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惨呼像一道利剑划破人的心脏,令人毛骨耸然。
方路双目一亮,箭一样的射向前方。
一匹高头白马绕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打转,并时而用那硕大的头颅拱拱血人,血人没有半点反应,显然已经死了。白马大概也知道主人没戏了,悲哀地仰首向天嘶鸣:“唏溜溜…”
远远的,一丝危险的信息涌进大脑,方路急忙刹住脚步,一头潜伏进草丛观察情况,危险信息来自前面的土堆后,并伴有三股杀气,不过这三股杀气虽然凌厉但自己好像基本免疫。他觉得奇怪,个头小了,力气大了,眼睛亮了,难道感知能力也增强了?多年的习惯,他还是攥了攥砍柴刀凝神戒备,静观其变。
不久,土堆后走出三个提刀的汉子,走在最前面的人脸上从额头到下颚有道刀痕,像只大蜈蚣斜趴着,一看就是个凶狠之徒。
“嘿嘿!”方路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爬出了草丛还向前迎去,并发出一声冷笑,仿佛意识不受自己控制。
“刀疤脸”上下打量一下方路,接着向后扫了一眼,“原来是个小秃驴。”
他身后一个脸色阴沉的人越过“刀疤脸”,举刀就朝方路劈来。
方路闪身让开,顺势一个擒拿手将对方的刀夺下,心里还在想,这些人是什么人?杀人灭口?怎么一个个玩着刀…小秃驴?小秃驴…突然大脑里有一个意识强烈控制着自己,杀!杀!杀了这只兔子…
迷糊中,方路割开了脸色阴沉人的喉咙,紧接着砍柴刀没有一丝花捎斜劈开另一个人的胸膛,鲜血溅得方路满脸。
“刀疤脸”瞳孔急速收缩,震惊无比,他跟本就没有看清砍柴刀是怎样割开同伴的咽喉,又是怎么劈开另一个同伴的胸膛,难道遇到魔鬼?“刀疤脸”颤栗了一下,撒腿就逃。
方路没有追击,而是在原地兴奋地舞着砍柴刀,劈砍挑剁,扫刺抹挡…砍柴刀发出青色光芒,光芒绕着方路周身越扩越大,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跳动的青色光球,而光球里面还有两个熠熠发光的小星星——那是散发出森森戾气的眼睛!一阵阵旋风从地上卷向上空,又从上空卷向地下,周边一丈之内的花草寸断。
白马感受到危险,已经是躲得远远的,瞪着大眼看光球。
一套完整的刀法使完,方路才停了下来,又是一个激棱,像是从梦中醒来,狠狠地摇摇脑袋,有点不明白又似乎明白刚才所发生的事…
方路死劲摇摇头,看着脚边的尸体,又抬头望向远方,一丝忧虑袭上了心头…
他发现这几具尸体无论是衣着还是发型又或是武器,自己只在电影、电视里看过,离自己的年代很远久。
“唉…”他轻轻地叹口气,摸摸光光的头,走到先前死去的那人身边,弯腰解开死者系在背上的包袱,打开翻弄,包袱里有几件衣服,一小袋碎银子,另外还有一封信,拆开信看,希望能从里面找到自己所需的信息,但称谓也无落款寥寥数字的信让他发晕:“鼠辈猖厥,奸魍当道,上天不佑,落入此境,常感愧疚!王爷素来大义,又是国戚,速起兵前来伐贼!”
是梦还是在演戏?唏嘘了一会目光又落在地上。
这是一份密信,就是这份密信要了这人的命。也是可怜,任务没有完成就死了,方路不禁同情起这个人来,心想帮他完成使命吧,却又不知道送往哪里,还是算了,学雷锋没机会,况且现在自己的命运都是稀里糊涂。将信收好,把包袱系到自己身上,向白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