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咦,老睚说错话了吗?”睚眦愕然一顿,泛着白眼拍脑袋想了半天,突然透明的脸上霎时变得乌黑,额头上冒出晶晶莹莹豆大的珠子,嘴唇颤颤抖抖,“多、多、多依美库是贞洁女,天下最贞最洁,立牌坊竖石碑,万世瞻仰……哎哟,我的肩膀……”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睚眦猛然翻了一个筋斗,落地后瞪着一双莫名的眼睛,“小、小黑,你又咬我?你和那、那、那个多依野郎同属狗啊?”
“刚才说啥子?立啥子牌坊竖啥子碑?主人早死你早偷生吗?”铁蚯蚓尖利的獠牙泛出森森寒光。
“我……我我我……啊”乌黑的脸庞唰的变得雪白,偷偷瞅一眼浓雾,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战况,但乒乒乓乓的击打声却是震撼,睚眦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接着捂住肩膀哭丧地摇头,“小主人,我我我老睚不敢咒你,实在是刚才想起老主人吃饱了撑的讲的什么皇帝旌表烈女,老睚不懂什么旌表,所以,所以……老睚是要骂死那条混蛋野狼,死狗,对,给那条死狗立牌坊竖石碑……”
“八哥!”浓雾中爆出一句强蛮的声音,显然多依野郎很不耐烦睚眦的恬噪,一股幻化成的浓雾突兀的飞了过来,直插睚眦的胸膛,其劲风之强,准确之精,吓得太监满地打滚,惨白的脸上又唰的变为猪肝色。尽管睚眦躲闪极快,或上天或下地,雾却仿佛具有灵性紧随其后,那比金铁还要坚实锋利的头堪堪抵住后菊门,这让睚眦及其狼狈,那淡淡的影子像充满气的皮球被人拍打得蹦来跳去,不仅如此,头上还不停的喷出尖细的玄气,刺的他不痛不痒,尴尬异常,气得老不要脸的是狂呼大叫,“断子绝孙的东西,你个****的,杀千刀,剁万块的狗屁下,绝德啊,什么地方不好刺?专门寻人家这个地方……哎哟,小黑,你想当**啊,老公都快破瓜了!”
一开始,铁蚯蚓根本就没有将雾放在眼里,趴在一旁看热闹,直到睚眦被那杆雾*迫得稀里糊涂,才感觉情况不妙,长长的尾巴猛然一扫,带起一片暗黑光弧拦腰击在杆上,雾气才缓缓散去。
“我的奶奶!”睚眦这才将紧捂后**的双手移到身前,心有余悸的大吐一口气,一屁股软塌在雪地上,歇了歇,但望着那团越扩越大的浓雾和外泄的能量,他又坐不住了,嘴巴一咧,*的嗓门比之前提高了一倍,开始问候人家一百零八代祖宗,那个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老睚,主人说咱们是礼仪之邦,做人要明!”铁蚯蚓尖叉似的长舌在睚眦的脸上舔了一下,温情泛滥地阻止道。
“明个屁!他奶奶老睚立身之地都快没了,还明?对付野狼他***就是杀杀杀!杀光这帮狗东西,大成才安逸!”若是有口水的话,睚眦必定将口水当刀,尼玛敢刺咱那个地方。
而在接战伊始,方天豪就陷于苦苦支撑之境,招法身法步法虽然丝毫不乱,但却只能一味被动的见招拆招,偶尔也有还击,却始终对多依野郎构不了致命威胁。
明知道对手很强,但方天豪没有了第二种选择,他已经将大成千千万万的生命系于一肩,现在唯有死战,只要不亡,必定与多依野郎纠缠不休,直到一方在这片大地上消失。
因此,方天豪并不着急,一招一式尽力发挥出最大的能量,睚眦的**扰让老白脸心烦,气机暴露出些微的絮乱,正好被方天豪抓了个正着,砍柴刀将对方整个身子笼罩,“嘶嘶”尖啸的刀芒*迫得多依野郎也是心中一寒,滑步躲闪。
这一闪身的动作还未结束,砍柴刀已经来到了咽喉要害处,多依野郎大吃一惊,一声呼叫人影突然消失。
但是,尽管隐身之术多么高明,通天玄眼仍然捕捉到他的踪迹。
堪比闪电还快一万倍的砍柴刀堪堪剁到前胸。
只能后撤,再度躲避,砍柴刀却如影而随。
前后不过一两息时间,多依野郎就失去了先机。
不过,他没有露出半丝慌乱,几度避让后心神一动,双目射出一股足可熔金化铁的火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