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深夜，随着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李东升伸手打开了床头灯。蜷缩在他怀中的黄文静睁开眼睛之后，先是一阵迷糊，继而瞬间就恢复了清醒。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响，当即就翻身压在了李东升的身上，然后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电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就接通了电话。
“组长，发生了什么事？”
“先一步到达现场和担任警戒的警察都发生了跟那三个人相同的症状，你立刻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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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黄文静立刻就从李东升的身上下去了，随即就侧身下床，站到地上之后，就拿过衣服往身上套。
“我送你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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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黄文静没有立刻答应，李东升顿时就明白她是担心他们的关系曝露，于是就说：“我不去现场，到时候你提前下来。”
黄文静拿起手表看了一眼，然后点头嗯了一声，就把手表戴在了左手腕上。
区政府的宿舍区距离事发现场并不远，而且，深夜路上也没什么人。因此，他们十多分钟就到了那个小区附近。
拆迁现场夜里很安静，工地专用照明把这里照得很亮。已经进入四月下旬，白天已经有进入夏天的迹象。人们早上出门穿的外套没到中午就全脱了，不过，晚上还是有着浓浓的凉意。
李东升对开门下车的黄文静说：“有事就联系我。”
“嗯。”
黄文静说话的时候，就开门下去了，正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就转头说：“结束之后我就不去你那儿了。”
李东升点点头，却是没有说话。而黄文静则义无反顾地转身走向了现场。
坐在车里的李东升看着黄文静进入了小区，就掉头回去了。
直到李东升去上班，黄文静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却在吃午饭的时候接到了潘成光的电话。
“李东升，麻烦你帮我救个人！”
听了潘成光的话，李东升本能地想到了黄文静。
不过，他立刻就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然后很平静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黄文静，她昏迷了，医院根本就查不出原因，求你过来给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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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哪个医院？”
电话那头的潘成光显然没想到李东升答应得如此爽快，以至于他事先想好的说辞一句都没用上。更是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见他好几秒钟都没说话，李东升立刻就催促道：“怎么了？”
二十多分钟之后，李东升见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黄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