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个大活人也没法冲出去。

甘甜死死抱住盒子,狠狠瞪着他。

琅邪王也看着她。

他忽然想起素女。

想起当年那个白痴少女。

她抱着那个乌黑的令牌逃窜,嘴里嚷嚷:“太冷了……这个东西太冷了……我想把它扔掉……扔掉……”

现在呢???

甘甜的眼底也露出恐惧之色。

她也想起了素女。

想起那极其可怕,几乎活活渴死的三天。

如果手里拿的是发动机就好了……只要握住发射能量的开关,她马上就会把琅邪王当场射死。

可是,那只是一只盒子。

她连去打开的时间都没有。

声音一个劲地颤抖:“琅邪王,让开……你让开……”

琅邪王的目光那么奇怪。

此时,他还穿着登基的袍服,华丽的珍珠冠冕,明黄色的金龙在衣服上跳跃,活灵活现。

他忽然上前一步。

她竟然无法躲避。

但见他大手一伸,她手里的盒子已经在他的手里。

甘甜忽然精疲力竭,另一只手也松开。

只听得“当”的一声,盒子掉在了地上。

琅邪大帝弯腰捡起来。

里面果然是一把钥匙。

他把钥匙拿出来,打开了那个大大的匣子。

甘甜睁大眼睛,匣子里,只是一个玉玺。

很大的一方翡翠,跟白菜的颜色似的。

甘甜双腿疲软,几乎摔倒在地上。

很大的一方翡翠,跟白菜的颜色似的。

甘甜双腿疲软,几乎摔倒在地上。

“这是先父皇留下来的传国玉玺。甘甜,你要拿去玩儿,就拿去吧……”

玉玺递过来,沉甸甸的。

甘甜下意识地缩回手去。

绝望,已经透顶了。

不是发动机。

这不是发动机。

没有了发动机,哪怕一万个传国玉玺,对她来说也一钱不值。

她呆呆地看着琅邪王嘴角的笑容,嘲讽,不屑,了然,同情……就像一只猫,同情被自己握在爪子下面肆意戏弄的老鼠一般。

“甘甜,发动机,你是找不到的。我要给你的时候,自然会给你。你这样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是没用的。当然,除了发动机,乾清宫里还有许多秘密,军事的,政治的……任何一个秘密,你如果泄露给夏原吉,都可以立上大功……”

她后退一步。

他上前一步。

“这半个月里,朕已经清除了夏原吉安插在十三名朝中文臣武将身边的女人……还有皇宫里的五个太监,七名宫女……但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夏盟主的势力,简直无孔不入……朕虽为皇帝,却每天都要战战兢兢,睁开眼睛,就要排查,到底还有谁是奸细??”

到底还有谁???

她最退一步。

其实,已经无路可退了。

那是墙壁。

她的身子,贴着冷冰冰的墙壁。

他的目光,比冰还冷。

“朕对北方两万匈奴雇佣兵的安置问题,本是绝对机密。但是,这个消息居然也走漏了……甘甜,以你对夏盟主的了解,他手下的能人,真的有这么多???能多到在朕的身边,也让朕神不知鬼不觉???”

她想冲过去,狠狠地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甚至,如上次那样,把他的肉都咬一块下来……

可是,她不敢。

她想起铁大将军……

想起铁大将军那只血淋淋的耳朵。

从琅邪王到琅邪大帝。

他已经不需要再一贯保持温情脉脉的一面了;

铲除异己,势在必行。

甘甜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忽然挺直了身子。这个发动机,自己是非要不可,而且,这几乎是代表着她今后的唯一的生命,是任何男女情爱都取代不了的。选择长久地留在一个男人或者某个男人身边,都是不可能的。

“陛下,你已经是皇帝了,大权在握了;那么,请你实践诺言,把发动机还给我。”

他轻描淡写。

“朕从未违背诺言。”

“你说过,当了皇帝就还我。”

“不急,后宫之事尚未料理完全。”

一腔怒火再也无法压抑了。铁将军的血淋淋的耳朵也无济于事了。

甘甜真的冲了过去,几乎指着他的鼻子。

“琅邪王,我知道你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可是,你拿着我的发动机到底有什么用???”

激怒之下,她忘了是琅邪大帝。

和铁将军一样,叫他王爷了。

藐视,赤裸裸的藐视。

话一出口,才知道不妙。

可是,已经由不得她了。

果然,琅邪大帝的目光沉下去。

“甘甜,你是代表夏原吉向我发难?”

她喘着粗气,几乎是在嘶吼:“我不是代表任何人!我只代表我自己。只要你给了我发动机,我就马上消失在你眼前。既不会向你发难,也不会恭喜你!!!琅邪王,你都当皇帝了,为什么不信守诺言??你这样翻来覆去的,跟小人有什么区别??你要害死我,你就明说,马上下令处死我呀,下令呀??何必还这样做诸般手脚???”

琅邪大帝怒不可遏。

“处死了你,我拿什么引夏原吉上钩?”

甘甜心里一窒。

她几乎气得晕过去。

狼邪大帝冷冷道:“难道我们一开始不就是讲好的?谈何卑鄙???甘甜,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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