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一路的经历,沈墨等人也都对离丘子十分的佩服。眼下做任何事除了过问小姐外,都要征求离丘子的意见。
所以沈墨朝离丘子看去,见离丘子装作不知,心下有了盘算。可能先生知道我跟这粗人的一战不可避免,早打晚打都得打,便故意不管。
小姐已经睡了,这事也不用问她。沈墨这便对周越天道:“大哥,无论如何,今日我要跟这个粗人分个高下!”
周越天见离丘子竟然不拦着,便也不好再阻拦。坐到离丘子身边,悄声问:“先生有何打算?”离丘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抬头道:“什么事?”
沈墨和钟梁已经打了起来,沈墨一把剑舞的飞快,眨眼间钟梁胳膊和腿上被划出来几道口子。钟梁虽然吃了点亏,但是一点也不在乎,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挥舞着大刀朝沈墨砍,一下也没砍中。沈墨身手灵活矫捷,稍不注意便溜到钟梁的后面,剑尖直指钟梁的后脑勺。
钟梁猛然一转身,大吼一声,响声震天。沈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雷吼吓的手上迟疑了一下。钟梁趁着这机会,一刀将沈墨手中的剑震掉。
沈墨急忙蹲下身要捡,钟梁一脚踩上,刀又朝着沈墨的脑袋上劈。沈墨大吃一惊,急忙弃剑躲开。一个翻身竟又跳到钟梁的身后。
双拳一挥,结结实实的打在钟梁的后背。钟梁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不过身子太壮。把沈墨弹的也差点没站稳。退后了几步。
钟梁见刀总砍不到沈墨。便把刀收起来,也改成用拳。二人顿时又拆了十几招,沈墨动作太快,钟梁胸口被打了十几下,嘴角露出一丝血迹。
而沈墨还没中一拳,眼看着再僵持个十几招,钟梁必然会输。 沈墨以为自己稳赢的时候,钟梁忽然一把抓住沈墨的衣袖。
沈墨大惊。急忙往回拽,但自己的力气怎么及得过钟梁。被拽着拖到跟前,沈墨用力往后摔,想把袖子扯断。
但是袖子却很结实,没有扯断。钟梁趁势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沈墨的胸口。沈墨顿时胸口翻江倒海,一股气憋着上不来。
“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袖子也在这一击之下,被挣断了。沈墨被打的退后了五六步,一个站不稳,单膝跪地。
而钟梁也因为身上的伤势太多,况且二人也都是口角之争。彼此也没有深仇大恨。钟梁就没有追上去痛揍沈墨。
离丘子这才故作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已经发生的事情。急忙喊道:“我就刚刚走神想事情,你们就闹成这样,这墓是不是都不想挖了?”
离丘子因为经常想事情走神,众所周知,便也都没有怀疑。二人先后说了声:“对不起!”离丘子也没责备二人。
看情形,二人是两虎相斗,两败俱伤。虽然再往下斗,沈墨会输,但是钟梁受的伤也不轻。离丘子心里想好了对策,只要钟梁不输,那后面的一切就都好办。
当下给二人上了药,让二人到角落里去休息。自己注意着里面纸人的动静。在二人打斗的这阵子,里面一直很安静。
洪老头诡计多端,想必又是在耍什么花样。纸人已经知道门怎么打开怎么关上,看来后面要想再控制它帮自己探墓,已经有些困难了。
离丘子走过去把门打开,举着火把往里一照,看到是一间很小的石室,纸人却不在里面。心里诧异,难不成纸人这次真的学乖了,竟然自觉的往前继续探墓了?
“老东西?老东西?”离丘子喊了两声,听不见纸人的回答。在石室里找了一番后,竟然摸到了三个暗门。
当下疑惑,纸人不知道是走进哪一个暗门中,走时也不打声招呼……也对,老家伙一定是想用岔路将众人分开,然后各各击破。
它之所以要跟自己合作,是因为想要利用自己帮他挖墓。至于其他人,都是自己的后援,对它来说一定是绊脚石,所以一定会千方百计的铲除掉。
那么,从现在开始,自己这一队人马彼此要寸步不离的走在一起。千万不能让老东西有机可乘。
眼下两个人受了伤,不宜行动。离丘子打算先在这里歇息一夜,养足了精神等天明之后再进去。加上今夜大雨滂沱,阴气深重,也不适合动作。
沈墨和钟梁受了伤,很快睡着了。胡姑娘自受了一场虚惊后,便一直喊着困,睡下后就没起来。周越天不敢合眼,在一旁一直盯着。
离丘子便就浅睡,这里毕竟是在墓室里,有许多的不可预知的凶险。而且还有心怀不轨的洪老头一直在打注意。必须得万分的谨慎。
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后看到周越天还没合眼,便替换他,让他睡一会。周越天道:“我不敢睡,我怕我睡一觉醒来后,小姐不见了。”
离丘子想来想去,自己一个人守夜。要是纸人来了,论武力可斗不过。墓室里又没有很深的河流或者积水,没法克制纸人。
所以便坐在火堆前闭目养神。离丘子是个话比较少的人,也就没和周越天扯闲话。周越天就这样死死的盯着角落里的胡姑娘,一直盯了大半夜。
后半夜的时候,周越天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困的要命直打哈欠。离丘子睁开眼睛道:“你去休息一会,我盯着,要是出情况了我喊你们!”周越天实在是打熬不住,便点头,靠着胡姑娘睡。离丘子继续闭上眼睛,侧耳聆听石室里的一举一动。
苏羽睡了前半夜,到后半夜醒来,见离丘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