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斗大会开始的前一天下午,末世悠闲地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走着,惹来无数火热和惊讶的目光。
这个城每天都是如此忙碌不息,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目的而筹划不止,里面有淳朴和善也有勾心斗角,有相互合作也有流血死亡。当一个普通人赚到银币或金币时他们会欢喜鼓舞,为了更多的利益而努力上进;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与财富的积累,他们的社会地位一日比一日高,便会逐渐忘记了自己当初赚得第一桶金的狂喜和振奋,因为他们的心境发生了改变。
这就像修炼之人一样,越到高级别心情就越沉稳起来,乃至根本不会为一丁点琐碎产生心情上的波动。但末世始终记得从前爷爷教授自己修炼方法时的喜悦和幸福,那种心境却是一辈子无法抹灭的美好回忆。所以无论达到何种境界他都不会忘记,自己罪恶之森。
小贩的吆喝声与叫卖声,路人的谈笑声与商议声,这一切交织成了拜月城一首繁华的生活之歌。尽管没有一种气息会得到所有人的喜欢和向往,但他们用各自的处世和待人方法共同撑起了拜月城的经济命脉和繁荣走向。几个可爱的小孩拉着一位母亲的手要小摊上制作精美的木偶人,一位眉目如远黛的美丽女子牵着心爱之人也在街中欢喜观望,好不快活。几队巡逻的士兵不时逡巡而过,见无异样便又飞快离开;一些术士谋人提着书着大大“观相”字眼的招牌四下游荡,或柳眉长眼或仙风道骨,自然都是为了一番口舌之后的利金了。
武斗大会前夕的拜月城,比往日更加热闹了几分。
就在末世无声观望着眼前一切时,远处小巷子里却有几个流氓混混拦住了一个身著黑袍、外表木楞的光头术士。
为首那个神情悠闲、嘴中尚还叼着一根木牙签的轻浮男子斜眼看着黑袍光头,懒洋洋地道:“识相地就把衣服里的金银留下,大爷放过你一马;不识相的话就准备在拜月城放点血再回去。”他身后的四个青年俱是哈哈而笑,张狂而又蔑视。那人听完他说的话后竟连眼都没抬一下,依旧像个木头似地呆站着。窄小的巷口却忽地刮过一阵凉风,空气里突然泛起一阵冰冷寒意。诡异的变化当即让这几个刚还坏笑得恣意嚣张的人都停了下来。
一个头发青蓝面带苍白的青年从后面附上为首男子耳边,轻声道:“老大,我看这个人有点古怪啊,搞不好是哪个大陆神秘的修炼者?”
“哼,是不是修炼者我还看不出来么。别他妈这么胆小,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得横一点!”青年吐掉嘴中的牙签,貌似凶狠地卷起自己的袖子,其余几个小混混也跟着挤出满脸夸张的表情,就要向黑袍光头逼近。
“等一下!”就在众人就要上前哄抢的时候,轻浮青年两手一摊,大声喝止住了手下的这帮混混。几人都是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老大,疑惑之色溢于言表。
“老大?”刚才那个惊惧黑袍光头的青年出声问道。
“你们先上,我到巷子口守风!”青年义正词严地道,语气不容怀疑。
“动作一定要快,我等着钱去喝花酒呢。”说罢不理众人什么神情大摇大摆地向巷口走去。
一抹带着霞红的余晖落在窄小的巷口,不时从外面传进一阵吆喝叫卖声。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饿狼般乱叫着一拥而上!
可是就在他们围住对方时却忽然发现四周流动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每个人的脑袋都好像被一种压抑的气息堵得晕沉沉的,放不开手脚。幻秘者的“风之流音”,在无声无息中侵入了他们脑海。
空冥大陆c级颠峰的异能强者,雀劫出现!
没等几个人重重地甩开脑海里的困顿和疲乏,原本平静的巷风突卷起两道强大的气流,气流以排开一切的力劲将几个毫无修炼基础的混混震上小巷上空,然后重重跌落在地,几声惨嚎骤然响起。当轻浮男子闻声急忙赶过来时,顿时傻眼了。
几个狐朋狗友此刻人仰马翻,看去俱是受了不轻的伤,正躺在地上痛呼不止。
一阵后怕涌上心头,青年掉头就想跑出巷口。
“你不带上自己的朋友就要走么?”那人低低的嗓音响起在耳边,说不出来的让人害怕。几个混混也停止哼哼,奇怪地望向轻浮青年。一丝尴尬浮现在他脸上,青年不由得挠挠头干笑道:
“我这不是去叫人来帮忙么?嘿嘿,您就先放过我,我去去就回。”
“那你去叫谁来帮忙,又帮得什么忙呢?”
“当,当然是抬他们去守城药师那里看了。不然他们要残废的啊!”青年担忧地道,直说得几个小混混内心一阵感动。
“哼哼,算你有点良心。刚才你要是不这么说,我一定会杀了你!”
“啊——”青年发出一声惊呼,嘴巴张得老大。
“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记住,在三大大陆上只有实力才能代表一切!”黑袍光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缓慢地向巷子口走去。几个人又再次哎哟哎哟地叫开了。
当末世走过这条巷子时恰好碰到那个刚出来的黑袍光头。见他的面色冷酷,黑色长袍在落日淡淡的余晖下变成凄森的色调。一小股旋转的微风以几乎看不见的诡妙姿态盘绕在他双肩,带着微弱的轻吟。
四周都是人流的拜月城街道却忽然像萧瑟的秋末一般刮过一阵凉意十足的冷风,一群城民竟似乎在上空看见几片凋零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