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轩派出的隐卫,个个出自可以一敌百的银袍铁甲军,所以哪怕是柳懿精心培养的精卫,在他们面前也不堪一击,不过一刻,所有人尽数落网。
武行是接到大牢那名狡幸活下来的守卫的禀报,带人来捉拿逃犯的,毕竟有人大摇大摆来他所辖的大牢劫狱,不管劫的是有罪的还是没罪的,只要被劫走了,他都会受到严重的处罚,所以他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来劫狱的,只是为何他才来不久,形势就千变万化,他的人甚至都还没出手就已尘埃落定?
事情解决,荣轩这才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直接接收成果。“把这些人都押进大牢,银袍铁甲军好好看守,明天升堂问审!”
眼见那群黑衣人被押进大牢,荣轩这才笑嘻嘻的走到武行身边,故作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武大人,一路辛苦了,这里不用您老帮忙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升堂,累到了就不好了。”
“荣管家客气了,下官这就下去休息。”武行恭敬又局促道。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太子府的堂堂管家,虽然荣轩并无官职在身,但他若是动动手指头,也够他喝一壶的。
武行领着一群捕快离开,边走边暗叹:哎,区区一个凶杀案却涉及了丞相,牵引了太子,就他人微言轻,两头不是人,罢了罢了,就让他们自己龙争虎斗去吧,他只管坐在衙门堂前做做样子得了。
……
消息传回丞相府,柳懿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只是,不会武功的他自然没有拍碎桌子的能力,相反,还拍得手掌阵阵发麻,都有种不是自己的了的感觉。
“该死的,想到不会那么容易得手,可是都派出了本官的精卫,竟然还是失败了,不仅如此,还陪了夫人又折兵!也不知那批精卫落到容少卿手里会出什么事。”
他的计划是把彥洵带出大牢,做出逃狱的假相,然后在精卫与捕快交手时趁乱将彥洵杀死,过后,他会将彥洵畏罪潜逃的消息散布出去,敲定彥洵杀了自己儿子的事实,如此,那当初对彥洵极力相护的荣轩和琉璃就会遭到质疑,进而影响容少卿的名声,要知道庇护凶手可是百姓最不能容忍的。
当然,他是不会想到,他那平时作威作福的儿子死了,百姓只会称手叫快,就算容少卿庇护凶手,他们也不会说什么,顶多会说彥洵伸张正义杀了这个败类,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不忍好人受牵累,这才歪曲事实。不过,介于有容少卿插手,他的计划未能成功实施,所以他是不可能知道这个事实的了。
翌日,这一天相当重要,那就是彥洵杀了丞相公子一案又要开堂问审。
这件案子一波三折,彥洵都被定罪了的时候被太子府的人阻止,说案情还有疑点,待查清彥洵是冤枉的,可以出狱了的时候又出现了逃狱的状况。这着实让凤京的百姓百思不得其解,都要出狱了干嘛逃狱,而且太子府的人还把劫狱的人给全部抓了,劫狱的是什么人?太子又为何要抓人?这让百姓们多多少少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上午,太子府东华院。
容少卿正坐在大厅品茶,当然,品茶只是顺便,最主要的还是等那个不知想搞什么鬼的风浅柔。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容少卿移目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紫色长袍的少年恭敬的向他行礼。“他”三千墨发被紫玉冠束起,余下的整齐的覆在背上,五官如珠玉经精雕细琢打磨而成,眉心一点朱砂,随着那略带玩世不恭模样的行礼话语而显得分外张扬。
“好端端的你穿成这样干嘛?”容少卿看着穿着男装的风浅柔,没好气说道。
“不是你说要去衙门旁听审案,然后叫我时不时爆点料,让事情朝着你预期的方向发展嘛,我想过了,我若是以太子妃的身份去,别人未必会相信,到时落人口舌就不好了。所以,经过我彻夜的思量,我终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那就是扮成天下第一状师,以彥洵辩护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造谣生事,哦不,是查明真相。”
“所以,这就是你为‘天下第一状师’这个名号做出的准备。”容少卿撇了撇她这一身打扮,分外嫌弃。
当然,他不是指她穿得不好看,恰恰相反,这样的她举足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优雅,而优雅中又带着丝丝散漫,风度翩翩。他在想,这样的她,会不会出去一趟又给他招回一堆女狂蜂乱蝶,她身后那堆烂桃花他还没掐掉呢,如果还要对付女人,他就真的有得忙了。
“是啊,我够聪明吧。”风浅柔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柄折扇,放在手里把玩着,容少卿见此,越发无语,她还真是准备充分啊!
“聪明,是觉得好玩才对吧。”不过,这样的她,又自有另一种味道,见惯了她成熟睿智的模样,她偶尔在他面前露出调皮率真的本性,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要知道,这可是独属于他的福气。
“要不你还是换回女装吧。”容少卿承认,风浅柔这打扮确实比以太子妃的身份去要好,只是,他真不想她惹堆女桃花回来啊,当然,容少卿完全没意识到他也是令人瞩目的存在,出去一趟,也会惹狂蜂乱蝶。
“明明觉得我的主意好,干嘛不答应啊!”
风浅柔鼓脸、嘟嘴、敛眉,动作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