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了眼村长,又看了眼大牛,沉默不语,缓慢走向属于自己的房间。
此时,太阳已经挂在西山,即将没入山头,而这平常的一切对镇魔村的人来说疑就是一道催死符,只要太阳落下,就意味着今晚又将有一名同村人死于非命,他们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祈祷,祈祷自己不是那一个,祈祷自己能够活到祖宗显灵的那一天。
老道士离开村庄后,仍未放慢脚步,继续奔跑,似乎因为巨大的恐慌而步履蹒跚慌不择路,在跑的同时他还会时不时回头,仿佛身后跟着某样催人性命的事物一般。
“呼,呼,呼……”许久之后,老道士才停下脚步,靠在树上喘着粗气,他的身体因为剧烈的长途奔跑而不由自主的颤抖。
休息片刻之后,老道却是换了另一番模样。此时的他脸上哪有之前一丝恐慌,就连长袍的汗渍与污迹也全都消失了,花白的长发再次规整的束在脑后,只不过那把桃木剑依旧歪歪斜斜。
“还真是有些棘手。”老道轻声道。“不过好在贫道演技逼真,哈哈。”
“夜魔族,你们的速度是不是太了一点。”老道士转过身,继续朝镇魔村走去。
当老道士再次走到镇魔村时,天空中仅留下一片残阳,而大牛依然站在村口四处张望。
“好在你们夜魔族都比较愚蠢,不然今夜可能还真需要费一些周折了。”老道士身形一闪,竟然直接越过二牛再次到了村庄,此时镇魔村万籁俱静,家家灯火通红,似乎他们认为只要单纯的点上火烛就能辟邪避害一般。
不过这也是方便了老道士的行动,只见老道士虚空一探手中多出一个葫芦,然后拔开葫芦嘴,把鼻子往上一凑,一脸享受的感慨道,“当真是好酒,可惜要浪费了,真是可惜,可惜呀。”
说完,老道士倾斜葫芦,只见一股潺潺细流从壶嘴中流出,老道士便走边倒,嘴中还念念有词,不过仔细一听,却非咒语,而是一直念叨可惜可惜二字。
很,葫芦中的酒就已经倒了个干净,而正好,老道士也是走了一个圈。
“好了,接下来就得请他们进圈了。”老道士将身上的桃木剑扔在圈内,然后学着小儿哭声,咿呀一声。声音刚落,他的身影也从圈内消失了。
不多时,大牛急匆匆从村口赶来,而村长也出现在他的房屋门口。
“你怎么进来了?”村长有些不悦的对二牛说道。
“晚上可是我们夜魔族的天下,他们想跑也跑不了,再说难道我们还害怕那个狗屁道长吗?”“哈哈。”显然大牛是想起了之前道长逃跑的模样,不由的哈哈大笑。
“小心一点好,不过也罢,抓紧干完活再说,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似乎找到了目标,脸上带着笑容朝那茅屋一步一步靠近。
“咦,这不是那牛鼻子老道的剑吗?”黝黑的桃木剑在闪烁的烛光中反而异常显眼,很便被二牛看到了。
“我看那老道浑身上下也就这桃木剑值钱,没想到被吓一下宝贝都不要了。”
两人缓缓朝桃木剑走去,正当二牛准备蹲下拾取时,老道士之前倒下好酒围成的圈突然间变成了一个火圈。
“啊……”
“啊……”
突然的大火,让村长和二牛发出一声尖叫。
“哈哈,感觉如何?两位夜魔族的来客。”
“是你?牛鼻子老道。”
“正是我。”老道士的身形在此出现在火圈之中。
“听闻你们夜魔族最怕酒与火,今日看来,果然不错,不要妄想飞到天上去了,上面我已经布好了天罗地,今天你们俩插翅难逃。”
“你究竟是谁?”村长开口问道,此时他哪里还是之前的村长,只见他浑身开始漫出黑色的气体,身体也逐渐开始腐烂消失。
“我?不周山的天牛。”老道士笑着说道。
“哈哈,原来是你,既然是你的话,那么我们也就不用再谓的挣扎了,不过你别得意的太早,结界已经开始破裂了,你阻止不了我们的,不要多久,我们夜魔族就能控制你们所有人族,届时就是我们夜魔族的天下。”
“哈哈,为什么你们会以为只有你们希望结界打开呢?为什么你们以为我正好只是今天才发现你们的呢?夜魔族,你们当真应该放下你们的骄傲好好的用下你们的脑子了。”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的计划或许就是我们的计划,也可以说是将计就计,懂了吗?不懂的话,接下来死去的夜魔族会给你好好解释一遍的。”
火光渐渐散去,地上只留下两滩肉水残渣。
“当真是让人恶心的种类,真不知道是怎样的变态才会创造出这样的物种。”天牛说完用桃木剑一指,两堆残渣顷刻间化为一团火光,随后被烧的一干二净。
“为什么结界会破裂呢?根据神谕,应该还有十年,这么着急?你们还真以为是势在必得吗?”
天牛身形一跃,却已在镇魔村后方那名妇人所说被雷劈开的山石处。
天牛释放出全部精神力,覆盖整座大山,许久之后睁开眼,缓缓道,“看来夜魔族进来的人还真不少啊。这下可就有些棘手了。”
“夜魔族,形体,纯精神体,通过吞噬精神力而增强自身实力,可借附在人类身上而且不容易被察觉,白天能力会有所压制,怕火,怕酒……”天牛喃喃的说着自己对天魔族的了解。
也就只有天牛会觉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