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滟冷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你这是要做什么?”
神月皓轩也不生气,依旧笑盈盈地将她揽回身边,“你是我的皇妃,是一个有夫之妇,在宴会上却一直盯着一个另外有妇之夫直勾勾地看着,你这样让本殿下的脸面往哪里放?”
宇文滟这次没有避开他,反倒露出了妖媚的笑容,“怎么,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那个贱人,还会在乎我做什么?”
两人的动作就像一对情人在说悄悄话一般,收拾的太监宫女都只好离得远远的一边收拾一边用余光看着,心里暗暗想着这皇子和皇妃的恩爱。
神月皓轩笑意全收,眼神瞬间充满了危险的意味,“本殿下记得说过不准你讲这样的话,否则就不要怪本殿下不给你好日子过。”
宇文滟没有被他吓着,冷冷一笑,“从你将我从皓天身边夺走的那一刻起,你就将我的好日子全毁了,我还会怕你什么。”
“别忘记了你为什么会嫁给我!”
“那是我这一生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但你也别忘了,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女人要是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神月皓轩握住她纤腰的手不禁加大了力气,语气里也多了一丝威胁的语气,“你敢?”
宇文滟疼得不禁皱紧了眉头,额角留下一滴冷汗,原本就红艳的嘴唇被咬得更加鲜艳,但仍然不改嘲讽的语气,“呵,那你就试试看好了。”
神月皓轩冷哼了一声,便松开她扬长而去。宇文滟一下支撑不住便坐倒在地上,附近的小宫女赶紧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
宇文滟命人叫来了一顶轿子回了宫,守在宫门口的随嫁侍女晴夏看到她回来便赶紧迎了上来,“皇妃,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进去吧。”宇文滟摇了摇头,扶着她的手臂支撑地回了房。
一进到房间她便将其他下人遣了出去,让晴夏去拿了药和水过来。寝殿内灯火有些昏暗,偌大的房间就只点了两只蜡烛。她卧在床上,褪下了外衣,露出白皙的皮肤,在后腰上有一个明显的鲜红的手印,在手臂和其他遮挡在衣服下的肌肤也有一些或淡或深的印子。
晴夏看到她身上又添了新的印子,不由得哽咽出来,“呜,小姐……”
“好了,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第一次见,快些上了药歇息去吧。”宇文滟皱了皱眉头斥责到,将脸换了个方向不再看她。
“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太可怜了,二皇子他……”晴夏嘟囔着坐下来为她上药。
宇文滟心烦地打断她,“不要跟我提这个人的名字,会让我恨不得杀了他!”
晴夏不敢再说话,啜泣着帮她上药,有时力度重了些,引得宇文滟痛吟了几声,但也没有斥责,这些疼痛远不及他对她造成的那种心里的伤害要重,这些疼的不过是身体,那些疼的却是心头的一块肉,怎么也弥补不回来的疼痛。
上好药,宇文滟也没有穿上衣服,晴夏帮她披上了被子,门在这时“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扎着两个小丸子头的小女孩歪着脚步走了进来。
“娘。”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唤。
宇文滟看到她进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语气也不禁变得烦躁,“晴夏,奶妈呢,怎么还不带小翁主去歇息!”
“是!小翁主,来,咱们睡觉觉去好不好?”晴夏赶紧将小女孩抱起往门外走去。
“不嘛,琪琪想要娘亲,琪琪不要奶妈!不嘛!不……”小女孩哭泣着乱推乱打,却没能阻止她被抱出去。
宇文滟终于听不到她哭泣的声音,将被子拉过头顶。风从窗户吹进来,将蜡烛吹熄,月光找到床上,将树叶的影子照映在上边,随着风吹不停地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