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中害怕着,终于是忍不住了。
她猛地跪下来,哭的凄厉,“娘,老爷,这是她们在陷害我,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摇着头,王氏不住的哭泣,满脸的冤屈,似乎真的受了什么巨大的委屈。
“不是你做的?难不成这些都是攸儿故意陷害你的?”宁氏怒视着王氏,说出来的话极冷,脸上更是没有丝毫笑意。
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闻讯而来的简黎惜与简黎昭,一过来,就看到王氏跪在地上的情景,心中不解的同时,又涌起了极度的不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你怎么跪在地上?地上凉,快起来!”简黎惜上前就要将王氏给扶起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娘在众人的面前跪在地上,传了出去,那王氏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她有时候虽然会对王氏产生怨恨心里,可是不管如何,她都是自己的娘亲,她维护王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闭嘴!”简康华扫了简黎惜一眼,冷冷的道。
简黎惜闻言,心中一噎,抬眸不敢置信的看了简康华一眼,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
怎么会这样……
简康华从未对自己说过这般重的话,可是今日,她什么都没做,爹爹却这般训斥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其实不是简黎惜做错了什么,而是王氏所做的事情,已经让人无法容忍了。
简黎惜虽然心中憋闷难受,却也不敢多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事情的发展,自己本人却悄悄的移到了宁宓儿的身边。
“宓儿,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简黎惜压低声音,轻声的询问着宁宓儿。
这与她们计划好的事情,是完全不同,没有出现预料当中的场景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会演变成这般?
“不知道,不过这一切都是由那份卷宗引起的,但是我不知道卷宗上记载的是什么。”宁宓儿也摇了摇头,轻声回道。
紧咬着嘴唇,宁宓儿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因此心中也是诧异纳闷的很。
回答简黎惜的时候,也是满脑子的疑惑,她也很想看看,那卷宗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可是她又不能张口去要,这样的感觉,当真是难受。
卷宗?疑惑的看了那卷宗一眼,简黎惜心中的疑惑更甚。
到底什么事情会惹得简康华如此震怒?竟然连她的娘亲都能如此对待?甚至都已经跪在了地上。
“娘,这真的是她在陷害我,不然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她这里?”王氏委屈的开口,脸上那楚楚动人的神情,此时连简康华心中的柔情都激发不出来了。
若是没看到这卷宗之前,他或许还能有一份怜惜,可是现在……
有的只是诧异,痛恨,和无限的……悔恨。
“混账,你现在还不承认?你说这卷宗怎么会在攸儿这里呢?攸儿是知道你要来查她,所以故意放在这里等着我们来看的么?之前攸儿不愿意给你看这东西,我可记得,这是你亲手抢过来送到我手中的!”宁氏看着王氏,满脸怒气未散,说出来的话也是铿锵有力。
既然是简黎攸存心想陷害她,那为何这东西却是她从简黎攸的手中抢过来的?
若是简黎攸想对她如何,还需要窝在自己的院子里?
直接将这卷宗大白于天下,她王氏的人头,瞬间就能落地。
她做的是什么事情?不管是哪一件,都足以让人咋舌,更何况,其中还有一条是谋害当朝郡主,那是郡主,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丫头,更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让人了结了的性命。
不管如何,触怒了的皇家的人,是会的,更何况……这不是触怒,而是谋害。
天子之怒,血流千里,若是被上面知道了这事情的真相,那毁灭的便是整个简侯府。
“或许……或许……或许这一切都是大小姐安排的,她故意如此,引我前来,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出戏。”王氏不死心的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是哽咽的,似乎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让她不得不走进去的圈套。
简黎攸冷哼,对于这样的女人,她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
“或许,姨娘觉得这些证据还不够,还想要更强有力的证据?好,既然你要,那我便给你!”简黎攸笑了笑,又转头对夏竹道:“夏竹,你去将以往姨娘送来的东西拿过来,再去寻个知名的大夫来,让他们将证据一点点的摆在众人的面前,看看……到底是谁才是在做戏!”
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摊到众人的面前了,那简黎攸索性一次性将这事情给处理好,看看王氏,看看简康华,到底还有什么话好说!
简黎攸也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分,至少,她不能去动简黎惜。
毕竟……北辰渊还摆在那里。
至于简黎惜,那就交给北辰渊自己处置好了,她相信,结果一定会让她满意的。
“你……”王氏没有想到,那些简黎攸竟然都知道,她现在这般说,自然是有极大的把握,而这又打的王氏不知所措,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你……你……”宁氏闻言,气的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以往王氏那些关心简黎攸的做派,背后竟隐藏着这样恶毒的心思,想着,宁氏又担忧起来。
“攸儿,你没事吧?可有因此而身子不适?要不要却寻太医,让太医帮你诊治一番?”宁氏那关切的话语,让简黎攸心中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