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鱼儿离开了水和空气。

琅邪王轻轻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了甘甜的脸上。

甘甜似笑非笑:“我倒是乐意代替妹妹去京城参加庆典,只是不知道新帝是否觉得我足够分量!”

琅邪王淡淡的:“你是王妃,你不够分量,谁才够?雪梅,她不过是个侧妃!她根本没有资格去。”

那时候,甘甜的心忽然很平静--一种出奇的平静。

并不是因为惧怕危险,而是他做出的这样的选择!!

就如自己当初如何的焦渴,如何的饥饿的三天三夜。

在琅邪王的身边时,向来如此。

无论几番生死,几世轮回,只要遇见他,就是同样的结果。

在琅邪王的身边时,向来如此。

无论几番生死,几世轮回,只要遇见他,就是同样的结果。

就连秦舞阳和周向海二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怜悯之色--这个可怜的女人,宠爱得不到,做炮灰的时候,倒是把她飞快地拉出来。

周向海忍不住了,想要仗义执言,但是,旁边的秦舞阳,暗示性地咳嗽了一声。

他本是个粗人,脸憋得通红。

好歹也是夫妻,就这么喊人去送死?

真是看不过去了。

几次忍不下去,终于叫起来:“王爷,新帝就是不怀好意,王妃不能去,反正他都咄咄逼人了,王妃就是去了也不会放过我们,何必再跟他客气……”

秦舞阳皱眉道:“老周,你说什么?不客气,我们还有什么办法??王爷反正也还没做决定……”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们……”

秦舞阳怒喝一声,将他制止。

他不经意地看了看段雪梅。

这样的话,岂能当着段雪梅说?

就算要造反,也不能说啊。

琅邪王一挥手,将他们的争论制止:“你们急什么?也或许,陛下另有明示。现在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没有意义……”

周向海不敢吱声了。

又同情地看一眼甘甜,心底几百次地抱怨,王爷真不像个男人!

段雪梅心底对他那个恨,这帮子男人,整天和甘甜来来去去,神神秘秘,说是在整理什么东西。

哼,她就知道!

那个女人,不守妇道,找种种借口和男人打成一团。

现在,他们倒开始维护她了?

一有机会,不在王爷面前狠狠参他一本才怪!

众人各怀心思,甘甜面无表情。

既不对周向海等人的强出头表示感谢,也不对段雪梅那充满紧张的眼神表示愤怒。

段雪梅,实在是太可怜了。

琅邪王站起来,走了几步,淡淡道:“这事情,本王也作不了主!你们看吧,以当今皇上的个性,绝不会含糊其辞。”

什么意思?

周向海等人互相张望了一眼,脸上慢慢露出喜色。

段雪梅却身子一颤。

王爷,他为何这么模棱两可?

为何不确定下来?

这时候,他又不能做主了?--这还需要做什么主??如果他王爷大人都说了不算,谁说了才算?

明明就该是甘甜去,她是正室!

享受了正室的光荣,就该尽到正室的义务。

这有自己什么事情?

一股忿忿不平之情,将之前的宠爱和赏赐,抵消得干干净净。

关键时刻,才能看出真心假意。

如果不是旁边还有这几个人,她几乎要在琅邪王身边撒娇、哭喊了--就该那个女人去!就该她去!!你琅邪王不能因为部署怂恿几句,就忽然改变心意了吧????

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当日自己既然戴了那枚红宝石戒指在新帝的家宴上亮相了,新帝又不是瞎子,岂能不知道究竟谁才是琅邪王的真正心头肉???

而且,新帝在蓟州城还有数不清的心腹和奸细,他们对王府的情况都是非常熟悉的。

谁得宠,谁失宠,一目了然。

几乎所有人都肯定了,一定是段雪梅!

如果叫新帝来选,肯定是段雪梅无疑。

就连段雪梅都绝望了。

她再也做不得声。


状态提示: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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