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现在,这个疼,疼的她想着要是没有这条腿就好了。
凌重紫吩咐小娥,“你去仓库里面找一下,本王记得里面有个藤床,叫人抬过来。”
姚芊树这个样子是不能走路了,这里离他那里又比较远,他虽然想着把姚芊树抱回去也挺不错的,可是他有点担心,昨晚才下了点小雨,路上有些滑,他滑倒不要紧,摔到姚芊树怎么办?她现在就跟瓷娃娃一样,因为珍重,所以缩手缩脚。
“我不要。”姚芊树一听,老大不乐意,她才不要这样暗挫挫地躺在藤床上回去呢。
姚芊树试着坐起来,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条腿去,就要往地下落。
周围的人脸色都变了。
凌重紫拦住她,“你这是要做什么?”
“重紫,你当我的拐杖吧。”白银霜走了,她也不叫王爷了。
凌重紫按住姚芊树,“好了好了。”
瞧把她给本事的。
“等藤床来了你看看,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就抱你回去,这总可以了吧。”凌重紫无奈的伸出手去揉揉姚芊树的头发。
这边说着话,那边小娥已经带着人把藤床抬来,姚芊树抬眼一看,就觉得很满意,藤床也就跟贵妃榻大小,里面支起柱子,上面挂上帘幔,是那种似透非透的,风一吹就飘洒起来的帘幔,很仙,最起码躺在上面,不会觉得憋闷。
“小姐,藤床我们都清理好了。”小娥一见到藤床的时候,就知道小姐一定会喜欢,抬出来的时候,就清理干净了,一路抬过来,被湿抹布擦过的地方被风一吹,就干了,隐隐的还散发着藤的清香。
“既然都已经抬出来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坐一坐吧。”姚芊树心中明明很喜欢,表面却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小娥办事,她还是很放心的。
“你喜欢就好。”
凌重紫见了,知道姚芊树并不反对,心情愉悦,小心翼翼的抱起姚芊树,姚芊树不是那种娇俏玲珑的女子,凌重紫抱起她来,却也不见得有多么吃力,姚芊树却有些小紧张,莫名其妙的想起上一世,有个男演员拍戏的时候,要抱起女演员,竟然闪到老腰,她偷眼看了一眼凌重紫,“我是不是很沉?”
凌重紫听了,忍不住认认真真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不像是说笑,摇摇头,“我可不是那种手不能提物的书生。”
好歹他也是练过功夫的人,怎么会连个女人都抱不起来?更何况,姚芊树虽然该凸得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可是一点都不胖好吧。
凌崇秀听了,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蹙,凌重紫这么说,怎么感觉像是故意说他呢。
谁也没有注意到凌崇秀心目中的纠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凌重紫抱着的姚芊树的身上。
姚芊树自己小心翼翼的调整了一下姿势,一抬头看到凌崇秀的表情,伸手招了招,“浏王,今天谢谢你了。”
凌崇秀别扭的转过脸去,“谁稀罕。”
姚芊树认真地看着他,“我稀罕啊,要不是你,我就要守寡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对你说一声谢谢的。”
凌崇秀有些不明白,同样都是救了凌重紫,可以说,要没有白银霜拼命抱住那个刺客,别说凌重紫,就是他也可能被穿个窟窿。
“要说谢,你似乎更应该谢那位白姑娘吧。”凌崇秀淡淡地道,心底还是有些窃喜,原来,她还是注意到了啊。
姚芊树听到了,原本的好心情顿时都没了,脸上的笑容似乎被抹去一般,一点点的淡下去,直到一丝笑容都不见,凌崇秀见了,心中暗暗后悔,他何必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要的感谢,我可给不了。”姚芊树淡淡地道。
凌崇秀有些不服气,“像这样的女人,只要给她一点金银,一块栖身之地,还不对你死心塌地?”
姚芊树静静地看着凌崇秀,看得凌崇秀有些不安,她不会发现了他的心思吧。
凌崇秀有些忐忑,他只是很喜欢被她关注的感觉,仅此而已,他才不是对她有什么别的念头,对,就是这样。
姚芊树摇摇头,似乎是表示不赞同,也似乎是觉得凌崇秀朽木不可雕,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比任何预言家还要准,姚芊树的直觉却比一般人都要准一些。
“你说的很对,她的确只要一点金银,一块栖身之地,不过还要加上一点,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看着顺眼的男人,前面两个是附带,后面那个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是男人,我能给的,人家不会稀罕,有一天我或许不会介意把自己的男人分给别的女人,可是,却不想和这样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因为她太“卑微”,卑微到没有了自我,她要的只是一点点,可是,却有着蝗虫一般的疯狂,刚开始的一点点,到最后就会成为所有,又或者一具吸血的僵尸,不吸干你最后一滴血,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重紫听了目光一闪,姚芊树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情绪,她一定不知道他听了这番话,心里有多窝心吧,虽然两个人成亲,更像是各取所需,可是,他们都在努力的像对方靠近,不许有旁人来破坏他们好不容易换来的婚姻,不是吗。
“好了,我们回去,老是谈论无关的人做什么。”凌重紫的声音不知不觉的放柔。
“恩。”姚芊树难得的温顺的点点头。
好歹他们是夫妻,有什么话回到自己房间里去说就好,没有必要占用着别人的房间吵架还是秀恩爱。
虽然斐王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