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大厅腥风血雨相反的是宋家一间房间里。婠婠看着眼前黑礁一团隐约还冒着黑气的东西,默默放下筷子,会死的吃下这东西一定会死的。
宋师道完全没看到婠婠脸上的青筋,一个劲的从盘中挑拣出几块同样黑漆的东西放在婠婠碗中,笑道:“婠婠,你快吃啊不用客气,我煮的这些菜虽然不好看但还是能吃的。”
你也知道这玩意卖相不安全啊。婠婠深吸一口气从牙缝中挤出笑意道:“所谓客随主便,婠婠怎么好让宋公子屈尊去做这等女儿家之事呢?宋公子还是不要太过客气的好。”所以你还是给我上宋家厨师做的饭菜吧我求你了真的。
宋师道摇头宠溺笑着道:“没办法啊,谁让婠婠你不会做饭,我终是要学会厨艺的,否则日后我娶你之后两人都不会做饭日子可怎么过?”
请个厨娘不就好了么?不对,谁要和你过日子啊谁啊!
婠婠真的后悔当初怎么顺手救了这货让他缠上还不能宰了,语言攻击听不懂武力攻击不能用,还要一天到晚被他气得半死……这日子没法过了!
宋师道看着婠婠眼角抽搐的盯着桌子上堪称凶器的食物,笑道:“婠婠你不用惭愧自己不懂厨艺,没事,以后我做给你吃就好!婠婠虽然你不会中馈女红脾气又不好还天天忙得不能陪我,可是没关系有我在!”
“你不能陪我哪我陪你好了,你不会中馈那就由我来,你想要和阴后般闯荡出一番事业我陪你,哪天你累了、倦了、想要个家了,我一直都在。”
“婠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婠婠一时间竟不敢看他。至她初入江湖起,无数英雄豪杰少年俊才拜于她裙摆之下,为她一个撒娇一滴眼泪付尽一切。可是那都是她百般算计而得的,是戴着绝色无害的面具欺骗得来的,从没有人,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在她没有算计之时将一颗心掏出来摆在她面前,为她的点头或拒绝而喜悲。这样的感情太过贵重,她怕自己无法呵护得起。
一名仆走进来对宋师道施礼道:“公子,婠婠姑娘的师傅前来拜访,现在阀主正在接待,夫人请您带着婠婠姑娘前去。”
婠婠连忙起身跟着仆从前去,心里为了能避开宋师道的一片真心而松了口气,又隐约有些失落。
当婠婠他们来到大厅的时候宋鲁已经遁了,侍剑正握着宋夫人的手笑着说些什么,一旁的宋缺和跋锋寒脸色很黑。
“爹,娘。”
侍剑看着给父母打完招呼后就盯着她的宋师道,突然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只见宋师道一合纸扇笑道:“妍姑娘!你怎么来了?”似突然想到什么般他一下子敛起了笑容:“妍姑娘,虽你不远千里前来宋阀宋某很感动可是宋某实在已有心仪之人,当初帮你也只因你和在下心仪之人长得极其相似,在下真的当不得你的爱慕。婠婠,你看,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妍姑娘,长得和你真的十分相似,你曾说过记事起便一直呆在阴癸派,或许妍姑娘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也不一定……”
宋师道脑中闪出悲情的一幕——滔天大水下流离失所的百姓中一位母亲失声痛哭,她的怀中一名女婴不知世事安眠着,丝毫不知前不久他们一家刚躲过洪水从大大的木桶中出来,而和她一起被放在一个小木盆的姐姐在母亲来不及抱起前便被洪水卷走,飘荡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滚!
侍剑瞪着眼前一脸脑补的二货咬牙切齿,宋夫人扶额,婠婠转脸,跋锋寒疑惑的看着宋师道,宋缺默默的笑了。
看着喋喋不休的宋师道,婠婠果断扑到侍剑怀里避免发生血流成河的惨案:“师傅,你来啦!”
宋师道一下子愣住了,傻傻的看了看婠婠,又看了看萝莉皮的侍剑,眼中纠结让众人有种不详的预感,这货一定又脑补什么了!
只见宋师道一个箭步走到侍剑面前,恭敬道:“师傅您好!那时不知道您是婠婠的师傅对您多有怠慢请您见谅。师傅,你们阴癸派的武功都是如此驻颜有术吗?婠婠以后也会像您老人家一样一把年纪了还能如此年轻的模样吗?那师傅您能不能教我?”
侍剑瘫着一张脸看着他,手掌握成拳后又舒张开好几次,婠婠死死的抱住她不敢松手,宋夫人微笑着走到宋师道身边用力一拧他的腰让他吃痛闭嘴,宋缺面无表情的内心喝彩道儿子说得好,从知道侍剑身份后一直纠结着‘我生君已老’的跋锋寒觉得这时候他还是微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