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夏原吉的身影彻彻底底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纷纷扬扬的大雪又下起来,很快把他留下的脚印全部遮盖了。

世界茫茫的一片白,就像从未发生过任何的事情一样。

她回头,慢慢地往回走。

雪花掉得那么大,落在脖子里,也冷飕飕的--再好的紫貂,其实也并不能真正做到温暖如春。

在大自然的自然法则面前,一切的人为抵挡,都无济于事。

她立在雪地上,看东方。

太阳,已经很久很久不见了。

无论你怎么渴望,太阳都严严实实地躲藏起来,就如一个名门闺秀,羞羞答答。

前面,一个人几乎变成了一个冰块。

她怔了一下。

这才发现,这个“冰块”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王爷,这么大的雪,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琅邪王的语气异常平静:“甘甜姑娘,你的床总是人来人往,那么繁忙!”

琅邪王的语气异常平静:“姑娘,你的床总是人来人往,那么繁忙!”

她轻描淡写:“任何人的新欢,不照样是别人的破鞋?”

琅邪王重重地咳嗽一声。

那时候,他忽然觉得喉头有异物--几乎要咳出血来。

也许是太久的伤风,也许是风寒又发作了。

但是,他强行忍住那种剧烈咳嗽的感觉,一转身,背对着她。

她并未追上去,也不曾流露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关切。

于琅邪王来说,锦上添花的人太多了,王府上下都是,犯不着再多一个。

“王爷,雪这么大,回去吧。”

雪这么大……雪这么大……

琅邪王蓦然回头,死死盯着她那一身绿色的狐裘。

雪白的帽子。

在这样的雪地里,她看起来像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

雪花一滴一滴落上去,又飘下来,调皮而轻盈。

可是,这些,是另一个男人给她的。

本来,他是不会这么愤怒的,可是,他在这时候,眼睛忽然花了--老是把她看成另外一个女人--一个纯洁无暇的女人。

她那样站立着面向太阳的方向,她在阳光下翘起的脚丫子--

但是,现在没有阳光。

仿佛阳光是唯一的照妖镜,阳光不出来,她的妖孽的形象就不会显现出来。

大雪纷纷扬扬,她整了整自己的狐裘,仿佛有点冷了,见他矗立着不动,自己转身:“王爷,我先回去了。”

她的手,被他从背后狠狠地拉住。

他的手是冰凉的,就如这雪地上的冰块。

一拉住她的手腕,立即觉出一股温暖--

那时候,冰火两重天!!

“王爷,你忘了?我们有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的约定!”

“王爷,你忘了?我们有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的约定!”

“可是,王妃,你也别忘了。这是王府,不是客栈,也不是夏盟主的地盘!所以,你们也应该给予本王足够的尊重。”

是啊!

大面上,彼此都要过得去。

甘甜从未忘记。

但是,要指望那该死的夏原吉遵守,谈何容易?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而且,故意如此。

以为知道琅邪王心重,因为知道这个男人特别的骄傲--所以,他才设下这样的陷阱--

陷阱当然网不住琅邪王,可是,足以牢牢地网住她甘甜。

把她的一切退路都封死。

甘甜完全明白这一点。

甘甜正色行礼:“真是对不起!今后,我一定会更加谨慎。”

几乎一鞠到底。

俯首请罪。

一如琅邪王当日之对于她。

“王爷请放心,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很小心。夏盟主,他也深深知道这一点,所以,已经离开了。”

这样的冰天雪地,加上夏原吉那样的神出鬼没,当然不会有任何人看到。

至于琅邪王,他头上的绿云,只要他自己不在乎,谁能看到呢?

就如他笼罩在裘皮之下的一双握紧拳头的手。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

收拾了新帝之后,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夏原吉。

可他连这点愤怒都不露出来,也不愿意看到她那一身耀眼的绿色--就如示威一般,这么公然地,在世人面前昭告她和那个男人的宠爱。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侵犯--

不止是尊严,他也说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仿佛内心的一块砖,在被人一点一点地挖走。

之前,在夏原吉的地盘上时,他并无这样的感觉。

此时,却强烈得不可思议。

那是妒忌!

他知道,这是妒忌!

在自己的权属之下,她的户口在自己的名分之下,就算是政治联姻--男人也有妒忌的权利!

风雪那么大,他的头却烧得那么滚烫,血液上头,连眼珠子也红了。

可是,喘息非常急促,连发怒都无从开始。

有好一会儿,他的身子微微弯着,宽大的狐裘下面,就像是一只受了重伤的老雕。

病魔啊。

再大的英雄豪杰,也经不起病魔的折腾。

这一二十天的时间里,他那么高大挺直的军人的腰板,都变得软弱无力了。

“夏盟主的来意还没清楚!就这样不告而别,也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甘甜非常平静:“盟主只是来送那一批火器的。王爷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我。盟主已经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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