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常人的青色。我忽而想起,方才与吟风对弈之时,他递给了我一口热茶取暖,莫非那便是解毒之计。
他冒险飞书与嬴政另外:上的解毒药方,是否是担忧我无法原谅他先前之事,纠结不愿与他相见,错过解毒最佳的时机,便留了最后一招险棋,作为后路。在信上他大抵也附注了我所在的方位,弘凤兮才能精确迅速找至十里外,将我接回。他便是将什么,都算计上了啊,真是个心思缜密得可怕的男人。为此,我唯有默然以对。
既为人妇,吟风,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我神色飘忽,他幽如深潭的眼眸瞬间一黯,便甩袖冷冷地与我道:“既然明白,我走了。”口吻里却是极尽的冷漠与无情,仿若回到了很久以前,我们尚未熟识交心的时候。
我亦是沉默,难以启齿,犹豫了一番,终是伸手握住的了他的衣袖,一个念头在内心徘徊了数十次后,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政,今夜你、可以留下来、与我一道吗?”说出了数十日来的心声,我真的、有点想念他了,想好好地看看他。
若非执著于自由,若非受其帝位所迫,或许我真的会深深地沦陷而爱上他。他淡淡散发出的作为男人莫测深沉的魅力,作为帝王的王者气魄,大抵任何女子都会不受控制的流连忘返、不可自拔罢,何况他还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得一良人地位无尚、受宠若此,该不是幸福得令人艳羡,可为何我的心却有着难以述说的感伤?
“好。
”他淡漠地回答,随后便不请自入,径自进了我的寝殿。他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何情绪,无悲无喜,甚至于难以猜透他目下的心思是何。他素来严苛选择侍寝的嫔妃,从来未答应过任何女人留下过夜的要求,即便是有美人在侧轻磨耳语,他也一概冷冷回绝。我本是抱着毫无希望的想念,开口询问,可他竟连一丝考虑的时间都无,直接应承下来,宛若早就决定好了此夜要与我相拥同眠。他对我的是史无前例的纵容与溺爱,这是否要让我受宠若惊。
命人燃上了炉火,阖了窗门,他冷冷地立在榻前,我缓步走了过去,面朝着他,与他仅有一步之隔,伸出手踮起脚尖慢慢攀上他的胸口,为他宽衣解带。他的眼眸中闪过淡淡的柔情,反手握住了我纤细的柔荑,与我十指相扣,温热的掌心贴合在一起,两相对视,静默不言。
他的唇角淡淡漾开一个笑容,冷漠如霜的脸上表现出极其罕见的温柔表情,他以手轻抚过我的脸容,而后俯过来单手挽住我的肩膀,湿热的唇在我耳畔暧昧地摩挲着:“~祯,我记得你十分喜欢读书,那么,你可曾读过《素女经》?”
我瞪大了眼视他,对上他会意情欲的双眸,蓦然又羞涩地低下了头,浅声道:“粗粗看过、略知一二,”转瞬却忆起了《素女经》中描写教授男女房中性术的风月片段,倏然满面通红,烧灼的热感一直蔓延到了耳廓,再不敢抬头看他眼中波涛汹涌的yù_w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