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样,与楼家有关的一切人都被调查,楼家主宅都被封锁,这个曾经盛极一世的家族,将从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莫远海婚礼的前一天,莫青泥与贺沉旗坐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莫远海的婚礼在纽约的一个教堂举行,只宴请了双方的亲戚和关系近的朋友。
莫远海派了人去机场接他们,直接到了婚礼的举办地。
莫青泥穿着素净的长裙,贺沉旗着一件白色衬衣,打着深蓝的领带,低调但帅气十足。
莫远海今天穿着新郎的燕尾服,头发梳在脑后,四十多岁的人了却仍然英俊非凡,而那个新娘,莫青泥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差点以为看到了自己记忆里的母亲模样。太像了。
“iveyourobeod’sword?
ohshalllive……”牧师说着英文的誓词,莫青泥看着莫远海与美丽的新娘交换戒指,互相亲吻。
众人开始鼓掌,莫青泥被这种情绪感染,也发自内心的祝福,她知道莫远海对自己母亲一直是放在心底爱着的,这样就够了。
莫远海将莫青泥介绍给自己的新妻子,美籍华人,非常大方的一个女人,她毫不见外的拥抱莫青泥:“你好,远海的女儿。”
“你好。”莫青泥并没有打算要与对方关系变得亲密,于是维持着礼貌但疏远的度。
她看的出来莫远海今天很开心,这样就挺好。
“爸,我们到处去逛逛,晚上会去参加你们的家庭晚宴。”
莫远海潇洒的放他们走了。
贺沉旗搂着莫青泥的肩膀走在异国的街头,漫无目的的闲逛。
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莫青泥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有些感叹。
她认识了贺沉旗之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明明才半年的时间,却像度过了十几年那样,有种岁月悠长绵延的错觉。
贺沉旗看着莫青泥的侧脸,嗓音极度的温柔:“泥泥。”
贺沉旗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小名,低沉磁性的声音钻进她的耳膜,让她有些脸红。
“嗯?怎么了?”
“安眠药的事情……我知道了。”
莫青泥脸色骤变,有些紧张的抓住贺沉旗的手臂:“你知道了?我……对不起。”
她有些慌张的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沉旗眼里布满着爱惜,将莫青泥紧紧的拥进怀里,他吻着她的鬓发:“不要说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医生说,可能会保不住这个孩子……”
贺沉旗眼里闪过一抹痛楚,但更多的是对莫青泥的爱怜:“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更多的机会。而且现在一切都还不确定不是吗,我联系这里最好的医生,我们一起努力留下这个孩子。”
莫青泥环着贺沉旗的背脊,无比感谢生命里多了一个他,让她不是孑然一身,也让她拥有了前所未有爱情。
……
五年后。
“贺旌容!你把你爸的左轮手枪藏到哪里去了!赶紧交出来!”
莫青泥在看到卧室抽屉里没有子弹的手枪消失后忍不住怒吼,那可是收藏版的左轮,价值不菲,虽然她也不在乎那钱,但关键是自己送给贺沉旗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可不能被贺旌容那个捣蛋鬼弄坏了。
而此时,独栋别墅的小花园里,一个皮肤白皙,瞳仁漆黑的小男孩正躲在草丛里面,把玩着刚刚拿来的手枪。
“真是,又没有子弹。”男孩儿不满的撇嘴,神情聪明的紧,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耀,五官格外精致。
听到莫青泥在喊自己,贺旌容宝宝吐了吐舌,稚嫩的小手紧紧抱着手枪,这个时候出去才是傻瓜,想要不被教训,怎么着也得等到爸爸回来。
只要爸爸回来了……正暗自偷笑的时候,贺旌容就被人拎着衣服后领从草丛里提了起来:“贺旌容,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咱家能藏人的地方就那么多,你不会换个隐蔽点儿的?”
莫青泥嘲笑着自家小男孩,但语气里多是调侃的成份。
贺旌容咕噜咕噜的转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珠,用拽拽的语气说:“我还不是怕我藏的太隐蔽了你找不到我会担心。”
莫青泥收缴了手枪,把贺旌容抱在怀里,把他身上的杂草掸掉,刚想再教训他两句,就听到了门外的车声。
贺旌容双眼放光:“爸爸回来啦!”(救星回来了……)
莫青泥点了点他的鼻子:“别以为你爸就能救你。”
贺旌容使劲挣扎着从莫青泥手上跳下来,使出了吃奶(人家已经好多年不吃奶了!)的劲冲到了前厅,连身上穿的蓝色背带裤掉了一边扣子都不知道,急冲冲跳到了刚刚踏进屋内的贺沉旗怀里,换上一副软软糯糯的表情说:“爸爸,我惹妈妈生气了,快替我掩护。”
贺沉旗单手炒着贺旌容,眉毛一挑:“你又做什么坏事儿了?”
贺旌容一脸的骄傲:“才不是坏事,我在妈妈眼皮子底下把手枪站找出来了,她现在是恼羞成怒。”
四五岁的小孩子说起成语来倒是流利的很,得意的笑着。
贺沉旗刮了一下贺旌容的小鼻子,眼眸幽暗,意外的对着跟进来的莫青泥说:“想怎么惩罚他?”
见自家父亲大人要站在妈妈那一边,贺旌容立即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