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头歌是中医的很基本的东西,几乎每个中医都学过,都背诵过,但能完整背出来的却肯定很少。而凌霄,从来没学过什么汤头歌。他这个中医,是以内力为根基的中医,可不是什么背诵汤头歌的中医。
凌霄没吭声。
“哈哈哈……背不出来,我就知道你是假冒的冒牌货,十多岁的中医,你以为你是神童啊!”罗才学笑得一身肥肉颤个不停。
秦云路和杨芸,还有身边一大群专家教授都哄笑了起来,笑声特别刺耳。
“小子,你听好了!”罗才学脱口而出,“补益之剂,四君子汤。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干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除祛半夏名异功,或加香砂胃寒使。你师父没教过你吗?我现在教你,记住了吗?”
“无聊。”凌霄说。
正洋洋得意的罗大院长顿时愣了一下,先是笑容僵在脸上,然后发怒道:“你小子,老祖宗传下来的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学会,你还敢* 妄称中医,我教你,你居然还敢对我不敬!”
凌霄慢吞吞地从裤兜里抽出一只下皮夹来,打开皮夹,里面露出了一排银光闪闪的银针。
罗才学讥讽地道:“连汤头歌都不会背的人,该不会说会针灸?”
一大群专家教授又哈哈地哄笑了起来,他们觉得凌霄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戴着红色的橡皮鼻头表演着笨拙的游戏,是专程来逗他们开心的。
等他们笑够了,凌霄才出声说道:“你说你前半辈子都在研究中医,后半辈子研究西医,现在是中西合璧,是吗?”
罗才学大气地道:“当然!”
“那好,汤头歌什么的是小屁孩玩的东西,我们都是成年人,就没必要再玩了?”凌霄笑了一下,然后抽出了两根银针,“我给你一根针,我自己拿一根针,你一针能把我一根手指头扎得抬不起来,就算你赢,我一针不把你扎趴下,我就算输,行不行?”
“气死我了,比就比!”罗才学气急败坏地道,他这辈子被人尊敬惯了,还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过!
凌霄递给罗才学一根银针,面带笑意,“虽然你没什么休养,但我仍然尊敬你是长者,那就你先来。”
针灸是中医的一种技术,可治病救人,也可用于养生和保健的领域,作为资深的老中医,罗才学肯定很清楚里面的门道。所以,凌霄说的,他一点都不相信。一针就把人扎晕,开什么玩笑?就算一针把一根指头扎得抬不起来,那都非得在针灸领域浸淫几十年不可,而他自问是做不到的,凌霄这样的毛头小子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经验和智商都在告诉他自己,凌霄这是在坑他,谁先出手谁就先丢丑。
“哈哈哈……”罗才学笑得很有智商感,“你都说我是长辈了,我哪里还能先出手,你先来,我最后出手。不然,别人会说我以大欺小。”
凌霄微微耸了一下肩头,“你们可都听见了?是他让我先扎的,我一针下去,他昏死过去,可不管我的事。”
“扎扎,你就别演戏了。”罗才学不耐烦地道。
“就是,你不会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杨芸的嘴角浮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凌霄不说话了,径直走了上去,照着罗才学的百会穴就是一针扎了下去。
银针一扎入罗才学的穴位,一丝内力便顺针而下,在穴位里剧烈地震荡了一下。
那一瞬间,罗才学的眼睛鼓了一下。
凌霄随即收针,前后差不多只有两秒钟的时间。
凌霄退回原位,罗才学却还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地上。
“嘿,我就说是你是骗子嘛,你扎了罗院长一针,他怎么没像你说的那样昏厥过去呢?”杨芸讥讽地道。
就在这时,直挺挺地站着的罗才学忽然向前栽倒下去,肥胖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足足一分钟他都没有动弹一下。
那些专家教授,还有看热闹的特警都惊呆了。
“你……你把罗院长怎么了?”杨芸最先回过神来,紧张地道。
“就是,你把罗院长怎么了?姓凌的,罗院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娃吃不了兜着走!”秦云路也发飙了。
凌霄又走到了罗才学的身边,将罗才学翻转过来,伸手掐了一下罗才学的人中,罗才学这才闷哼了一声,醒转了过来。
罗才学惊恐地看着凌霄,肥肥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一边惊慌地道:“你……你不要靠近我!”
“该你了,罗院长。”凌霄笑着说道。
“我……我没你那么无聊!”罗才学哆嗦着,心中还一阵后怕。
凌霄看着一大群专家教授,淡淡地道:“罗院长不愿意比了,你们还有谁质疑我的,站出来试试,我们就比一下一针把人扎瘫痪怎么样?”
一大群专家教授还有专业的医护人员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生怕被身边的同僚推出去,抑或则是被凌霄指着挑战。
凌霄气定神闲地道:“要不这样,你们谁出来,你们可以扎我一百针,我就扎你们一针,你们看如何?”
专家教授们没人敢出去。
秦云路的脸色铁青,但却没有发作了。他虽然不明白凌霄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却已经相信,凌霄看上去虽然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但却绝对不简单。现在,他也相信凌霄是聂市长很辛苦才请到这里来的了。
可是,明白了这些也没用,不给面子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