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京府衙。
武行自后堂走进衙门大堂,坐上案后,眼角余光朝左右两边撇了撇,左边茶案,坐着当今丞相大人——柳懿!右边茶案,坐着凤秦的实际掌权人——太子容少卿!
武行颤颤巍巍的坐上首案,原来哪怕他只做做样子也要忍受无尽压力啊,这两个人,哪个不是动动手指庆就能捏死他的上司,可如今两人却一左一右的坐在两侧,这让他这个坐正堂的情何以堪?他其实真的很想说一句:你们自己来审得了!
当然,他敢这么想,可不敢这么说,所以,他只能紧张的收回视线,颤抖的拿起惊堂木往案上一拍,大声道:“升堂!”
“威……武……”
两边衙卫用长杖敲击着地面,发出一声声响,许是这声音打破了一室寂静,衙外观审的少女再次找到机会偷偷往容少卿这边瞅,这个风华绝代的太子殿下,若是能当一次他的女人,就是死也值了,只是,她们也就敢想想而已,刚才她们不过看了他一眼,就被他如实质的杀人目光一个扫射,尽管时间不到一秒,可却让她们着实领略了一番如坠冰窟的感觉。
荣轩见那些女子又把目光放在了这边,向前几步,挡住了她们的视线。
“荣轩,若是她们还敢看,就把她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平淡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血腥,众女一阵心惊胆颤,连忙收回目光,太子殿下的狠辣之名果然名副其实,他的温柔只会给太子妃吧?
“也不知她中途到哪去了,怎么还没来?”若不是想看看他家的小女人是如何“查明真相”的,他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下去。
“应该快到了吧。”荣轩犹豫道,只是心中的想法却是:说不定太子妃此刻就在哪个角落看主上您的笑话,也不知太子妃看到主上您这么招蜂引蝶,会不会吃醋?
随着长杖敲地的响声,彥洵被押上堂来,紧跟而来的还有琉璃,当然,此时的她已经换下了一身囚服,走进公堂后就站到了荣轩身旁,主子不在,她自然要站到这边了,代表她是太子府子的人啊。
武行再次惊堂木一拍。“堂……下所跪何人?”好吧,这样的问题真的很白痴,不过谁叫这是流程呢。
“下官彥洵。”
“你杀了丞相公子柳呈的案情已经明了,证明你不是凶手,本来今天就是你出狱之日,昨晚又为何逃狱?是不是你杀了柳呈属事实,担心事情败露,这才等不了区区一夜也要越狱!”
“下官冤枉,昨天那群人不是来救下官的,而是来杀下官的。”
“杀?如果是要杀你又何你助你出狱?你当本官以及在座的众位都是傻子吗!”
“这……”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
武行抹了把汗,借抹汗的机会用余光撇了容少卿一眼,照这样发展下去,他会不会得罪太子殿下?
正在这时,衙门外突然引起一阵骚动,四人抬的华丽轿子大摇大摆地过来。
“麻烦让让……”羽燕身着男装,对周边挡道的人说道,言语中是无尽的兴味。女扮男装!天下第一状师,真是一个难得的体验!
轿子另一边。青鸾亦身着男装,一脸无奈的看着闹得欢腾的羽燕,也不知主子怎么想的,竟然真听了羽燕的话来这么一出。
轿子主人未见其面,便已引来无数探究目光。容少卿难得的有些无语,为了这“天下第一状师”的名号,她真是下足心思了。
轿子在衙堂外停下,羽燕立刻上前掀开轿帘,那形象堪称——狗腿!风浅柔从轿中下来,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瞪了羽燕一眼,她这样子,会不会太夸张了?
羽燕以眼神回道:“主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风浅柔一身紫色长袍,身形纤瘦的她,容貌倾城,脸带微笑,如沐浴晨风中的人儿,尽显温雅出尘。她的到来,无异于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风浅柔走进衙门大堂,然后转身朝着众人浅浅一笑,而就是这一笑,让多少女子晕头转向,飘飘乎不知今夕何日。原本以为太子殿下已是倾世无双,未曾想这位公子也是绝代倾城,不遑多让。虽然两人气质是两个极端,一个高冷,一个出尘,一个冷酷无情,一个温雅如玉。
容少卿见到门外花痴般的眼神,墨眉一抿,又是利箭般的眼刀射出,那刻,连空气都冷却了数分。风浅柔感到异样的寒气,条件反话地朝容少卿看去,却见那人突然对着她勾唇一笑,瞬间舒展开的墨眉似乎透着浓浓的喜悦,霎时,空气中寒意尽散!
至少还知道看他,让他稍稍满意,否则,他一定会好好“惩罚”她的!
当然,容少卿的想法,风浅柔不知,此刻她的面前正冒着一个大大的问号:他在高兴个什么劲?
出乎意料的,风浅柔的出现竟无一人发表意见。武行再次抹了把汗,他其实很想一拍惊堂木,给这个中途杀出来的人治一个扰乱公堂的罪,只是,太子殿下都没发话,他敢吗他?
“这位公子,此乃公堂,公子若无事的话可否先行出去。”武行觉得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宽宏大量的语气说话,果然,两虎相斗时,他这个夹在中间的是最不好做人的啊,也不知道待案情了结后,他头上这顶乌纱帽还能不能留着!
“武大人,本状师这番有礼了,实不相瞒,本状师是彥大人聘请的状师,特来为彥大人昭雪沉冤的。”
“状师?本官怎么没听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