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南宫琼楼缓缓睁开眼来,但觉精神饱满,神气内敛,周身说不出的舒泰;更是佩服“秋刀鱼神功”的奥秘。
店小二送了热水,南宫琼楼洗过脸,心里记挂二十年之约,又担忧香含韵安危;是以匆匆用过早点,就向黄山方向进发。
南宫琼楼星夜兼程赶路,一路上并没有一丝香含韵的消息;武林中人物倒是常见,就连四大世家的人也没遇上一个。心里不禁范嘀咕。
这天,南宫琼楼路过一片荒草地,稀疏的树木零星的东一颗,西一株。一条小道在杂木草丛中若隐若现,南宫琼楼转过一个山坳,突然远处两声厉啸传来。
那啸声充沛有力,一个声音雄壮浑圆,另一个则十分尖锐,似是一男一女所发。南宫琼楼脚步一停,只见东南方两个灰影急如流星般而来。
南宫琼楼心里正狐疑不知是何方高人降临时,两条人影一下泻落面前。南宫琼楼一凛,这份功力可少见得很呐!只见来人一男一女,约四十出头年纪。男的身穿灰布长袍,一脸胡须,削瘦脸,面无表情,一双瞳孔射出寒森森的目光,使人观之不寒而栗。女的面目姣好,一脸邪恶之色。
南宫琼楼正打量间,穿灰布长袍的男子冷冷的道:“你可是南宫琼楼?”南宫琼楼见对方一脸阴沉,显是来意不善,见对方发问;于是答道:“在下正是南宫琼楼。阁下何人?不知有何见教?”
灰布长袍男子阴声道:“辽东‘夺命双煞’,今天是为取你小命而来!”南宫琼楼不禁一惊,心想:“想不到这对怪物竟会履足中原!”
原来这“夺命双煞”久居辽东,从未涉足中原;据说二人是夫妻,男的叫“夺魂神煞”剑浪,女的则叫“追命修罗”柳雪姬;武功之高以至臻竟。但二人残忍好杀,辽东一带武林对之头疼不已,却又拿二人没法子。
南宫琼楼心里想着,嘴上答道:“原来是‘夺命双煞’降临,小可失敬的很。不过在下与贤伉俪素未平生,不知贤伉俪为何要取在下小命?”
“追命修罗”柳雪姬眉角轻瞟了南宫琼楼一眼,才阴阳怪气的道:“小子,你和我们虽然是素未平生,不过要取你性命,也不必需要原因!”
南宫琼楼闻言,剑眉一轩,朗笑道:“久闻‘夺命双煞’残忍嗜杀,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夺命神煞”剑浪冷冷一笑,对“追命修罗”柳雪姬道:“贼婆娘,这小子狂妄的很!”柳雪姬妖里妖气的道:“贼汉子,是先挖他双目,还是先毁他手脚?”
剑浪喋喋怪笑道:“我要把他泡制成人棍!”柳雪姬道:“人棍是甚么东西?你可得和这小子说解说解,否则他可不一定知道!”
剑浪道:“人棍就是割掉双耳,挖去双目,削平鼻子,斩去双手,剁去双足,是为人棍!”柳雪姬看了一眼剑浪,又看了南宫琼楼一眼,笑道:“贼汉子,咱俩好像好久没玩这个了!”
南宫琼楼见对方有说有笑,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不生气。右手轻摇折扇,笑道:“那也有趣的很哪,就不知二位是否有那本事!”
柳雪姬闻言大怒,目露凶光,恶狠狠的道:“贼汉子,是你先出手,还是老娘先上?”剑浪踏上一步,狂吼一声,道:“贼婆娘,你给我好好看着,今天我不把这小子削成人棍,我就枉负‘夺命神煞’之名!”
南宫琼楼看也不看二人一眼,漫不经意的道:“这里是中原,可不是辽东;我看还是二位一起上吧!小爷接着就是!”
剑浪怒极而笑,道:“哈,哈,哈!小子找死!”“死”字出口,人影晃动,“呼”的一掌,向南宫琼楼当胸拍来。南宫琼楼面上虽然满不在乎,但想对方是武林凶煞,也不敢大意。今见对方没如何动势,轻飘飘一掌拍来;是以左掌微竖,硬接而上。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拍”的一声脆响,南宫琼楼身子不由一震,这一掌是“落雁飞羽掌”中的精妙招数,夹杂“秋刀鱼神功”使出;而“秋刀鱼神功”的主旨是借力打力,与剑浪对了一掌,南宫琼楼大是惊骇,暗道:“这恶贼当真了得!难怪享如此大名!”
岂知南宫琼楼心里惊骇,剑浪更比他惊骇百倍;剑浪万想不到对方年纪轻轻,功力竟高至如斯。这一掌直震得剑浪气血翻涌,心口如遭锤击;闷哼一声,倒退一大步。
“追魂修罗”柳雪姬见状,不禁问道:“贼汉子,怎么了?”剑浪道:“这小子有些鬼门道,怪不得如此狂傲!”说完,怒吼一声,道:“小子,再接一掌!”
霎时之间,地面犹如刮起一阵狂风;随着大吼,剑浪双掌拍出,满天掌影当头罩向南宫琼楼。招式狠辣无比,威力大的无穷。南宫琼楼倒也不敢大意,提足劲力,舍绽春雷,朗声道:“来的好!”
二人双掌击实,犹如平地一声焦雷,沙飞石走;剑浪不由自主“噔”“噔”“噔”退出三步,才拿桩稳住身形。心口一疼,“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铁青,双眼爆发出野兽般的光芒。
反看南宫琼楼倒退两步,一张俊面涨得通红,嘴角一丝血迹,衣袂飘飘,似是受了内伤。柳雪姬见状,不禁大惊,一下跃到剑浪身边,疾声问道:“贼汉子,你没事罢!”
剑浪一抹嘴边血迹,恶狠狠的瞪着南宫琼楼,怒声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