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周的行程,两人坐了下午的飞机回塞北市,机场大巴上,西门困倦的靠在杜夏希的身上,歪着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杜夏希将一件衬衫盖在西门的身上,车子里的空调开的有些大,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迅速入夏,塞北市的温度骤然上升,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这几天,因为远离了工作与是非,杜夏希倒是真的放松了不少,看来以后还要经常的出来走走才好,一直那么紧绷着神经,早晚是要垮掉。
机场大巴到站后,两个人依旧是只背了一个背包,轻装而去空手而归,对视了一眼,连个人没有说话反倒是同时笑了起来,西门挽着杜夏希的胳膊,看她把包抢过去背着,“怎么样?这种说走就走的旅行是不是很好玩?”杜夏希笑着抬手摸上她的手腕,应了一声。
见杜夏希挺开心的,西门提议道,“我们顺着江边溜达回去吧,正好还能去超市买点东西。”
“你不累?刚才车上时候不是都要睡着了吗。”杜夏希转头见西门额头前散落的一缕头发,伸手过去很自然的将那缕发丝帮她别在耳后,这场面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要脸红心跳了,太过温馨。
两个人挽着手,悠闲的在江堤边漫步,看着天际一点点的由蓝变粉,风将一片片的云朵摊成薄薄的一片,也染上了绯红。
这一段江堤远离繁华地段,平时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江岸边成排的树林掩盖下,那一条小路就成了情侣们最喜欢的约会地点。
因为今天并不是节假日,那里的人更是稀少,就在她们时而望天时而凑在彼此耳边私语浅笑的时候,不远处的江边传来一阵杂乱的人声,似乎是有人溺水,西门紧跟着杜夏希就跑了过去。
“让一让,我是医生。”杜夏希高声的说着,几个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人赶紧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江边的沙石滩边,一个少年紧闭着双眼躺在那里,浑身湿透,“医生!快救救我儿子!我家就这一个独苗啊!这要是没了,可让我怎么活啊。。。”孩子的妈妈坐在一边哭喊着抱住杜夏希的腿。
这时杜夏希蹲下/身探查着男孩的情况,余光看到一边还躺着一个女孩,还没等杜夏希发声,西门就主动说到,“人工呼吸心肺复苏嘛,我懂得。”毕竟跟着杜夏希这么久,西门也是学了挺多,简直也要化身成西圣母似的,没办法,在这圣母光环的照耀下,她总是要弃恶向善的。
杜夏希跪在男孩的身边,一边告诉西门应该怎么做,一边清理着男孩嘴里东西,然后双手叠放着按压在他的胸口,一刻也不敢停歇,没两分钟,那女孩倒是咳嗽着醒了过来,这个男孩却依旧是没了心跳。
继续努力了很久,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男孩的父亲则是在一边咒骂着救护车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到,简直是在草菅人命。
杜夏希根本就没有多余精力去解释其他,她只知道现在的她一刻都不能停下来,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在,她都会拼尽全力。
二十几分钟之后,救护车姗姗来迟,将男孩交给了急救医生,杜夏希喘着气,被西门从地上扶起来,膝盖处疼的已经无法完全伸直,刚才那片沙滩上碎石很多,直刺在她的皮肉上,咯的骨头生疼。
男孩最终也没有被救过来,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家属扯着医生哭喊道,“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死呢!”医生似乎是见多了生死,脸上没太多的表情,简单安慰了几句,就开始收拾器械。
男孩的母亲不依不饶,和男孩的父亲一起,十分激动的推搡着医生和护士,“这么短的路你们跑了二十几分钟!早一点来,我儿子就不会死!都是你们害的q天如果不能把我儿子救过来,你们就别想走!”
旁边围观的人中,也有人埋怨起救护车的迟到,等于是火上浇油,男孩父母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杜夏希想要上前去帮忙解释,在这种下班晚高峰时候,救护车真的不是说来就能来的,但西门及时将她拽了回来,小声在她耳边说道,“这种破事你还想参合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事态有进一步升级的趋势,那医生被迫又继续对男孩进行抢救,推搡间,男医生的眼镜都被打掉,眼眶上还有着一道血痕,他旁边的肖士,害怕的哭着跪在一边不知所措。
杜夏希实在看不过去,用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因为派出所就在附近,警察赶来的倒是及时。
见有警察过来,那对父母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恶人先告状的哭着嚷着医生治死人,把人弄死了竟然还敢收救护车的车钱!扑通一声就跪警察面前了,整个场面闹的不可开交,几乎成了一出闹剧,而他们刚死去的儿子还躺在一边无人过问。
“医生害死了我儿子啊。。。你们要还我个公道啊!要赔我钱啊!”女人的嗓门也是大,这一嚎,又吸引过来了一些路人。
西门赶忙拽着杜夏希的胳膊,把她强拉了过来,这种事每天都有很多,在这些人的眼里,没有什么能比得上钱的重要,西门见过太多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去争论什么。
“可是。。。”杜夏希还有些不甘心,不想让自己的同行被那样的人欺负。
杜夏希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真有些怀疑自己从业的初衷,总是会遇到这样的人,但转念一想,这世界上还是会有很多善良的人,不该因为这么几个人而放弃。
几个人撕扯着随警车离开,西门也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