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婵自然回答不出来,香菡却急急地抢了话去:“是奴婢!今日奴婢在夫人房间里伺候的时候,忽然间觉得头晕目眩,夫人疼惜奴婢,所以便就让奴婢在房里面歇着了。若非有只野猫闯进来,奴婢现在还在睡着呢!”
老王妃上下看了她一眼,“哼”地一声冷笑出来,道:“莫要看我老婆子岁数大了就好糊弄!这歇着的人穿衣会是你这般的整齐,头发丁点儿都不乱?”
“这……”香菡自然也就说不出来了。
柳怀袖也走了过去,在床上摸了一模,道:“确实是温热的。”她看向郝月婵,道:“姐姐,方才躺在这儿的人究竟是谁呀?”
郝月婵此时骑虎难下,只能硬着气顺着香菡的谎硬生生地说下去,道:“就是我这丫鬟!香菡服侍我多年,她忽然间觉得头昏,我便就让她在我内室里头歇息了。方才我正是怕你们会打搅她歇息,这才不让你们进来的。现下你们也都进来了,也都看见了,知道我房里面没有藏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吧?如此,你们还不愿离开我的房间?我以我父亲户部尚书的官职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出过对不起我们王爷的事儿!像与男人私通这样有损名节之事,更是做不出来!”
老王妃却怎么也不肯相信,道:“我不信你的话,你说的话若是能相信,这母猪都能上树了!”说罢,便吩咐门外的自己人道:“还不快进来,搜搜这屋子?”
罗嬷嬷道:“老太太,这个时候我们还应该吩咐些人到锦瑟居外守着,免得真有什么人跑了出去。”
老王妃点头道:“还是罗姐想得周到,快去守着屋外,免得真的有人逃跑了!”
郝月婵的脸色再次不好起来了。
老王妃这次出行带来了十几个人,这些人被分派出去守着门口,又有些人一拥而入,仔仔细细地搜查着郝月婵的内室。
这郝月婵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惯了,从来都没有人胆敢把她像个贼一样搜查她的房间。如今被人这么一搜,她站在门边上,感觉到的不仅仅是愤怒,而更多的是羞耻!
过了好一阵子,这搜查才结束。
屋里搜查的人回禀老王妃:“老太太,这屋子里头什么人都没有!”
屋外守着的人回禀老王妃:“老太太,外边也没有人逃窜的痕迹,没有人离开过锦瑟居!”
老王妃“啧”了一声,道:“难道真的没有人?”
郝月婵面色不善地道:“自然没有人!”见查无结果,她说话顿时也硬气起来了。
柳怀袖自然是不相信这房间里是没有其他人的,那野猫的说辞更是不值得仔细推敲,比起香菡的说辞来,她更相信小邪,这韦净雪一定还在屋子里头,只是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罢了。
正在这时,小邪飘到了梳妆台边,指了一指妆台倚靠的墙,着急地对柳怀袖说道:“这里头、人就藏在这里头!”
柳怀袖眼睛一亮!
小邪又指着妆台上一个胭脂盒道:“开关就在这儿!娘亲,快救人啊!”
柳怀袖笑了,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这般地觉得有个小鬼跟着是一件方便的事儿!
“罢了,出去吧。”老王妃查无所获,摇摇手,正准备带着人退出郝月婵的房间时,柳怀袖忽然开口道:“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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