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虾米睁开眼睛恢复知觉的时候刚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慢慢的他听到主人在说话!他很激动想发出声音,但是喉咙里像是卡着鱼刺一样,一张嘴嗓子里就很疼。
他想动动身体,但是原本没有知觉的身体变得酥麻,麻麻的感觉还没有消失伴随着一股一股的疼痛向他袭来。小虾米这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冻伤了。
他强忍着疼痛想要坐起来,但是试了几次他还是失败了,不过虽然没有坐起来但是他的动静却引起了居然的注意。居然刚才就看到杯子裹着的人在动,但是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当小虾米动了两三次的时候居然立马走了过去。
看到居然的表情以沫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蹲在被裹着的小虾米傍边,然后轻声的问:“小虾米,你醒了?”
小虾米用尽全身的力气点了点头。居然看着他还能动就知道他伤的肯定不是特别严重,他看着小虾米然后尽可能轻的将他扶起来,并且让以沫把杯子里的温水递过来。
小虾米躺在居然的怀里喝了小半杯的温水,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以沫。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一样,以沫看着这个被冻成这样的小虾米眼睛里含着泪花看着他。
“小虾米,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带着你来你也不会被冻成这样了。你怎么不使劲儿敲门?傻傻的蹲在门外这么大的雪万一冻出个一二三我就是内疚死也换不来你的命啊!”
以沫说完泪水就流了一脸,她原本并不想流泪尤其是当着阿哥的面儿。但是当她看到小虾米从被子里露出来的手紫青紫青的,并且他的脸色很很白看着就让人揪心。
原本小虾米就是一个苦命人,现在有因为自己受这种罪可真是太可怜了。以沫依稀记得刚见他的时候他瘦瘦的营养不、良的样子,现在他跟着自己五年了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想想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十三岁的孩子不过才上初中而已。
居然将喝完温水的小虾米轻轻的放下,这时候阿俊带着一个人从外面赶了回来。
“少爷,郎中请过来了。”
居然起身去迎的时候郎中已经来到了小虾米的身边,那郎中把身上背着的小木箱子卸下来,然后把弯腰俯身去看被子里的小虾米。
以沫看到郎中立马转过身擦干脸上的泪水,然后很礼貌的问道:
“请问先生,他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郎中并没有立即搭话,他掰开小虾米的眼睛跟舌头看了看,有拿起他的手捏了捏。之后又看了看小虾米的脚。然后又叹了口气。
他一叹气旁边的以沫眼睛就红了,她忍住眼泪问道:“先生,您不要叹气啊!他刚才还自己动,还想跟我说话来着的!你再看看他肯定有救的!”
只见那郎中微微笑了笑捏了一把小小的胡子然后轻轻的说:“小姐莫担心,老夫只是松了口气,这位少年并无太大问题,只是现在身体僵硬冻伤了身体表皮休息几日便可痊愈。不过手脚的肯定会生冻疮到时候要细心照料如果感染发脓了可就不好说了。”
以沫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扑通!”从嗓子眼掉进心脏的声音。这下真是虚惊一场,小虾米如果真是有什么事情她恐怕一辈子都会自责。
居然拍了拍以沫的肩膀,然后轻声说:“看把你吓得,你也听见了郎中先生说了他休息几日会没事的。”
以沫笑了笑然后眼睛就像是长在了小虾米身上一样看着他。居然微微笑笑离开了屋子。阿俊跟了出去。
刚才阿俊一直给居然使眼色让他出去,肯定有事情。刚一出来一阵风吹来居然不禁的打了个哆嗦。没走多远阿俊就迫不及待的轻声说:
“少爷,我在去请郎中的时候遇到了姚奶奶,她问我请郎中干嘛我就告诉她了。这个姜小姐还有她的奴才在这里肯定要找住处的……”
居然明白阿俊的意思,他也想到了这些事情。他打断了阿俊的话说:“我明白。这肯定要有一个说辞,我这就动身去找姚奶奶说明情况,看她怎么说。”阿俊这才舒展了眉头。
原本探亲之人可以住在府上两三天的,尤其是天气不好的时候。但是现在多出来一个小虾米,并且小虾米的身体肯定要人照顾,并且一两天肯定出不了门。这样的话恐怕要坏了府里的规矩。
如果姚忆香那个女人怪罪下来恐怕又要惹是非了。更可况这个院子里住的并不是他一个人,他自己住的是东屋,北屋的飞尘,西屋的天泽,南屋的华清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是姚忆香有心护他但总不能坏了规矩。
跟以沫说了一声居然就赶往了姚忆香的留香阁。这个四方院子距离留香阁平常走路也就一刻钟的路程。但是今天下了很大的雪居然多费了些许的时间。
姚忆香的留香阁在皑皑白雪中显得别有一番风味。留香阁一共三处房子,坐北朝南的三间屋子是她跟丫鬟住的地方。东西两处分别婆子跟乐天。这个乐天是唯一一个住进姚忆香院子里的男人。
那个男人沉默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并且他为人特别的低调。原本能挨着姚忆香住就是一件其他男宠望尘莫及的优待。但是他好像并没有因此高兴或者难过,他脸上一直都是没有表情的。对于他居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记得娘亲说过会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叫。
姚忆香的小丫鬟叫桃子,生的水灵灵的。要不是姚忆香身份尊贵是不可能用丫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