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侦探向局长汇报现场探查的结果,死者中年男性,额部中一弹,左胸部心脏处中三弹,四抢都是近距离当面射杀,每一枪都是能让死者当场毙命的,死者遇难前没有反抗的迹象,身上的财物没有丢失,可以基本排除是被谋财害命。 从死者中弹的情况看,凶手显然早有预谋,手法精炼,不是一般的杀手所能做到,初步怀疑仇杀的可能性最大。
警察局长对老友的遇难很是痛心,想要尽快破案抓获凶手,但侦探的报告让他头痛起来,是仇杀,而且凶手不是一般的杀手。
“仇杀,仇杀。”警察局长默念了两遍,自己的这个老友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居然会是不一般的杀手取他的性命,能请得起这等杀手的人也就不简单了。警察局长根本就没有怀疑到此前的敲诈老友的那件事上去,那些赌徒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胆量做这样的事。
仇杀!非同一般的杀手,这个命案十之八九将成为一桩悬案。
却说“地龙”在仇杀了珠宝老板之后,这才解了一口恶气,第二天一大早就和老婆上了火车准备辗转到重庆。
而在武汉,李副官将所能调查到的结果向将军汇报,告知将军,在珠宝老板遇刺的那一晚之前,“地龙”就向房东退了房,和老婆一起赶了当日下午去上海的火车,房东和几个房客都可以证明,从这一点看,“地龙”完全可以排除行凶的嫌疑。
“好一个瞒天过海。”曲将军哼了一声,说道:“务必要想尽办法在‘地龙’到达重庆之前将他拿住。”
李副官虽是应了一声,还是有所担忧地说道:“将军,要在路上拦截下‘地龙’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曲将军早就想到这一点,李副官所言确实有道理,作为一个老牌特工,“地龙”很有可能销声敛迹,一旦把他逼急,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做出什么意料不到的事出来。
曲将军一边不住地咬着牙,一边紧锁眉头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度步,最终做出了决定,说道:“无论如何也要追查他的行踪,一旦发现就即刻拿下,如遇抵抗,如遇抵抗——”
曲将军还真下不了最坏的命令,一阵沉默后,不得不说道:“如遇抵抗,可便宜行事。”
火车轰隆轰隆地驶向上海,在夜幕来临时,车厢里暗淡下来。“地龙”的心也随着夜幕的来临而渐渐黯淡下来,开始晃动不安。
突然间,从车厢两头出现六个人,六个身着黑西装,礼帽压得很低,右手插在左胸怀里的汉子,向“地龙”走来。不用多说,这六个人就是冲着“地龙”来的。
“地龙”双手抱在胸前,仰靠起头,故作是在打盹,却是虚目等候。
这六个汉子走近了,见“地龙”正在打盹,相互看了一眼,暗暗点头,显然是确定了“地龙”的身份,上前来要挟持“地龙”。就在其中两人来到“地龙”面前时,凭着多年的特工经验,“地龙”突然向这六个大汉发起了袭击,身手不凡地击倒最前面的两个大汉,随即扑向已经看准的两个较弱的大汉。
“地龙”的突然袭击是这六个人始料不及的,他们以为“地龙”是在打盹。
“地龙”的这一手甚是奏效,在瞬间就突破了重围向车厢的一头窜去,甩下了六个要拿他的特工。
这六个特工也非等闲之辈,很快就紧追了上来,举着已经掏出的带有消音器的手枪,整节车厢顿时混乱起来。
“地龙”很清楚,想要在火车上摆脱六个特工的追缉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能让这六个特工靠近自己,这样才有机会选择怎么脱身。
“地龙”飞快地掏出手枪,“哗啦”一声将子弹拉上膛,在两节车厢的交接处,身子往旁边一闪,扣动扳机射击。 六个特工见“地龙”射击,也闪到了座椅之后,开枪还击。车厢里顿时又是一片的惊叫声。
“地龙”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这样下去还是不能脱身的。
“砰砰砰”,“地龙”对着车门上的玻璃连射三枪,然后一脚踹破整扇玻璃,接着向六个特工连射三枪,不顾一切地身子一纵,从洞开的车门飞身纵出——
“地龙”这一纵,似乎纵进了无底的深渊,让这名老牌特工也惊恐起来,不由“啊”了一声。
“啊”“地龙”猛地睁开眼,浑身出了汗,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怎么了?!”坐在“地龙”身边的老婆见丈夫好好地在打盹,突然惊呼了一声出来,一脸的恐慌,也是大汗淋漓,下了一大跳,连忙惊慌地问道。
“地龙”喘了一口粗气,抬起袖口擦着脸上的大汗,抬头四下张望起来,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乘客诡异地打量他之外,没有别的动静,外面依然是明晃晃的太阳。
“到底怎么啦?”“地龙”的老婆余惊未消地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做了一个梦。”“地龙”已经恢复了常态,接着又问道:“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半个小时。”“地龙”老婆说道。
“地龙”点点头,看向了车窗外,他已经改变了辗转去重庆的计划。
“曲府”的书房里,曲将军把“地龙”的情况告诉给了冯风,说道:“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个‘地龙’要在半途改变去重庆的计划。”
“只要伯父把这件案子报上去,重庆方面就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地龙’。”冯风明白伯父的担忧,说道:“我看这个‘地龙’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