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娘们真是夫唱妇随啊……”纸人见胡姑娘跟自己意见一致,嘴巴又开始不干净起来。
胡姑娘气恼不已,躲到离丘子身后不再看着纸人。纸人就往离丘子身后钻,离丘子喝道:“老不死的,还干不干正事了?”
“干,我现在着就是在干正事,有什么事比爷爷我入洞房还上紧!”纸人扑了过来,见离丘子是个重伤无法动弹的人,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离丘子朝钟梁使了个眼色,钟梁一把抓着纸人,提溜到离丘子跟前,离丘子拿出细铁钉便往纸人身上扎。纸人大惊失色,急忙求饶。
离丘子道:“乖乖听我吩咐,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纸人急忙答应,心想着没换纸人之前,只要钟梁在跟前便再也不敢造次。不过对钟梁的仇恨是越发的深了,这一路上不止一次的想过,要对付死胡子,必须要先剪除他的羽翼,尤其是这个粗汉子,是第一要除之对象。
离丘子让钟梁和周越天先把自己抬到棺材跟前,听了一会儿棺,确认里面没危险,便让周越天开棺,并让钟梁死死的盯着纸人。
若是疑棺就罢了,若是真的墓主人,那就一定要在纸人行动之后,第一时间制住纸人。一定不能让他拿走美人棺里面的防腐的东西。
说实话,离丘子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美人尸体能够数百年不腐烂。但碍于胡姑娘的脸面没法去做,也就只有等纸人去做了后,自己再装作一时大意未及防备。等纸人将那东西取出来后。再制住纸人。把东西放回去。
这东西自己没想据为己有。但确实是想见识见识。
青铜椁虽然沉重,但周越天力气也不小,周越天学着先生的模样,将棺材一层一层的打开。和半月峰的疑棺一样,这个青铜椁也是五层,最里面的也是用白银铸造的棺材。
见到银棺材,钟梁双眼放着放,脸上笑容一露无遗。离丘子见状不禁苦笑了一声。这个粗汉子太容易表露自己内心所想的了,只怕日后会给纸人有机可乘。
老家伙本来就狡猾,换个纸人要对付钟梁并不是难事。可是就这么简单的杀了钟梁一定不是老家伙的本性。
离丘子最担心的是,老家伙会拿钟梁的魂魄来做纸人……想想就觉得恐怖,死后要遭一个老色鬼奴役终生,灵魂都不得安息,更是无法投胎做人。
眼下,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让老家伙有机可乘。离丘子急忙掐了下钟梁。钟梁吃痛,看着先生。先生急忙朝他使了个眼色,又斜瞥了下纸人。示意他不要太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钟梁毕竟是个粗人。没明白先生的意思,便将耳朵凑低了问道:“先生有什么吩咐?”离丘子便低声道:“不许笑!”
钟梁这才明白刚才自己有些贪婪,便急忙朝纸人看了一眼,发现纸人的眼睛都在棺材里,这才放心了。
纸人见到银棺材后的眼神和钟梁的眼神一样贪婪。老家伙被困在梦魇村那么多年,仅仅靠着纸扎铺子维持生计,日子一直过的贫苦。
乍一见到这么多的白银,便两眼放光,跟钟梁一个心思,都想将这银棺材据为己有。虽然老家伙此次来的真正目的不是棺材里面那些值钱的东西,但是顺手牵羊的事情做起来又何乐而不为呢。
谁都想生活过的宽裕些,这样就能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娶几房老婆就娶几房老婆。老家伙还打算多弄些冥器换点钱,然后当个土财主,好好享受下天伦之乐。
银棺材被打开后,里面是一具穿着女衣的尸体,尸体腐烂了一大半,只使着里面的躯体没有腐烂完,头上已经完全变成了白骨,几缕凌乱的头发散落在棺材中的枕头和丝被上。
既然确定这个棺材是疑棺,那就不必再防着纸人。钟梁一个箭步冲到棺材跟前,伸手就往里面摸,想找冥器。
纸人也不甘示弱,两人几乎是同时冲到棺材跟前,手往里一伸。钟梁立即大怒,骂道:“老不死的东西还敢跟爷爷抢,滚一边去!”
“我说兄弟,你好歹给爷爷留一两件,我还指望着养活孙子呢!”纸人被钟梁这一骂,胆怯了,迟疑着不动。
钟梁却不理会它,在棺材里摸了一阵子,什么都没有,又往女尸身上摸了摸,发现了一对玉镯子,便喜笑颜开的拿下来,却一个不小心,将女尸的手腕给卸了下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可不是故意的!”钟梁对着女尸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就将玉镯子放到自己怀中,心想成亲用的镯子有了!
胡姑娘见自己都还没答应,这粗汉子就将里面的东西据为己有,心下愤怒,可是又不好发作。毕竟纸人一直虎视眈眈,要是这个时候再树敌,无异于是将自己逼上绝路。
跟粗汉子没有深仇大恨,彼此间不过是绊些嘴,心情不愉快罢了。但跟纸人,可是有着奇耻大辱,非杀他不可的深仇大恨。
两者相害取其轻。胡姑娘决定将跟粗汉子的过节放下,走到项祖跟前用剑刻着字:“冥器给你们,帮我对付纸人!”
胡姑娘肯和解,项祖求之不得。说实在的,早这么做,冥器归我们哪还有这么多的过节。我们这一行人拖家带口的大老远跟着你跑这么远的路,结果到了墓室里面还不让动冥器。这可实在憋屈。
项祖一口答应,也早想把那老家伙赶走了。那老家伙偷看过自己老婆和小姨子换衣服,这个帐还一直没找他算。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