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三被两位哥哥的爆发力吓了一小跳,但是还是很快就调节了过来,相比与往日的哥哥,老十三发自内心哥,不由得也夹紧了马腹,追赶着两位哥哥的身影,大声的唱着满族流传不知道多少年的满语歌谣,时不时用马鞭勾一勾路边的垂柳。
如果尔芙在此地,已经会激动的抓着身边康熙爷的手臂,问一问康熙老爷子,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咱是还珠格格阿,快把老四许给咱吧!
跑题了,前头太子和四爷、十三爷纵马高歌,声音隐约传来,康熙爷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引得旁边的内大臣乌拉尔有些愣神,暗道一句圣心难测,自打与仪仗分开以后,这皇上脸上的笑容出现的也太频繁了。
乌拉尔在心里头想了想,仿佛上次看到康熙爷脸上出现这样子的笑容,那还是在平了噶尔丹的时候吧,不过也只是那么一刹那的笑容,更多的时候,康熙爷脸上却挂着一抹忧伤,那是为人父的悲伤,谁让那噶尔丹的大妃是康熙爷的公主呢!
身为康熙爷的近臣,乌拉尔是个实打实的保皇派,不亲近太子爷,不靠近直郡王,向来是康熙爷指哪打哪的利剑,可是这一次,乌拉尔却觉得,康熙爷多出来走走也好,起码心情会很好。
“瞧着他们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真好阿!”康熙爷回眸看着乌拉尔朗声说道。
乌拉尔连连点头,“圣上说的对,咱们八旗子弟就该是这幅样子,也该让那些成日缩在府里头斗蛐蛐、玩鸟的爷们们瞧瞧,别忘记咱们在马背上的骄傲!”
“说得对!”康熙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自打满清八旗顺利进关,在盛京称帝的那天起,注定了八旗子弟比其他人高出一头的先决条件,可是百人中不足一个满人的大前提下,这样子的安逸生活,早晚会让这绚烂华丽的江山,再次落入旁人之手。
康熙爷不怕被汉人赶回关外,可是康熙爷不能看着他们满清八旗的汉子们就这么堕落下去,尔芙这只小蝴蝶在北海岸随意挥动了两下翅膀,终于还是在康熙爷的心里引起了风暴。
只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尔芙,并不了解这一幕,想必会有很多人说,这事和尔芙有什么关系,这事还真和尔芙有着很大很大的关联。
如果没有尔芙这个傻乎乎的萌妹子出现,四爷依然是一幅冷酷到底的酷哥样子,自然不会和太子、十三爷兄弟情深,也不会和太子、十三爷纵情跑马,就不会引起康熙爷和乌拉尔的对话,也就不会引起康熙爷的反思。
乌拉尔丝毫没有察觉到康熙爷内心的天翻地覆,反而将注意力凝聚在了路两旁的垂柳上,要知道如今天下刚刚稳定不久,那些想要反清复明的乱贼就没有死心过,即便康熙爷很努力的治理国家,可是这些人还是觉得满汉不平,他们就是不能接受满人统治江山,迫切的想要让汉人再次成为天下霸主。
康熙爷在位四十二年了,经历过五六次的刺杀,多次在生与死的边缘走过,之前在与噶尔丹的战场上,一支来自背后的利剑,险些就要了康熙爷的性命。
可是这些迫切想要反清复明的乱贼,怎么没有想到如果康熙爷倒在了与噶尔丹的战场上,那引了沙俄做靠山的噶尔丹,怎么能挡住沙俄的贼子野心,到时候就不是满汉不平,而这中华的大好河山,怕是就要成为沙俄的殖民地了。
不知道该说是上天怜悯这片战争频发的土地,还是该说康熙爷天命所归,那利剑居然就那么偏了一丢丢,而康熙爷也就这么熬了过来,虽然身子亏了些,但是几年将养,倒是也彻底的补足了之前的亏损。
每每想到当时一身血污、面色苍白的康熙爷,乌拉尔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打那以后,这乌拉尔每次随圣驾出来,这一颗心就没有放松过,恨不得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总是落后在康熙爷半个马身的位置上,争取随时替康熙爷挡箭。
如果康熙爷知道这货的心思,一定会狠狠赏个暴栗,自打那支来自己方阵营的利剑,差点要了康熙爷的性命后,康熙爷就穿上了一件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那绝壁比韦小宝身上那件的保护性好的多。
这康熙爷听着前头越来越远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催了催马,引得一队人的速度都提了上来,往前追赶着。
而前头的三兄弟在跑出去很远后,也终于停在了一处茶棚前头,这会儿这茶棚还没有营业,茅草搭的棚子略微有几处破洞,泥土垒的灶台上落了一下子灰儿。
三兄弟随意的将马拴在了茶棚门口的柱子上,袖子摆了摆,便席地坐在了棚子里,说说笑笑的谈论着刚刚的那场赛马。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四哥的马术这么厉害呢!”老十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太子也是笑着看着四爷,四爷笑着挺了挺胸脯,“各有所长总是要的吧,咱们二哥汉学最厉害,你老十三体力最好,我要是在没有点拿得出手的本事,还怎么当你这个泼猴的哥哥呢!”
“得了吧,体力好,昨个儿还不是输给了那铁塔!”老十三闷闷的说道。
太子笑着锤了锤老十三的胸口,“你还钻进那牛角尖就出不来了,还不能有人比你厉害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