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别人都没有听见,只有夏可眼睛已经变得血红.像是一头失去控制的野兽,疯狂地想要挣脱钳制.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夏茹溪算好了时间.对着菖蒲点了点头.菖蒲一下子放开夏可.夏可想也不想,没头没脑向着夏茹溪扑了过去.重重将夏茹溪椎倒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一下子挥在地上变得粉碎,夏可拿起碎瓷片就要向夏茹溪美丽的脸上划过去!
菖蒲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夏可的手,夏可用力挣扎.却没料到此刻,夏茹溪‘露’出微微的冷笑。
这时,外头一声清脆的大喊:“祖母,您快进去看看,二妹妹像是发疯了!”
夏可一愣.立刻下意识地要收回手.可是菖蒲怎么肯.就在两人纠缠的时候李氏踏进‘门’来.见满屋狼藉,夏可高高举着手里的瓷片.菖蒲忠心耿耿地抓住了她的手,再看夏茹溪被推倒在桌子上,似乎受足了委屈!
李氏勃然大怒道:“可儿,你闹什么!”
旁边的张妈妈赶紧骂丫鬟,“你们都死了不成,赶紧把大小姐扶起来!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把二小姐抓住了,”
几个丫头冲上去一左一右抓住夏可,菖蒲松了手.赶紧去搀扶夏茹溪起来,夏茹溪瞧见李氏.顿时落下泪水来,走到她跟前盈盈拜倒:“暖儿不孝.竟然惊动了祖母!”
李氏见她满脸委屈,手上竟然还有被茶水烫伤的痕迹.顿时变了脸‘色’.厉声呵斥夏可道:“你疯了.竟然敢冲进你姐姐的院子!”
夏爵大声道:“祖母,好在您来得早.看见没,二妹妹要毁姐姐的容呢!”
李氏的脸‘色’已经气得青白.指着夏可大声道:“快请家法!快去,”
一听到要请家法.夏可顿时慌了.还没来得及狡辩.夏茹溪已经低声道:“祖母,家法是请不得的!妹妹似是被什么脏东西魇着了,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去了福瑞院.好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李氏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就联想到惠安师太所说天煞孤星克父母克兄弟姐妹的话.再看看夏可钗环散‘乱’,双目赤红.面目苍白.越看越像是中了邪的样子”s中顿时咯噔一下,对天煞孤星一说更加笃信不疑.夏茹溪在旁看到她神‘色’数度变换,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柔声道:“祖母.这么多人都看到妹妹发狂,还是赶紧派人将她扶回去吧.事情万不可传出去啊,“李氏猛地一个‘激’灵.立刻呵斥道:“都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带二小姐回去!没我的吩咐,再不许放她出来!”
“祖母.可儿是冤枉的呀!你相信我,救救我呀一“夏可还要说话,李氏却生怕她发神经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大声叫着让旁边的人堵了她的嘴巴,将她硬生生拖了出去。
一路上所有的丫鬟妈妈们都看见了.她们亲眼见到从前可爱活泼的二小、姐一副疯了的模样冲进大小姐的院子.不仅大声咒骂姐姐还妄图用瓷片伤人,十足像是中了邪的模样.再加上二小姐的确是从福瑞院出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由得也都对天煞孤星的传说深信不疑。
屋子里.夏茹溪重新整理了仪表.又让丫头们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才向李氏恭敬行礼道:“祖母.您看妹妹她——”
李氏面沉如水.道:“惠安师太所言极是.这孩子还没出世就将家里搅的‘鸡’犬不宁.当真是个祸胎,偏偏你娘还一心护着.唉.真不知道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好好一个寿辰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夏爵乖巧地依附在李氏身边,道:“祖母.你千万不要生气.娘如今一心向着儿子竟然忘了孝道,妹妹也被那孩子克的神志不清.但您身边还有我和姐姐啊,我们会加倍孝顺您的!”
李氏叹了一口气.虽然面上有些欣慰,心中却还是十分不乐.一想起那个天煞孤星的孩子,‘胸’。就像是堵住一口气上不来,恨不得立刻就下令将林氏肚子里的孽种除掉才好。
夏茹溪的脸上早已恢复了平静.只余下眼睛里的一丝丝委屈.轻声道:“您且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氏点了点头,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道:“但愿如此吧。”
夏爵望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却见到她一脸平静宽和.半点没有怨慰愤然之‘色’.不免心中悄悄想着,姐姐只比自己大两岁而已.却已经如此处变不惊,从容镇定,当真是令他一个男孩子都自愧不如,以前还一直大言不惭说要保护她,现在看来.自己才是一直被她护在羽翼之下啊!
深夜,竟是一场大雪漫天席地,夏茹溪早已命丫头为夏爵准备好了御寒的厚披风,第二天一早从寿安堂请安出来.便往松竹院而去。
走到园子‘门’。,却听见一道柔和的声音道:“暖儿表妹。”
夏茹溪一愣,立刻回头,却见到一阵高大的‘阴’影直盖在她头顶上。
不自觉退后两步.眼前男子十分年轻.却已生的十分高大,身上披着深‘色’狐皮披风.内里深蓝‘色’的袍子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袖。镶着雪白滚边,巧妙的烘托出一位侯‘门’贵公子的非凡身影。此刻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双深邃似寒星且犀利的丹凤眼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