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就想,我们大家身上背负这么多东西,什么时候才懂得放下?又怎么才能放下?”阎京道。
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宫商身上有仇,白纵横身上有恩,公仪岸身上有命,而阎京和白浔,早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生活……
酒再喝进嘴里就成了苦酿,阎京无声叹了口气,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将来要怎么样生活?”
还是一阵沉默,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根本就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因为那以后,是要赢得了公仪废才存在的。
“如果那时候我还活着,我想我也会出去四处走走吧,我这一生都活在仇恨里,到那时所有的杀孽都洗了个干净,我曾所失去的,我要将他们都弥补回来。”宫商先道。
“只要阿商不嫌弃,我就跟着她,到哪里我都欢喜。”白纵横道。
宫商没说话,白纵横这次倒也回避,只是看着宫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和阿宁还有姐姐远离公仪家的一切,平平凡凡的生活就好了。”公仪岸道。
公仪岸从出生就注定要为这个姓氏背负一生,等这一切结束,他不再是公仪岸,他想要去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平凡生活。
“我只需要你活着就行了。”白浔看着阎京,说道。
这大概是最好却也是最差的愿望了吧,这就是白浔,任何时候她都这样清醒,让人心疼,却又让人无奈。
一直喝酒到凌晨,却没有一个人喝醉,阎京放下手里的啤酒罐,道:“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众人这才散了,阎京拉着白浔的手往屋里走,白浔也就这么让他牵着没有反抗,阎京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着白浔,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脾气也不算好,除了会点医术其他的都不好,数学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你是没什么好,不过我那时候可能眼光不好,所以才看上你了。”白浔道。
阎京一脸黑线,这特么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你老人家那时候可能是长了针眼看不清楚吧。”阎京没好气的说道,不过牵着白浔的手却更用力了。
“对啊,那时候就是眼瞎,所以才看上你啊。”白浔道。
“你敢再说一次试试!”阎京怒道。
“我那时候就是眼瞎,所以才……”白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阎京的吻给堵住了嘴。
有些人呢,真是非暴力不合作啊。
第二天一早,阎京再次被手机给闹醒了,阎京揉着眼睛抓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宋庆华。
宋庆华这么一早打电话准没什么好事,阎京接起电话,宋庆华在电话那头,道:“阎老弟啊,你现在在哪呢?”
宋庆华的声音倒很正常,听着没什么不对劲,阎京稍微松了口气,道:“我在家,宋大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到医院看韩朗,他说他要见你,你看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趟,看看他想说什么。”宋庆华道。
宋庆华今天一早到医院看韩朗的情况,顺便再给韩朗简单做个笔录,韩朗就提出了这个要求,宋庆华虽然不太清楚韩朗和阎京的关系,但韩朗既然提了,宋庆华也就跟阎京转达了。
阎京也是一愣,不知道韩朗忽然想见他是为了什么事,不过韩朗既然开口,就必然是有事,阎京这么一想,立即道:“好,我马上就过来医院,你让他等我。”
挂了电话,阎京起来洗漱好,连早饭也没吃就拉着白浔和他一起出门了,白浔也不知道阎京要去干什么,不过只要是跟着阎京,去哪里她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