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再去惊扰她,只能让她一个人冷静,也许是还没有从刚才那惊魂中反应过来。
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骆曜笙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反思着自己以前对于付溪茜所做的一切,以及前天杂志上的事情,而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份关于时逸枫求婚的报道……
正是因为这一份报道,骆曜笙才会更加地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付溪茜解释清楚。
不过这些种种的事情才不过思考了不到一半,骆曜笙的助理就来到别墅外边,走到了那敞开的门前,对着坐在沙发上的骆曜笙鞠了一个躬,板着一张严肃阴沉的脸,用冰冷冷的声音说道:“总裁,车已经停在外边了。”
闻言,骆曜笙也站起身子来,走到了付溪茜的身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感受到外界干扰的付溪茜身体怔了怔,片刻,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用茫然而空洞的眼神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与自己距离亲近的骆曜笙,嘴唇微张,表情木讷,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走,离开这里吧!”伸出那只受伤稍轻的手,扶住她的一侧肩膀,想要将她扶起来。
“嗯。”愣愣地点了点头,付溪茜就像是一个哭过之后无助的小孩找到了依靠一般,几乎没有任何排斥的,就伸手环上了骆曜笙的脖子,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胸前,一张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像是找到了最温暖安全的怀抱。
付溪茜的这个动作让骆曜笙惊讶地愣在了原地,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地主动靠近自己,一时间,让他感到有一丝丝的兴奋。
纵然肩膀的伤再痛,骆曜笙也咬着牙强忍着,伸手将她横抱了起来,所幸的是她很轻,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牵动的伤口的疼痛也不是很厉害。
但还是有一阵刺痛感,令骆曜笙的额头透出了一丝丝的汗水来,却还是被他咬牙忍着不说出来,迈着强装镇定而平常的步伐走到了门口,越过助理的身边的时候,在他的耳边轻语了一句:“帮我调查这个人,然后,让他身败名裂。”
真正将一个人推向深渊的噩梦不是让他走向地狱,而是让他活在无尽的嘲笑和流言蜚语之中,无法解脱,这才是最让人痛苦的,骆曜笙就让霍承羽尝试一下,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悲哀。
“是!”表情刻板严肃的助理应了一声,瞥了一样昏迷在地上的霍承羽一样,默默地将他的样子记在了脑海之中,转身跟在了骆曜笙的身后走了出去。
把付溪茜抱进了后车座安全地放下来之后,骆曜笙的双手才总算得到了解放,看着助理坐进了驾驶座之后,他便吩咐了一句:“送去附近最近的医院。”
他的手需要治疗,而遍体鳞伤,摔得青紫红肿的付溪茜也需要治疗,而且是很紧急的那种。
说完之后,骆曜笙还特意地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付溪茜,怕她会有抵触的心里,毕竟医院有着她不好的回忆。
但从坐下来后,付溪茜的头就歪到了那一侧的车窗前,靠在后车座的枕头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外边,似乎听不见骆曜笙说的任何话语。
见状,骆曜笙的眼神也稍显黯淡了下来,讪讪地收回那不经意的眼神,默默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助理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