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街景是五彩缤纷的颜料,“少女”就是卷画纸,把所有色彩都吸附。
整条街都为“她”黯然失色。
——美得如诗如画。
这根本不是浮躁的现代社会可以培养出的绝代风韵。
接下来的画面有点像《艺妓回忆录》里男人们为小百合的美貌惊得状况百出。超时门口吃泡面的英国男孩惊掉嘴里的烟,烟头烫到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的中年男士的报纸上,直到火烧到手上才痛得嗷嗷大叫,就这,眼睛还没舍得移开,等红灯的车忘了开,正在开的车却忘了停,前后追尾……
幸亏这个点上班的离开,下班的没回来,地段金贵也没多少人闲逛。
付丞雪伸出纤长的手,轻轻一挥,数辆跑车争先恐后地在周围停下,都越过了道,付丞雪拉开最近的车门,冲一脸喜色的年轻男士说。
“女王街,伊丽莎白公园。”
路上被请吃了早饭,男士开车时神思不属,频频回头,却反而紧张地不敢轻易搭话。
十点十分到达目的地,已经开赛十分钟。
付丞雪起身离开,想起没付车钱,又弯腰进去,单膝跪在椅子上,白生生的腿晃花了男士的眼,捏住男士的脸抬起,在满是胡茬的下巴上落下一吻,“这是车资……还有,其实我是男的。”
被“吻”和“性别”宣言二连击,男士回过神看向少女,不,应该是少年了。
少年下车后照样引发出海啸般的骚动。
贩售实名玫瑰的工作人员惊得从椅子上掉下来,年轻富有的男士车也不要就追了上去,“你也是全童预赛的选手么,我给你送花吧?”
舞斗第一轮:
每组人员在伊丽莎白公园占据一个据点表演,每个闻讯赶来的粉丝和游客都可实名购买玫瑰参与投票,每人最多可购买三枝。玫瑰数最少的三组由评委进行评分,低分全组淘汰。
53名选手分成九组。
付丞雪花了三分钟找到007组。
一路走过,围观的投票民众像被美杜莎定住的石像,呆呆地回望“少女”一去不回的身影。
一到六组都或多或少积累几盆玫瑰,唯有七组连半盆都不到,围观者也星星点点。
全球最美的一百张童颜,哪张脸都有能拿出手的点,这时美貌已经不能作为吸引玫瑰的条件,除非是艾希这种级别还能招收死忠粉,或者苏瑞这种从出生就闻名全球的星二代,卖萌无敌。六组长相单独拎出来哪个不独领风骚,可在一众星光闪耀的童星堆里就不显山露水。
四个女孩的舞蹈跳得七零八落,就像找不齐零件的散架玩具,竞争力垫底。
别组是1x5>10的效果,到付丞雪这就必须要是1+(4x0.5)>10。
付丞雪刚走到七组,跟过来的外国男士就手捧一束花瓣上印有比赛logo的玫瑰过来,也不知道收购了多少个游客的,百来支。一支玫瑰的单价是一百美元,换算成软妹币六百多,充满心黑手辣的宰人豪气。原价就要六万软妹币以上,每人限三支,多余的收购价还要成倍计算。
男士那张嘿嘿傻笑的脸完全破坏了土豪风度,整束递过来,感觉像是来求婚的。
付丞雪只从中抽掉三支,回头看看后面站着的摄影队,笑。
示意旁边警示牌:
【每人限投三枝,请遵守比赛规则。】
那笑容又把男士迷花了眼,傻乎乎地跟着笑,把花塞到付丞雪怀里。
“那你拿回家插瓶子里吧。”
付丞雪颔首致谢,把玫瑰花束放到花坛上,规定内的三支扔进标记为“”的藤编盆。同组选手这才认出美貌绝色的“少女”原是迟到的选手,本来惊艳得自惭形秽,也变成嫉妒和怨气。
十点十四分。
付丞雪看了下表,不给别人质问的机会,果断地道:
“废话不多说了,你们谁带钱了,尽快找工作人员买来四把羽毛黑扇,四把羽毛白扇。”
悦耳但明显的男声一出口,击碎了一地少男心。
“你们四个过来,我来安排一下接下来十五分钟内的反击。”
掷地有声的男音在全是年轻女生的团队总会多股让人信服的领导力,尤其这些女生正六神无主需要可以依靠的肩膀。四人互相对看,想起付丞雪歌斗时碾压全场的表现和如今绝代倾城的扮相,乖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