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墙上的防弹背心和防弹头盔,“现在已经比当初好多了,当年要是有这些玩意,兄弟们就会少死很多。
尽管警局不断加强对警员的保护,但一些缉毒警仍身处危险边缘。
多数情况没法穿防弹背心,道理很简单,在秘密办案时,穿着防弹背心就等于告诉毒贩自己的身份。
此外,经常要在丛林里爬上爬下,没有几个人能背着十几斤重的防弹背心走很远。
在丛林里追捕毒贩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工作,任何一点闪失都可能受伤,甚至丢掉性命。
一旦走进原始森林就很危险,不但要提防持枪的毒贩,还要忍受铺天盖地的蚊子、蚂蟥、毒蛇以及树林里鞭子一样长满倒刺的藤蔓和腐叶下的溶洞。
如果抓捕是在夜间,那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当时我们这里一位曾在办案时掉进溶洞的老警员说,溶洞里很黑,布满了不知名的毒虫。当地人说,这名老警员很幸运,多数掉进溶洞的人不是摔死就是被毒虫咬死。”
“说说老李吧。”
“那是在三天前,在一个叫做青草石的地方,发生了一起惨烈的毒贩袭警事件,这次袭击中,三名警员牺牲,三名警员负伤,老李就是其中一个。
这是一次惨烈的战斗,本来想设伏毒贩的警员,却遭到对方的伏击。
当时在原始森林里,呈品字形设伏的警员准备缉捕毒贩时,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这是一场呈一边倒的战斗,在密集的子弹和不断爆炸的手榴弹压制下,手持64式手枪的警员们被迫退到一块巨石后防守。
毒贩的针对性很强,第一轮射击就打中了手持79式微冲的警员,老李是警队里的唯一重火力。
冲锋枪哑火后,警员只好用手枪还击,不过换回来的是一个接一个的伤者。
火力跟不上,打枪只是象征性的,隔一会打一两枪,尽量保留子弹,震慑对方。
袭击持续10分钟后,老李拼着命把大家从死亡的边缘拽了回来。
毒贩上了一辆装有毒品的皮卡想要逃走,车被逼停在悬崖边,警员们围了过去。
毒贩的车门打开后,一支m4冲锋枪伸了出来。距离毒贩最近的就是老李。
他当时扑了上去,m4没有打响,他抱着毒贩滚下了山崖。
随后,在击毙了其余毒贩后,大家也开始组织抢救伤员撤退。
由于山高路远,急救措施不够,老李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牺牲,在场的警员回来说,他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这路怎么这么长……”
听到这儿,武潇不禁动容。
老郭又开始说道:“其实干我们这项工作的心里都明白,工作时危险随时都会发生,所以早就习惯了。
我们从来不和家里人聊工作上的事情,只说开心的事。”
几乎所有缉毒警都很乐观,老李就常说,活着就要开心,这样牺牲了才不后悔。
乐观归乐观,但只要有了危险就有可能牺牲。
说这话是四年前了,当时老李带着几个警员去缅甸取证,在湄公河上突然遇到一伙毒贩,毒贩用机枪把他们的巡逻快艇射了26个洞,老李身中两枪。
遇袭时他们所在的警船共有六人,由于到异国工作我们的警察不能带枪,庆幸的是毒贩用枪扫射了近8分钟,没枪的警员们始终像兄弟一样相互守护。
为了把船开走,老李爬向驾驶台,连中两枪后,又一个警员冲了过去。
为了给受伤的兄弟包扎,他在船舱里蹭来蹭去,子弹击碎挂在身上的水壶和手机。
后来老李回来后自己都说,又在阎王爷那儿捡了条命。”
武潇意味深长的道:“很难想象,你们的条件是最恶劣的,工作是危险的,你们是警察的楷模,看来我还是来的晚了,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老郭一愣,慢慢站起身来:“武局长,有您这句话,我们这些年做的都值了。”
正说着话的功夫,就听隔壁传来阵阵女人的嘶声,武潇用询问的目光看了老郭一眼,老郭这才说道:“刚抓来的一个女毒贩,原本是夫妻两个人带个女儿,丈夫在反抗中被我们击毙了。上级还没派人来接收前,我们只好先把她们母女放在缉毒队,我们这里没有女警,也没有像样的屋子,也只好先这么做了,估计是那个女人毒瘾发作了。”
“我们去看看。”武潇第一个冲出房间,隔壁的门是锁着的,老郭一时着急竟忘了钥匙放哪儿,里面的嘶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小女孩的哭声,令人听着心急如焚。
老郭正要回去找钥匙,叶承欢二话没说爆起一脚把房门踢碎、锁头踢飞,老郭眼巴巴的看到如此威猛的力量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竟有如此神力!
等大家冲进屋子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全都目瞪口呆!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发了疯似的把自己的手腕窗台边上狠磨,发出咔嗤咔嗤的响声,让人听着头皮发紧,皮肉早已翻卷开来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地上满是血水。
一个小女孩站在那里正呜呜的大哭。
武潇几步冲去,一把将女人推开,女人仿佛根本不知道疼似的,一张脸比纸还白,死死抓住武潇的胳膊,颤声道:“求
求求你……给我……给我……给我……”
武潇知道她毒瘾发作想要毒品,狠狠的抽了她两个嘴巴,女人发了疯似的乱喊乱叫,一头往墙上撞去。
武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