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闻言顺着张飞手手指的地方瞧去,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长八尺,穿着一身青色布衫,面容俊朗,美须髯,健步郎快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是程先生来了!”旁边的牧童看到来人,笑着说道。
“陈先生?”霍辰闻言一喜,说道:“真的是陈先生吗?!”
这边说着,那牧童口里的“陈先生”已经走了过来了。看到村口的牧童和霍辰几人,先是一愣,随即问那牧童道:“二蛋,陈先生在不在家?”
又是陈先生?霍辰闻言满脸错愕,这倒地是哪跟哪?牧童说眼前这人叫“陈先生”,而眼前这个“陈先生”又问牧童“陈先生”在不在家……霍辰一时头大了。
只见那牧童笑着说道:“这位公子也是来找陈叔叔的……不过你们运气可都不好,陈叔叔今早就离开了。”
“哦?”那“陈先生”闻言一愣,不由看向霍辰,细细打量一番,说道:“公子也是来找陈公台的?”
霍辰听到这人说“陈公台”,终于听懂了一回是指陈宫了,于是点点头,满脸疑惑道:“适才这位小哥说你是'陈先生',莫非先生不是公台先生?”
那人闻言一笑,说道:“在下确也叫程先生,只是我的程,乃是路程的程。而公台的陈,乃是陈年老酒的陈。此不过同音之字,公子误会了!”
霍辰闻言恍然大悟,说道:“晚辈霍辰,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尊不敢当。在下程昱,东郡东阿人。”那人笑着说道,“公子来找公台,是有什么事吗?”
“什么!先生竟然是程昱!”霍辰闻言大惊,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用来形容此刻霍辰的感想,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霍辰来东郡要拜访的两人,一个是陈宫,另一个就是程昱。之前四处打听他们两人,只打听到陈宫的住处,没想到来到陈宫这里,没有碰到陈宫,反而遇到程昱!
程昱满脸错愕地看着霍辰,疑惑道:“公子何故听我的名字如此惊讶?”
“原来你就是那个什么程昱啊……公子他就是来找你的,还有那个什么陈宫!”一旁的张飞大大咧咧地说道。
霍辰赶紧下了马,对程昱道:“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程昱仍旧满脸疑惑,瞧了瞧张飞,最后看着霍辰说道:“原来公子早已知晓我的名字,只是不认得人罢?却不知公子找我和公台,所为何事?”
“今公台先生既不在家,我等找他已成枉然。幸得遇见先生,不知先生可否愿意移驾再诉?”霍辰满脸笑容道。
程昱心中虽然疑惑,气,对自己似乎也颇为敬重。而此人长相非凡,颇有一股王者之气,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相惜之情,答应道:“此去我家不远,不如就到我家里去吧?”
“如此甚好。”霍辰点点头,接着道:“既然不远。那我与先生步行罢。”
于是霍辰牵着马跟着程昱往他家的方向去了。身后张飞和魏延自然也步行跟着。行得三里来路,便到了东阿县。程昱家倒还颇为景气,一方小院子,除了程昱,还有他的妻子儿女,还有个姥姥和两个丫头。
“仲德啊……有客人来了吗?”进了厅堂,屋内突然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想来是程昱的母亲。程昱应着说道:“是的。”便招呼霍辰几人入了座,早有丫头端了茶水上来。程昱开口道:“公子几位是哪里人?”
霍辰轻抿了口茶,微笑道:“晚辈荆州人氏。他们两个……他叫魏延,旁边的叫张飞,都是我的助手。”
程昱“哦”的人,随即想起什么来,说道:“前段时间我在街上听到一群孩子唱着一首歌谣,讲的是长沙城的一个新任太守,歌词里说'昔日太守韩玄,不顾百姓不顾田,天也不佑惨遭桀。新来太守新政策,既顾百姓又顾田,地主恶霸奈不得,剿灭盗贼安平乐,百姓皆道好官爷!',公子既是荆州人氏,可知这歌词里所说是真是假?这新来的太守,又是个怎样的人?”
霍辰还未开口,一旁的张飞早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先生啊,他人在你面前,你居然问出这么个问题来……我们公子,就是你口里说的长沙郡的新任太守啊!”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翼德,不得对先生不敬!”霍辰好忙出言斥责道。说罢,便看向程昱道:“我这位助手对言语颇有冒犯,还望先生莫怪!”
张飞听到霍辰的话,连忙停止了大笑,但嘴里还是嘀咕着:“本来就是嘛!”
程昱闻言大吃一惊,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霍辰道:“公子就是长沙城的新任太守?!”言罢,不由躬身拱手道:“在下不知是大人,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大人恕罪!”
封建社会的礼节就是这么繁琐,什么见人高贵你别怪,看人脸色请恕罪……霍辰心里一顿大吐槽。连忙走过去扶住程昱的双手,说道:“这里又不是长沙,先生不必多礼。更何况晚辈就是冲着先生来的,之前也没有提起自己的身份,哪有恕罪不恕罪的!”
程昱闻言这才缓缓直起身子,再次打量了霍辰一遍,说道:“难怪我第一眼看到公子,便见公子非同凡响。没想到公子竟就是长沙城的新任太守,失敬失敬!”
霍辰苦笑着说道:“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没想到我的这点小事,居然还传开来了,真是汗颜!”
“大人英雄年少,仁义深厚,不慕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