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答案,但知道若是和他同在一座城市里而不得见,那种痛苦更是一种煎熬,那便,宁愿不再见。
原来,母亲早就为她和自己做好了打算,倒是她,多余担心了,“妈,我跟你走。”
“去和君越说说吧,总还是要回来的,不过是暂时分开而已,丫头,好好跟他说,听见没有?”
蓝景伊伸手抹去蓝晴眼角的泪珠,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蓝晴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她想问,但看着蓝晴止也止不住的泪珠,终究还是忍住了。
就让妈妈的心底里保有一片独属于她自己的绿洲吧。
然,蓝景伊出了酒店去见的人却不是江君越而是简非离。
骚动酒吧,许久不曾来过了,才一踏进酒吧,就被一股子浓浓的熟悉的感觉包围着,眸光一扫间并不见简非离,她才发觉她早到了二十分钟,还真够早的。
“帅哥,我想调酒。”伸手一拍吧台里帅哥的肩膀,好久没调了,那一次就是因为调酒,她才遇上了江君越,此刻想来,仿佛就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她还记得自己腹诽过他的绰号太娘了呢,可是事实证明,那男人绝对是男人。
“调出来若没人喝你要买单。”帅气也是陌生的调酒师上下的扫了她一眼,公事公办的道。
“ok。”蓝景伊端了一杯吧台上的鸡尾酒一仰而尽,调酒的时候最好喝上那么一点点酒,把酒的味道沁到自己的骨子里,微醉的时候再去调酒,那酒调出来才有意境才有味道。
调酒师这才把酒瓶递给了她,有点沉,呵呵,她还真的好久没练过了。
她有多久没有过从前那样的清闲了,太忙了,最近忙得她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这个嗜好。
透明的酒瓶在手中飞舞旋转着,泛着醇香的酒液不住的被自己洒进酒瓶里,摇晃再摇晃,她专注而认真的去舞动手中的酒瓶,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看着那内里的液体高度旋转时的美感,那是一种绝对的享受,看着看着,仿佛就能从那里面看到小倾倾似的,他调酒的样子更是魅惑众生,帅呆了酷毙了。
“啪”,酒瓶漂亮的落下,淡粉色的酒液还泛着一圈圈的涟漪,蓝景伊喘着气倚在吧台上,拿起酒瓶就倒了一杯在高脚杯里,转身就要去递给那调酒师,“尝尝,我保证味道好极了。”
可是递出去的酒杯却被另一个人给截住了,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就着她的手一起放到了他的唇边,随后,徐徐饮尽。
蓝景伊的视线一直落在简非离因吞咽着酒液而一动一动的喉结上,又见面了,这样的一夜,不知会是美好,还是会是一场谁也想不到的残忍。
明天,她真的要走了吗?
看到简非离的这一刻,她忽的犹疑了,甚至在想,或者,她真正所爱着的还是他,只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才去潜意识的让自己以为自己爱上了江君越。
她要怎么跟简非离启口呢?
她要怎么说起江君越呢?
然而一切就是那么的戏剧化,她预想着的是先与简非离达成一致,然后,再去打电话把那个男人请来,却不曾想,就在此刻,就在简非离喝尽了这一杯她才调好的鸡尾酒时,透过他的肩膀,蓝景伊竟然看见了那个男人。
江君越,他也来了。
这是巧合吗?
难道是老天故意的在帮她?
帮她离开他吗?
这样的时刻,她已经没有时间去跟简非离先说明一切了,此刻,她倚在他肩膀上的姿势就绝对的够暧昧,蓝景伊惦起了脚尖,仿佛没有看到简非离身后走来的江君越似的,仿佛她的眼里就只有一个简非离似的,她的唇贴向了简非离的耳朵,“我也要喝,你度给我。”带着微微的酒意,可才一说完,就只觉自己耳朵都热了,是不是,也红了呢?
她看不见。
“伊伊……”又是一个吞咽的动作,随即,简非离拿起吧台上的另一杯她才调好的酒再度如水一样的灌入口中,而她,就只剩下定定的看着他了,眼睛,也不去眨一下,这样,才真实,才会让江君越更加的相信吧。
他早知道简非离的存在,她知道。
头,被一只大手轻扣,简非离的唇真的落了下来,带着醇醇的酒香落了下来,那是蓝景伊曾经无数个午夜梦回时所期待的梦境,绝美。
他的唇,她不知道在心底里描摹过多少回了,却从没有此刻这样的真实的贴近过。
酒香更浓,那张曾经魂牵梦萦的面容越来越放大在眼里,蓝景伊闭上了眼睛,吻吧,就把酒度给她,从此,把一切都尘埃落定,把一切都扼杀在萌芽之中,也把伤害减到最低最低。
这样就好,她别无所求。
轻阖着眼眸,蓝景伊静静的等待,可,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那两片让她梦想过无数次的薄唇居然还没有落下来。
“嘭”,一声闷响响彻在耳边,也惊得蓝景伊倏的睁开了眼睛,“江君越,你干吗?”这一睁眼,她才看到挥过了一拳正收势的江君越,刚刚那一声闷响原来是他的拳头打在了简非离的身上。
“他要吻你,你没看见吗?躲都不躲。”冷清清的男声,带着愠怒,随即,江君越长臂一探,揪着蓝景伊便藏到了自己身后,“我不许他吻你。”
“非离,你没事吧?”只是一拳而已,可是,蓝景伊居然看到了简非离唇角的一滴血,红艳艳的一滴,可见刚刚那一拳江君越下手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