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么一日都哀声叹气?”酒精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分钟两次的频率在你面前叹一次气。任谁也受不来。棉球早就缩进了她哥哥的怀里,捂上被子,眼不见为净。
“我纠结要不要去问……”秦楚托腮。以前还有个靳苂在自己面前,听自己牢骚几句,她只有无聊到赶苍蝇。靳苂虽然老实呆板了点,但至少还有个共同语言。可现在……
“唉……”想着才跟那个冷血冰沙吵了一架,秦楚实在不想去见她。一想到她就来气。想她秦楚在手术台忙前忙后辛辛苦苦站几个小时,甚至几十小时,才有那么几成的几率救活一个人,人家倒好,动动手指头活人都要成片的倒。秦楚鼓腮,径自在生着闷气。
“哥哥,她怎么了?是不是掉钱了?”棉球从被闷得受不了,从被子里探出个小脑袋,小声地在她哥哥耳边问。
“酒精……”秦楚转头,喊道。
“先生有何吩咐?”
“当初如果我不救你,闹出了人命,伤害你的人要不要去见官?”
“先生,世道凄苦,人命如草芥。总是路过瞧见了,也鲜少有如先生这般救人于危难。”
“朝廷律例,难道都是空设?”
“山高皇帝远的,皇帝哪能知道那么多,欺上瞒下一番便又是一片清明世道。”
“哦,这样啊。”秦楚点头,随即又问道:“这些年以你所记事以来,大澜王朝可有什么大的事情?”
“有!就是大澜楚皇后薨的那日,家家送葬,人人悲戚。”
“为什么?”
“也说不上为什么,楚皇后爱民日子,又深得皇上喜爱,她在时,免赋税,兴农商,与皇上文武并治。”
秦楚闻言,心中疑虑顿生,怎么感觉这楚皇后手里捏着的权大得足可有让哪老皇帝也忍让退避?否则以老皇帝的性子,会轻易把政绩风光给别人?
“这种事情,不是我考虑的范围……”秦楚骤然起身,手往桌上一拍!“都怪那个冷血公主!”秦楚忿恨地自言自语。
“你们好好呆着,我走了。”抓起椅背的白大褂,秦楚如路过的风,消失得无痕。
大雄宝殿,秦楚躬身,细细地与老皇帝交待一番。饮食起居,事无巨细。一旁的录笔司奋笔疾书。
“陛下,最近您身体欠佳皆因天体是和,地气不接所致,所以小道建议陛下每日用半个时辰从御书房走往龙降殿。其一可祭奠先祖,其二可沾染星路之气。再配小道为陛下撰写四菜一汤,准时用膳,小道可保陛下三月之内恢复龙体安健。至时,再服用小道所献陛下之物,陛下自能龙精虎猛,战无不胜。”
“如此甚妙!道长此番可谓功不可没,朕当重重有赏。”
“谢陛下恩典,小道不过偶沾真龙之气,不敢居功。”
“道长过谦了。朕能有此番境况,全仗道长丹药。”老皇帝笑道。
秦楚心中抹了一把冷汗,似是做贼心虚,但一想,给他吃假药的又不是她,她也是受害者。罪魁祸首是冷血公主。
秦楚和老皇帝虚伪完毕后,一出御书房左闪右躲地走上了一段,才想起,她要偷偷摸摸做什么劲!左看右看没有个人影,这皇宫那么大,她迷路的次数还少么。
“喂!等我一下!”难得见到个人影,秦楚加大的嗓门喊。
“郡、道长!”闻声回头的人惊讶的喊出声来。
“咦!落雪,怎么每次我迷路都遇见你?难道你是我的幸运女神?”秦楚也惊讶。
“幸运女神?”
“对啊,就是就是福星。”
“道长说笑了。”落雪腼腆地低头。似乎又想起什么,忙问道:“道长不是出游了么?怎么会在这?”
“说来话长,咱们有机会再说,不如我们找个有吃有喝的地方叙叙旧?”秦楚凑近手划,轻巧勾住落雪的腰。
这皇宫里,就属华严殿的伙食最精致,想她秦楚吃遍整个皇宫大大小小的御膳房。老皇帝那虽道道精致,但口味偏咸,吃下去就是虐待味蕾。
“今天正巧做了道长爱吃的翠点明珠。”落雪笑道,对于秦楚突然凑过来,与她勾肩搭背很是不自在。
“哇哇,我出了皇宫,可是天天想着这东西,今天终于能吃上一回。”
“可惜此物难以久存,不然道长尽可带些出宫。”
“世间万物终归长短相附,优劣并存。若为其短,弃之所优,不取其所长,岂不哀哉!”秦楚叹息,是啊!何必!人无完人,我又何必……
落雪茫然地看着秦楚,不明白为何方才还玩世不恭的脸,如今却严肃微皱。
“呵呵,你就当我在犯痴好了。”
“道长,落雪能问一句么?”
“怎么了?”
“公主为什么不开心?”
“她为什么不开心我怎明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即使是她肚子里的虫,也不知道她脑里想的是什么。
“道长,郡主,去了哪里?以前还有郡主陪着公主……”落雪低头。
“我正在找,找到了就有她陪着公主了。”秦楚低叹。心中狠狠地嫉妒了一把那个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的入阳。
“对了,你们家公主在不在?”在的话……你能不能帮我把吃的拿出来,我坐在门口等就行了……
“公主在书房练字,估摸着这个时辰不会到内厅。”
“你就好!”秦楚点头,刚才迟疑放缓的步伐再次大步向前。
“真好吃!”一进内厅,秦楚看着桌上让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