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绅在杜如梅的陪同下登记完相关评选电影资料,得奖资料,两人回星娱乐后,杜如梅笑意盈盈地说:
“恭喜。”
“说太早。”
“早晚都要说的,不是吗?”
杜如梅是个风趣的女人,陆绅和她能这么长久,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因为之前花解元的事,陆绅对杜如梅产生了反感,只不过还没有彻底掌控星娱乐,才维持着表面关系。
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谈论新片的投资与演员问题,作为股东的陆绅就公司发展方面也商讨了部分,这时已过一刻钟。杜如梅为陆绅续上一杯咖啡,用眼神示意闲杂人等出去,白绵绵体贴地锁上门守在门口,众人立刻知道里面又要上演什么情节,心照不宣地彼此相视坏笑。
房内,气质冷艳的女强人脱下西装外套,立时化成小女人,小鸟依人地靠上男人的肩膀。
“公事就到这里……不如我们谈谈私事?”
陆绅任由杜如梅柔若无骨的手掌缓缓爬上他的肩膀……慢慢抿着咖啡,也不说话,杜如梅惩罚性地捏上陆绅的脊背。
“你真坏心……非要我主动开口?”
陆绅放下咖啡杯,“你先生不在?”
“谁知道又在哪个情人那厮混去了,我都五个月没见过他了。”杜如梅说得毫不在意,甚至带着轻蔑,陆绅却像习以为常般反应淡漠。
杜如梅是杜家和汪家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刚嫁人时也想过和英俊的丈夫白头到老,日久天长,杜如梅就发现丈夫花心自负、贪图享乐的本质,心灰意冷后任由他去拐骗那些做梦麻雀变凤凰的小女孩,各玩各的,皆大欢喜。当初陆绅定下杜如梅,就是看出其贵妇面孔下放荡跳脱、不甘寂寞的本性。
杜如梅拉下陆绅的头,贴上红唇,“我们去旁边的卧室吧……”
陆绅推开杜如梅,果断起身,“我去抽根烟。”
“在屋里抽就好啊?”杜如梅话刚说完,陆绅起身就推门出去。
吸烟区已经站了不少人,陆绅一出现,原本吞云吐雾、议论纷纷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陆绅掏出烟盒,淡淡抬眸,众精英顿时夹紧屁股作鸟兽四散,七八个大男人愣是静悄悄没发出一点声音,出去后个个都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也不知道陆大神发什么疯,居然跑来吸烟室吸烟,他不是向来目空一切想吸就吸么?”
陆绅待在空无一人的吸烟室,透过玻璃俯视脚下的芸芸众生。
平常五分钟抽一根烟,这次慢慢悠悠竟消耗了十分钟。
缭绕的烟圈中,脑中划过付丞雪被拉住的胳膊,和白绵绵关于少年和宫戚关系不清白的揣测……心绪万千,湮灭在消散的烟雾中。
陆绅捏灭烟头,掏出钱夹,突然很想看看宝儿,那总会让他心灵平静的孩子。
打开后却发现本该放置照片的地方竟然空了!
苦思冥想一圈,发现最有可能丢失的地方是菊花奖办公楼的厕所,他洗手时放在洗漱台上,被旁边的人撞掉,再捡起来后并未检查。
陆绅开快车回到办公楼的厕所。
沉重的脚步声充分发射出生人勿近的信号,从厕所边走出边说话的男士瞬间缩小声音,等到陆绅进去,才继续对等在外面的朋友挤眉弄眼地:“你们可是没看见,这都快一个小时了,那间隔间都没打开过,我蹲在隔壁是还听到奇怪的声音,低下头愣是看到两双脚!诶,你说是不是干那事啊?”说着,露出猥琐的笑容。
陆绅眉一挑,这隔音效果可真不好,话题中待在隔间的那两位也不知是多胆大?
走进厕所,陆绅上下找了一圈,果真在洗手台下发现丢失的照片。正准备离开,耳朵却敏感地捕捉到一些声音,来自卫生间的最后的隔间。
经验丰富的陆绅轻易就明白里面的状况,想到刚听到的八卦,目露轻蔑。圈内虽说没少见这档子事,但对“同性恋”这种“不像个正经男人”的群体,陆绅一向不给好脸。
像是遇到听觉污染,陆绅厌烦地皱眉,快步离去,直到被那个声音定住身子。
“别……了。”
独属于少年的清越声线,似乎生怕被人发现,细微得像猫爪在挠。
陆绅瞬间沉下脸回头。
转身走向紧闭的隔间,狠狠三脚才踹开,就见里面的两个人齐齐看向他,正是付丞雪和宫戚。付丞雪看了眼陆绅,就垂下头,睫毛扑棱着。陆绅视线下移,宫戚戴着手套的手压住付丞雪的肩膀,而被宫戚禁锢在臂弯中的少年嘴唇微红,双手还维持着推拒的动作放在宫戚胳膊上。
陆绅的视线掠过付丞雪,盯住宫戚问:“怎么回事?”
宫戚冷淡地撇了眼没有多少交际的陆绅,扯起付丞雪,视若无睹地走过中年男人。
陆绅伸脚踹在门栏上,挡住出路,再次沉声道:“怎么回事?”
付丞雪张嘴欲言,宫戚就把他的头压到胸膛,低头冲少年说:“闭嘴。”
陆绅眸光瞬间暗沉,像逼仄的小巷在黄昏时一样狭窄漆黑。
宫戚的视线在陆绅和付丞雪之间转换,出了李律的事,宫戚也并未想过对付丞雪怎样,只是怒火中烧地送张专辑警告,付丞雪回答的那张也让他暂时和解。可他不查,总有无数想要投怀送抱的新人去帮他查,这也是他送去第二张专辑的原因。
演唱《零下七度》的那个新人男歌手用同是过来人的语气隐晦地告密,这手段并不算高杆,但付丞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