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敕建孝悌牌坊竣工后,然儿和青莲就在不断接待前来贺喜的附近州县的地方官员。
然儿也清楚,自己和妹妹莲儿这有名无实的县君,说白了应该是得益于瑞王爷。所以前来贺喜的州县官员无不是看着瑞王爷的面子而来。自然,来到竹林山庄的重中之重,还是在敕建的牌坊前面跪拜行礼。这却是代表着对当今圣上的尊重了。
一晃眼就过去一个多月,算算日子,管中平离开竹林山庄已经有近俩月时间,时常会想起在此守护了近两年的管中平,对于然儿来说,总以为不过是出于习惯,连她自己都没有多想什么。
只是,随着边关战事的继续,渐渐便有消息逐渐传了过来。起初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这次战事激烈,朝廷正大量调集军队和粮草。渐渐的,有些战事吃紧的消息也传到了然儿的耳朵里。
没来由,然儿越来越紧张起来。
“姐姐,是不是有心事?”
然儿的异常,自然被精灵古怪的青莲看在了眼里。
“没有啊,姐姐哪来的心事?”
“还说没有,瞒得过别人,能瞒得过莲儿我吗?”
“就你机灵。”
然儿伸出右手的食指在莲儿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没有,姐没有心事。”
当然儿终于明白,自己内心的紧张是因为管中平时,自然更不会对莲儿说什么了。
可是,随着传言越来越多,甚至传言说,朝廷大军接连吃了几个败仗,前方将士死伤无数云云时。然儿更加的坐卧不安起来。甚至连外公外婆都看出来然儿的异常。
“然儿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面对外婆的问话,然儿却不好如对青莲那样。
“外婆,然儿没什么心事,只是听到传言说边关战事不利,心里替那些战死疆场的将士及其家人难过。”
“唉,打仗,打仗,每过几年总要打仗。打仗就会死人,都是些青壮年,谁没有妻儿老小呢?”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的然儿,转而对外公说:
“外公,大表弟亮儿这时候应该完场了吧?”
“是完场了,不知道考得怎么样?”
“以亮表弟的才学,想来不会有问题。”
“若果真如此就好了,我们葛家很多年都没有出过读书人了。”
祖孙三人这话说过不久,便收到了舅舅的来信,信中先是向外公外婆,以及然儿和青莲报喜,说葛亮中了秀才。因为要在家里招待前来贺喜的亲朋好友,舅舅要等三月中旬才能动身前来。
长孙考中秀才,自然让外公外婆老怀快慰,为此竹林山庄接连热闹了几天。
二月底的一天黄昏,突然夏村村长来到竹林山庄,交给葛壮一封信件,说是邻村的一位商人捎回来的,是寄给然儿的。葛壮不敢耽误,很快就把信件交到了然儿手上。
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信件,听说是从边关捎回来的,然儿的心不由砰砰乱跳起来。
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关好房门后,才把信件拆开。
果然,然儿没有料错,正是管中平寄来的信件。
大小姐安否?竹林山庄一别,匆匆已是五十余天。边关战事频仍,中平每当闲暇无不时刻思念山庄内的点滴。两年来,中平多谢大小姐的关照。梦中时常梦到敕建的孝悌牌坊,可惜中平未能亲身一拜,甚憾。
除此之外,还说了一些边关的风物等等,最后则是叮嘱然儿珍重,至于战事如何,管中平整封信中,紧紧说了四个字“战事频仍”,这让读完书信的然儿自然难以释怀。
不过,仔细想来,既然管中平能够写信,起码是半个多月前,人还是平安的。这多少算是一件好消息。
对于管中平能够写信给自己,然儿是压根都没有想到的。
思索再三,想着是不是也回封信。可是,
“信好写,该如何寄走,又寄到哪里去呢?”
这的确是件为难之事,先不说找不到合适的送信人,就算找到了,边关的战事肯定不可能固定在一个地方,所以能否找到管中平,把信件交到他手上才是最大的问题。
然儿不是没想过通过瑞王府把信件寄走,那样肯定能送到管中平手中的。可是,能吗?然儿也只是想想,毕竟自己和管中平之间,在外人看来毫无瓜葛,突然之间有了书信来往,岂不会惹来猜忌?
一直担心着,希望能得到管中平安然消息的然儿,忽然之间得到了管中平的信件,反而在内心又增加了额外的愁烦。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迎来了舅舅和葛亮二人。让然儿没有想到的是,舅妈也一起来到了竹林山庄。家里只留下需要照顾铺面的小表弟一人看家。
彼此见面,寒暄过后,少不了要给葛亮贺礼。
当然,这件事尚无需然儿操心,毕竟有母亲在。如今的葛薇,只要不是久站在日头下面,出入早已不是问题,身下已经影影绰绰出现了模糊的影子。
随着竹林山庄声名在外,前来游玩的人无不到敕建的孝悌牌坊前叩拜,自然,因为仰慕,前往葛薇坟前祠堂,也就是芳魂祠上香的人就更多了。香火鼎盛之下,让葛薇和铃音郡主凝聚身体的速度自然而然加快了。所以,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然儿母亲葛薇就已经有了长足的起色。再加上日夜留在那枚玉佩的空间内,得到浓郁天地灵气的滋润,身体的凝聚怕是很快就会成功。
接连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