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谣盯着慕凌枭的手心,再看着他的脸,眼中忽然间漾起了一缕莫名的心疼。
“你骗我!你到底怎么了?”她质问道,不警觉柔情毕露。
“不过是感冒引起的嗓子有些发炎,不要大惊小怪!”
慕凌枭淡然道,转身洗去了手心的血迹,漱了漱口才转头瞄着她,拎着她的耳朵把她拽出了卫生间。
“说,怎么又偷跑了?是不是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他抄着手,一脸阴森的盯着她。他不打算让她继续质问下去,就只能反客为主了。
“我哪有偷跑!我可是堂而皇之的上了货轮的。”
风谣揉着耳朵讪讪道,有些底气不足。她的确是堂而皇之的上了货轮,是躲在采购的空箱子里被人推上去的。
“是么?那翻我的书房也是堂而皇之了?”他冷睨着她,心里头却飞扬得不得了。夜夜思念她,没想到忽然间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还是这么活蹦乱跳的样子。
“我不过是去找找我的‘玲珑翡翠’罢了。”风谣讪讪的垂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我说了,时间到了我自然会给你的,不要老是背着我干一些鸡鸣狗盗之事,这会让我颜面无光。试问,你喜欢与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为伍吗?”他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却有舍不得太重。
“谁鸡鸣狗盗啊?你才是呢!再说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给我,我已经等不及了。”风谣抄着手,很霸气的傲视他。
“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今非昔比,我很厉害了。我已经具备报仇雪恨的实力了。”她挥了挥拳头很霸气的道。
“哇哦,我好怕怕!大侠你一定要饶命哦。”
慕凌枭故作惊恐的缩了一下头,惹得风谣一脸尴尬。她本来是来挑战的,现在看他这么弱不禁风,还是算了吧。
她叹息一声,转身要走出去。却忽然脚下一软,整个人毫无预警的朝地面栽了下去。慕凌枭一个箭步上前抱着她,脸颊一下沉了下来。
“你怎么了?”
“可能是没吃药引起的吧,腿有些发软。”风谣用力站稳,有些挫败的叹息了一声。方才她还叫嚣着要单挑慕凌枭,眼下自己竟这么不禁用。
“噢,药吃完了吗?”慕凌枭拧眉,想起自己已经快一个月没去揽月岛抽血给她制药了,药应该吃得差不多了。
“还有几颗我忘记带了。”
风谣平息了很久才缓过劲来,却好似被人抽了三魂七魄一样,有些焉达达的。慕凌枭看到她陡变的样子,心顿时提了起来。
“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带你去一个新的地方。我还有点事情要忙。”
“恩!”
风谣点点头,没有再坚持跟他瞎逗。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要出去,却被慕凌枭扬手一捞,把她抱在了自己床上。还给她盖上了被子。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来就好了。”
“……”
她怔怔的看着他眼底的柔情,竟有些一刹那的错觉,仿佛这个男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似得。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转身离开了卧室,直奔书房。
他很快联通了欧阳的电话,神情很是紧张。
“小笨猪的药吃完了,你快点过来抽血给她制药。我怕她体内的蛊虫发作。”
“你的身体那么差,已经不能抽血了。”
“我不管,你快点过来。”
慕凌枭放下电话后,拿起一把维生素塞进了嘴里。他得确保自己的小命不会因为抽血而歇菜。所以这些东西是必要的,都是欧阳研制的最有效的营养品。
欧阳很快就赶来了,脸色特别浓重。看到慕凌枭在书房已经做好了抽血的准备,他很是无奈。
“你的身体本就不好,再加上严重缺血,在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掉的。”他痛心道,却也无可奈何。
他尝试用和慕凌枭血型一样的鲜血制药,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用。这传承千年的蛊术,的确是有着它本身厉害之处。
“快点,小笨猪还在等着呢。”
看到欧阳举棋不定的样子,慕凌枭捞起袖子催促道。他的两条臂弯都淤青,因为每次都要用大针头打进去,每次针口还没完全修复又要开始抽血,造成了手臂一直淤青。
欧阳摇摇头,无奈的从医疗箱里拿出针筒,刺进了慕凌枭已经不太明显的血管里。看着那缓缓流淌的血压,他的心如在滴血似得难受。
“凌枭,你这样为她续命她却不知道,会难受吗?”
“不会,谁让她是我爱的女人呢。”他淡淡回应道,很不以为意。如果能救她,用他的命去换他也无所谓。“当年如果妈咪也这样,你会这样子做吗?”
“会!”
欧阳斩钉切铁的点点头,顿了顿又道,“其实你和你父亲很像,他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唉……”
“你和爹哋很熟吗?为什么你从来不愿意提及他?丁月娥说当年母亲去世后是爹哋把她的尸体带走埋葬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他又把妈咪埋葬在哪里呢?”
“……”
欧阳无言以对,眼底却抚上了一层浓烈的悲情。当六百毫升的鲜血装满袋子时,他抽回针管,小心翼翼把血液放进了医疗箱的保温桶里。
他看着脸色苍白无色的慕凌枭,悲情的叹息了一声。给他挂上了一瓶乳白色营养液。
“最近你也不要太累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明白吗?”
“我知道!”
“唉!”
弄好一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