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是的。 ”潘友安答道。
“可是她现在为什么要回去?”潘将军瞪大眼睛问道。
“三年时间已过,听闻朝廷打算给皇上大肆庆祝寿辰,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潘友安揣度。
潘友安没有说的是,据说大臣们不但要给凌重紫大办国宴,听说大臣们还想着借这个机会广选秀女,充实后宫。
公主到底是为了什么离开,又是因为什么回去,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不对啊,公主离开就离开,为什么要叫我们加强戒备?”潘将军翻来覆去的看着书信,觉得不解。
“公主说过,一个地方富有了之后,周围那些不富有的就会起觊觎之心,要是他们光是想想,也不会把属于我们的财富抢了去,怕就怕他们巧取豪夺。”
“谁敢?”潘将军瞪起眼睛。
潘友安看着潘将军,“父亲,真的有人来了,我们要是丝毫没有准备的话,会被打个措手不及,赵国的士兵,一个也不能流血受伤。”
潘友安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他曾经试探着姚芊树,日后打算怎么办?是偏安一偶,还是开疆扩土,姚芊树笑着抱起姚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可是他却感觉姚芊树在掩饰着什么。
他曾经派人去查了查,希望能查出凌重紫和姚芊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始终都没有查出来,这才是叫他懊恼的地方。
“公主曾经说过……”
潘友安还想说着什么,被潘将军打断,“你还说你对她没有什么想法,现在左一句公主,右一句公主的。”
潘友安无奈,“父亲,你觉得叔叔伯伯们比你如何?”
潘将军傲气的哼了一声,“自然是稍逊一筹。”
“那父亲觉得这些叔叔伯伯的子女,可有能担当大任的?”潘友安乘胜追击。
“不是我夸自家的孩子,还真的没有比你强的。”潘将军自豪地道。
人家都说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不知道惯得什么样呢,谁知道这孩子根本就不用他操心,他少年时就征战沙场,见惯了生死,却舍不得自己的儿子也走这条路,所以,坚决不许自己的儿子学武,没想到他竟然自学成了文人,满腹诗书,那些纨绔子弟的不良嗜好,他一样也没有。
“儿子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平常有些眼高于顶,直到父亲那日回来,跟儿子说了那些话,儿子觉得那些比儿子平常想的还要好,所以忍不住想要去见见这个公主。”
潘将军认真地听着,见潘友安不说了,催促道:“你接着说啊。”
潘友安淡笑,“也没什么可说的,见了公主之后,儿子觉得,儿子就是一个读死书的,不知道活学活用,比不得公主,从小游历。”
从小游历是潘友安给姚芊树贴金。
姚芊树小的时候,姚家还没有发达,生意人,自然是逐利,那里有利可图,就上哪里,那时候姚芊树他们一家人就跟大篷车似得,四处流浪,一直到定居京城之前,姚芊树真的是去过很多地方。
潘将军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脸上写满了赞赏,而不是倾慕,看来,这小子真得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可是,他未免把公主抬得太高了。
“等日后有机会,儿子也想出去走走。”潘友安自言自语。
潘将军听了吓了一跳,“走?往哪里走?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得了,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
潘友安无语,“兵荒马乱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潘将军挥挥手,“这个公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里当做驿站了吗?”
想想他就觉得不忿,虽然皇家对他们潘家世代有恩,也不到这样不尊重人的啊,就算是想走,你说你好歹当面告辞啊,写封信就完了,这不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潘友安不语,他现在说什么,父亲都说他是向着姚芊树,他和姚芊树,真的就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和男女之情没有关系,当然,刚开始见到姚芊树的时候,他确实惊艳了一下,姚芊树很聪明,看懂了他的眼神,伸手招呼着奶妈过来,抱起姚缘,笑着向他介绍,“这是我女儿。”
他仿佛听到了心脏碎裂成了几瓣的声音。
姚芊树真的很聪明,没有任何暧昧,却还是笼络到城里额大多数人。
她现在在哪呢?
潘友安看着远方出神。
潘将军一拳打过来,在他的鼻尖顿住,有些不满的看着他,“要不要这么入神?”
他就说他出神了吧,一试就试出来了,虽然他没有叫潘友安功夫,简单的强身健体还是学了。
“父亲。”潘友安无语,他在想心事,就算是他打到自己,那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潘友安到城门去问了问,得知姚芊树她们一行是从南门走的,想了想,还是打算尊重她的决定,聚散本就是人生,何必强求?
凌重紫又回到了斐王府,斐王府被他赏赐给了元元,一些老人不愿意被宫规牵制,就都留在斐王府,因为皇上时不时就会回来小住,所以,斐王府还是收拾的很干净的。
凌重紫轻车熟路的回到自己在这的时候住的房间,先去净室洗个澡。
耳边似乎还想起姚芊树那呱噪的笑声,凌重紫嘴角噙着笑容。
洗完了他还是习惯的往地下捞了一把,虽然,不会有人给他捞起,这已经是一种习惯,每次他都会在洗完澡做出这样的动作,然后收敛起笑容,落寞的走出来,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