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春带着花重走进殿内,虽然刻意早来,但还是没能避开众人的目光。 群臣围绕中有一道不染纤尘的身影,太子厚回首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信王殿下!”忠臣虽然行礼,但眼中却带着一丝嘲讽。
花重不由的心中冷笑,看来还是一帮趋炎附势的小人,真不知道这满朝文武到底还有多少是太子君的忠心之人。花重不由有些可怜的看着钟离春,不论别人如何,却终究带着风度翩翩和大气凛然的笑意,从不在意!
“各位大人多礼了!”钟离春笑容委婉,“臣见过太子殿下!”
“你与本宫是兄弟,何必拘礼?”太子厚挑衅的笑看着花重,“多时不见,夫人倒是华贵了许多。看来信王府确实要比本宫的仪元殿养人啊!”
忠臣虽然不敢大声哄笑,却也都知道其中缘由,在下面窃窃私语的偷笑。
花重心头一震,没想到太子厚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虽然自己与他从未发生任何事,但是在他的记忆中却并非如此。如此一来钟离春就成了满朝文武的笑柄!
钟离春镇定自若的揽过花重的肩,很是温柔,“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其实花重倒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技更是超群。而且饱读诗书,不仅容貌倾城,才华更是世间难寻的女子!本王有她,三生之幸!”
众人不禁愣住,气愤有些诡异。 花重更是疑惑的看着钟离春,钟离春温柔一笑,“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太子厚不由冷笑,“那这么说来信王还是捡到宝了?花重在仪元殿的时候,本宫倒是没怎么觉得,也不过是一个烟花女子,算不得太过超群。”
“其实她很好,只是看别人懂不懂得欣赏。说起来本王还要谢过太子殿下,否则就要和花重这么美好的女子错过了!”钟离春语气淡然而温馨,好似真的一般。
花重心中不由一动,既然钟离春都已经开始了战斗的准备,如此维护自己,自己有怎么能不与他并肩?
“花重只是个烟花女子能得王爷如此抬爱,花重实在惭愧,只能用花重所有报答王爷的知遇爱护之心。”花重本就绝代风华,如此细腻温婉更透着让人倾慕的气度,众人不禁看傻了眼。花重看向太子厚,“其实花重的技艺在女子中着实算不得什么,吃饭的本事自然要比大家小姐们好一些,但是若论技艺,非四大名伶之一的轻尘莫属。太子殿下与轻尘夫人相伴多年,又怎会不知?当年难道不是因为轻尘夫人的才华才拜倒吗?”
太子厚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自己若说是,那不就说明自己歌舞笙箫,昏庸不贤?若是自己说不是,那岂不是说轻尘以色侍人,而自己也贪恋女色?左右都是陷阱,这个女人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太子厚随即释然一笑,“花重果然还是如从前那般难以驾驭,不知信王可还在驯服阶段,亦或是招架不住?”
钟离春勾起嘴角,“夫妻相处之道何来驯服与否,互相尊重,举案齐眉,方才是细水长流。花重这等女子如何需要招架,本王爱之心切!”
太子厚冷哼一声,刚要说话,却听到钟离臣的声音。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还不赶快入座!”钟离臣的心情似乎很好,带着几分笑意。
“参见皇上!”众人连忙行礼,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音之后,各自落座。花重随钟离春坐在前面,皇上身边坐着一位端庄高华,一身宝蓝色宫装的女子,发髻如云,妆色凝重而深沉,却掩饰不住她的美貌和端庄。
“那是皇后王氏!”钟离春在一旁轻声说道,“听闻是我母亲的妹妹!”
王妙莲的妹妹?花重不由向她看去,琅琊王氏,果真是占尽了定国女子的风光!只见王皇后并不是很喜欢热闹一般,冷着一张脸,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突然王皇后向花重看来,两个人目光对视之中,花重竟然感受到一丝复杂!
“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呢?群臣好像都很感兴趣,说来与朕听听!”钟离臣笑看着众人,最后目光落到太子厚身上。
太子厚微微有些尴尬,“此事不过是我们兄弟之间的玩笑,不登大雅之堂,还是不要说了罢!以免扫了父皇和母后的兴致。”
皇上放声大笑,“无妨!今日是朕设宴,但也是皇后的生辰。皇后不喜奢华,所以朕并没有提前告知众位,今日全当是把酒言欢,都不要拘礼!说来听听便是了。”
皇上对于太子厚太过期待,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随时虎视眈眈可以继承大统的钟离春,他自然不喜太子厚再因为女子生起事端,所以向来不喜欢提及轻尘。太子厚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其实儿臣只是在与信王开玩笑,信王对花重夫人百般呵护,说花重夫人才华横溢,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众人不无感到惊喜。”太子厚狡黠一笑,“今日母后生辰,宫中久无丝竹之声舞一曲。父皇以为如何?”
钟离春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若是让花重献舞,岂不是降低了花重的身份,若是不,那……
钟离春刚要起身说话,却被花重拉住,花重安慰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哦?”皇上眼底有种深不可测的神色,并没多说其他。
花重起身举止端庄有礼,“皇上容禀,其实花重也并非如太子厚殿下所言那般,只不过是雕虫小技,怎能在皇上皇后面前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