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我的身体正在变异
2010年12月6日下午,我有些神志不清的看到自己被景大哥抬到救护车里,再往后我就晕死过去。
但我知道自己并没有死亡,李总虽然开枪射击我的脑袋,但却没有打中我。我之所以会满脸、满脑袋都是鲜血的原因,那是因为在李总开枪的同时,我突然的挣开手铐,抽出玉髓银针,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刺了进去,而这个动作相当的迅速,就连眼前的小张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我是中枪了......
12月7日,我渐渐地有了意识,脑袋里就像炸了锅那样的四分五裂的疼痛。以至于引起了身体剧烈的抽搐,口吐白沫,脸色青紫。就好像中毒似的,好像是医生紧急的又把我推向手术室,而我不大一会儿就再次的昏死过去。
在12月8日的上午,也可能是早晨吧。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但却睁不开双眼。我又想坐起身来,可是浑身就像是铁铅块做成似的那么沉重,无法挪动。就连四肢也是动弹不得,只有大脑还在正常的工作。
意外的是,我竟然能隐约的看见好像是天骄坐在我的旁边,哭哭凄凄。但我很清楚自己的眼皮一直是闭合的,可又怎么能看到人影呢?
我躺在病床之上,思索着昨夜的噩梦。竟然与11月30日晚上做的梦境很像,只不过多了第二天凌晨与天骄在一起的经过。
让我十分纳闷的是,我现在应该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啊?不应该有任何的知觉和思维。虽然我有可能会在昏迷之中做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梦境,但为何在我的梦境中还能够回忆起十天前的事情呢?
而且这些梦境很真实,就连当时我大脑和心里的想法,竟然也会一字不落的详细表述着。
这难道是我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吗?这也真是太奇怪了?
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我的身体虽然像铁铅块做成似的,不能动弹。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异样,就仿佛身体上的血肉之躯,正在慢慢的溶解,又在慢慢的重组合成。
特别是我的心脏位置,就好像是被虫咬般的疼痛,又好像被针灸般的麻酥感。而我的大脑里面一直是混浆浆的,脑海里的记忆碎片忽然消失不见,但却又突然出现在其它什么地方。
我惊奇的体会着身体各部位的千变万化,不明所以的思考着。
我的这些身体上的变化,它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在医院里之所以像个活死人般的躺着,那是因为我在昨天晚上被几个无赖警察私动大刑而造成的。
在他们十分痛苦的刑讯之后,有一个人莫名的举起手枪,他竟然要朝我的脑袋开枪射击,想要把我打死在审讯室。
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脑袋被子弹开花吧,那样我就可能真的与世长辞了。这个世界里还有我许多未完成的事情呢?我怎能成为待宰的绵羊呢?
因此万般无奈之下,我使出了最后的绝招。在当时最为关键的时刻,我将师父所送的那支古针狠狠的刺进自己的后脑!
我只能这样对自己下狠手了,期望假死能逃过这要命的一劫。
小时候我在白师伯那里就学过很古老的针灸术,也知道这样大胆的做法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也许我从此之后可能就会一直的昏迷不醒,无法睁眼、无法起床、无法享受到人间的喜怒哀乐,那我也就成为了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但我一直昏迷不醒的状况并非是不治之症,只要白师伯能够猜测到我的行为,或者是他偶然间能看到我脑后预留的针把,也许我就能苏醒过来,成为正常人。
毕竟我这逆天的胆大手艺是他传授给我的,而且他是知道如何去除此症的。
可是已经一天了,我不知道白师伯知不知道此事,他有没有来医院看我。他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多起杀人犯吧......
12月9日上午,这次我能感觉到早晨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
我还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并没有见到白师伯,更别想得到医治。我在怀疑自己的鲁莽行动是不是很愚蠢。我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自残假死,还指望白师伯能发现和救治,这心里面还真有些懊悔。可总比那个人用枪爆我的头部好一些吧?
我在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觉得脑袋里非常清醒,也没有昨天那样的浑浑沉沉。只不过身体上还是像铁铅似的,而心口窝不知为何总是那么难受。
我的听力和视力感觉比前天好了许多,不仅能通过禁闭的眼皮看清病房所有的东西,而且还能听到趴在我身旁的天骄心脏跳动声。
更为夸张的是,我竟然听到在医院走廊里秋月那痛哭的抽泣声。
这还真有些不可思议啊?不知道我再一次的苏醒过来之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不会变成一个怪物吧?
12月10日依然是上午,这次我依然能感觉到早晨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
我还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还是没有见到白师伯。
不过,我却意外的闻到白师伯的气味,那种天鹰山特产的土烟味道是白师伯的最爱,里面还会夹有一丁点儿的草药味,我的手腕上还留有他手指上的烟草气息。
这说明白师伯来过这里,而且待了很长时间,但为什么不来救我呢?这都已经几天了,我心里非常着急,我担心自己真的会长睡不起!
除了心脏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受之外,身体其它部位在一点点的恢复之中。这是我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