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瑞的办公室里又传出了女人的声音。
“漆雕秀影已经疯了,她在实验室里摔东西,我说她一句她就骂人,还赶我们走。”这是漆雕秀影的一个助手的声音。
“就是,秦司长,让她走,她留下来也没有用了,她无法攻克项目的难关,留着她反倒是个累赘。”这是另一个助手的声音。
“呵呵,这样也好,我就找机会跟她说说,她现在这种精神状态确实没法工作了,她需要的是休息,漆雕仁山的死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嗯,你们两个就跟着刘教授,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这是秦天瑞的声音。
“嗯,谢谢秦司长的栽培。”
办公室里传出了一片笑声。
这笑声传到了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蛮的耳朵里简直就是一种恶毒的讽刺。
“气死我了!”漆雕秀影听不下去了,她大步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蛮的脚步声传进办公室里的时{ 候,办公室里的笑声顿时消失了。办公室里的四个人也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移到了门口的方向。恰在这时,怒气冲冲的漆雕秀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办公室里的四个人,一个秦天瑞,两个助手,还有一个六十出头的老头,大概就是秦天瑞口中的“刘教授”。而他,正是秦天瑞找来接替漆雕秀影的工作的老科学家。
并不是所有搞科研的人都像漆雕仁山和漆雕秀影,一心一意地搞科研,对政治不感兴趣,有一些科学家研究政治,想着怎么往上爬的时间绝对要比他们搞科研的时间多得多。
眼前这么一个刘教授就是这么一个科学家,而他也成了秦天瑞此次窃取漆雕仁山的爪牙。
漆雕秀影直奔主题,“秦司长,我听说……”
秦天瑞打断了漆雕秀影的话,“秀影组长,你来得正好,我听说你出了一些状况,回头我找医生给你看看,你配合一下医生的检查,做一份心理测试。”
“心理测试?”
“嗯,是的,鉴于你最近的精神状况,还有工作的能力,你真的有必要做一个测试,然后我们再根据测试的情况决定你是否继续留在这里。”秦天瑞轻描淡写地道。
“你这是要赶我走吗?”漆雕秀影气得直哆嗦。
秦天瑞冷笑了一声,“漆雕秀影,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这个基地的负责人,我当然要全面考虑,不能因为你是漆雕仁山的孙女就特殊照顾?”
“你——”漆雕秀影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漆雕小蛮气愤地道:“姓秦的,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们姐妹俩不知道,我爷爷半辈子的心血,你以为你说拿走就能拿走吗?”
“哼!”秦天瑞狠狠地拍了一下办公桌,“漆雕小蛮!你说话给我注意一点!什么你爷爷的心血?这个项目从立项到经费,那一样不是国家的?你以为你们漆雕家大到了天上去了吗?我告诉你,在我的眼里,你们什么都不是!”
漆雕秀影的两个助手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漆雕小蛮和漆雕秀影,毫不掩饰她们心中的轻视与嘲讽。
刘姓教授一言不发,保持着学着的风度与沉默含着一丝轻蔑,只是隐藏得很深,不容易被发现而已。此刻的他就仿佛是一个很有素质的观众,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出好戏。
“姓秦的,比以为你就能只手遮天,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说理的地方了!你要是赶我姐姐离开,我就去找组织上评理去!”漆雕小蛮的嘴巴始终要比漆雕秀影厉害一点。
“找组织上评理?呵呵,你大可以去,现在就可以去,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你们就算去了,那也是自取其辱!”秦天瑞冷笑地道。
“你忽悠谁呢?我告诉你,我就不信没人为我们说话!”漆雕小蛮怒道。
“为你们说话?我实话告诉你们?就算你们爷爷漆雕仁山在世,上面也会撤换他。这个项目耗时这么久,耗用经费这么大,但一直都没有成绩出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那是因为你爷爷和你姐不行!”秦天瑞针锋相对,言语刻薄到了极点,就连一个死去的老人都不放过。
“够了!”漆雕秀影捂住了耳朵,她痛苦地道:“你们不要吵了行不行!”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不过也只是安静了几秒钟的时间而已,秦天瑞很快就拉下脸说道:“漆雕秀影,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体面地辞职离开,二是精神鉴定离开,你自己选一条路走。”
漆雕秀影咬紧了樱唇,洁白的齿间隐隐可见一丝血痕。
“还有你,漆雕小蛮,你已经不适合再留在这里执行安保任务了,我现在解除你的职务,你从哪来就回哪去。”秦天瑞下手极狠,漆雕家的人一个都不留,统统赶走!
“你敢!”漆雕小蛮气得脸色发青。
秦天瑞冷笑道:“不敢?这不是敢与不敢的问题,而是有没有权利的问题。我恰好就有这个权利,你想违抗命令吗?你敢在这里闹事吗?我告诉你,在这里闹事的罪行可是很大的!”
漆雕小蛮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她忽然向秦天瑞冲去。
漆雕秀影猛一把抱住她,一边哭道:“我走!秦天瑞,我走还不行吗?”
秦天瑞的嘴角浮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这样对大家都好,给我交一份辞职报告来,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
“我会给你的!”漆雕秀影哽咽地道。
“姐!你就在干什么?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