺脚,“妖孽你不听劝告,今日定是饶你不得。”老者手中拂尘也在瞬间向少年的方向挥去,
那拂尘上的尘丝瞬间暴长,化作成千丈的金刚,向少年直击而去,带着破空的啸声。
“牛鼻子,你敢先动手,别人怕你道君,我却不惧于你。”少年丝毫不惧,他手中长刀一划,刀光顿起,犹如沧海之势迎向那拂尘金刚之丝。
眨眼间,金刚丝断,拂尘化作飞絮,少年轻笑,“牛鼻子,我看你这拂尘年代太久,已经经不得风雨了,来,再吃小爷一刀。”
少年刀再起,他口中念,“一刀斩断牛鼻子。”
顿时天昏地暗,刀光如海,袭向那老者。
那老者此时衣衫鼓荡,长须如雪卷起浪千层,他身形在半空疾退,他的手中金光一闪,一只很小的金镯子已从他手上挥出。
只见老者嘴角连动,那小金镯在空中化作山岳,金光阵阵,淹没苍穹,也在瞬间止住了少年的刀光。
“金刚镯!”少年刀光一转,又是一刀,这刀来势更凶,足以毁天灭地,连那老者身后的道观似乎都在少年的刀光中摇晃起来。
老者也是面色大变,只听“咔嚓”一声那化作山岳的巨镯被少年的刀一分为二,直接坠落。
“牛鼻子你这破镯子也太逊了吧!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道君,还取名老子,照这样算我该称作爷子了!哈哈!”少年狂笑。
“你...”老者语结,他修道千年,那料却不敌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现在他的心中也是黯然。
这少年在这些年从一重天开始一路杀到这九重天阙之上,而在这三年中这少年已经连闯这天阙三次,以前老者都能将他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