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她以为这小木屋里的人应该是费宏耀,是那个与她很相象的男人,却不曾想,小木屋里的人居然不是费宏耀而是穆锦山,是妈妈找了那么多年却一直找不到的人。。更多w. 。
他没死。
果然没死。
面前的这个人,是穆锦山,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她的父亲,是妈妈心的最爱,他不能生并不怪他。
可是为什么此刻的他是这样的狼狈这样的苍老,他整个人蜷缩小在小木屋的角落里,披散的头发长长的垂在背,不知有多久没有剪过发了,可她还是第一眼认出了他是穆锦山,只为那眉宇间的相似,还有,他‘胸’前的那一枚‘胸’针。
那是属于他的标致之物。
他从前的所有的照片里,每一张的‘胸’前都有一枚‘胸’针。
这是他非常独特的嗜好。
听到她的声音,老人家缓缓的抬起了头,目光略有些呆滞和茫然的看着她的方向,没有光泽的‘唇’蠕动了几下,才皱着眉头伸出一只皱巴巴的手,那手,再也没有记忆里的光鲜了,他也再没有从前的俊美了,那个总会让男人‘女’人心动的人已经苍老的让人根本无法把他与曾经红极一时的穆锦山联系到一起……
“粉……粉粉,我要粉粉,给我粉粉……”他先是低声的说着,好象是越说越‘激’动,整个人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着她奔过来,“你有粉粉是不是?快给我粉粉。”
蓝景伊忘了躲,或者,她也没想过要躲,由着他冲来,眼看着那苍老的手臂要抓住她的了,忽而,一条长臂挡在了穆锦山的面前,“她是景伊,你不要伤害她。”
这一声,费‘玉’哲的音量很高,这突然间的声音让穆锦山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心底里消化了一遍又一遍,这才慢慢抬起头,“景伊……景伊……景伊是谁呢?”
“是蓝晴的‘女’儿。”费‘玉’哲又道。
“蓝晴?是阿晴吗?”穆锦山一下子‘激’动了,两只原本空‘洞’的眼睛也瞪圆了,“是不是阿晴的‘女’儿?阿晴来了?她来看我来了?”穆锦山透过费‘玉’哲和蓝景伊看向他们的身后,灼亮的眼神里全都是期待,“阿晴呢?她呢?她在哪儿?”他说着,要推开费‘玉’哲而冲出去,竟是那么迫不及待的要去见蓝晴。[求书。]
蓝景伊流泪了,她不知道穆锦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成了瘾君子,可当看到他也如妈妈一样的惦念着他的惦着妈妈她的心柔软了。
穆锦山和妈妈,才是最最相爱的一对,却不曾想,一别是近二十年了。
妈妈并不显老,穆锦山却老的变了模样。
“丫头,你哭了?不哭,晴儿不哭。”穆锦山原本是想着要冲出去,可当看到蓝景伊脸颊流下的泪时,登时停住了,心疼的伸出手指要替她擦拭,“晴儿,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放不下我的。”
蓝景伊懵,穆锦山这是把她当成了妈妈了?
“爸爸,我是景伊。”她低喊,只想唤醒穆锦山的记忆,唤醒他的意识。
“别费事了,他现在大脑紊‘乱’,先前只认****,现在还认得你已经算是有进步了,嗯,我们出去吧,不然,他会更‘激’动。”费‘玉’哲伸手硬生生的隔开穆锦山,拉着蓝景伊往外走。
蓝景伊回头,她不想出去,她还想与穆锦山再说说话,可是却拗不过费‘玉’哲的力气。
“怎么,舍不得他?若是被你亲生的父亲看到你对穆锦山这样亲近,他一定会气炸了肺的。”
蓝景伊这才清醒过来,“是他把爸爸‘弄’到这里来关着的,是他让爸爸染了粉瘾的是不是?”
“算你聪明,难为你妈妈找了他那么多年,他们两个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也不知这一生还能不能再相见了。”费‘玉’哲感慨万千般的说道。
“费‘玉’哲,那你放了他,好不好?”蓝景伊转身,手摇着费‘玉’哲的手臂,“你既然带我来见了他,你是要放了他的,是不是?”
“不是不可以放了他,不过,我有一个前提条件。”费‘玉’哲径直的走向前面的陆虎越野车,高大的身形在这旷野一下子显得矮了,果然人在大自然是那么的渺小。
“你说。”蓝景伊眼睛一亮,既然妈妈那么爱穆锦山,她一定要成全他们两个,她要让妈妈幸福,妈妈的幸福也是她的幸福,是妈妈给了她生命给了她人生。
“我要你杀了费宏耀。”低低几个字,费‘玉’哲说得云淡风清,仿佛只是要杀一只蝼蚁一般,“否则,你死,穆锦山死,然后你妈妈也从此心死,哈哈,以三个人的命换费宏耀一个人的命,真是便宜他了。”
“费‘玉’哲,你还是不是人?他是你父亲,你为什么要杀他?”于她,她想穆锦山好,想妈妈好,也想,那个她至今未曾谋过面的生身父亲也好。
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关系,她不可能心狠的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的,原谅她,她真的做不到。
“父亲?他也配,哈哈,他根本不配,而他也从来不是我父亲,蓝景伊,想不想知道他这些年为什么不找你不找你妈妈?还有,穆锦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嗯,那是一个很遥远的故事,我想,你一定有兴趣知道真相。”费‘玉’哲挥手让司机启动了车子,便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
“你说。”蓝景伊所有的好心都被费‘玉’哲给挑了起来,她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