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欢送声、锣鼓声阻挡了凌影说话声的传播,以至于不过咫尺之隔的风浅柔并未听到他的话,不过,风浅柔轻掀轿帘,看着天空中的花瓣,失神、感动。聪慧如她,又怎会看不出这些花种只有权倾天下、财力雄厚之人方能办到!
……
当日晚,一行人夜宿城中客栈,呃,包了城中整整六间最大的客栈。
迎新客栈,风浅柔的房间。
“琉璃,你过来一下,帮我把脖子上的凤冠拿下来,重死了。”
琉璃闻言连忙放下的活计,听命过来,只是听到风浅柔要她取下她的凤冠,这……
“主子,这是不合礼数的。”
按照规矩,主子是要带着凤冠,穿着嫁衣直至到了凤秦,与凤秦太子拜堂成亲之后才可取下来的,那时,主子就变成了有夫之妇了。想到这儿,琉璃突然涌起丝丝不知名情绪,她家主子竟然要嫁人了,真的跟做梦一样。
“去他的鬼礼数,我都戴了一天了。”风浅柔情不自禁的暴粗口,显然是被这凤冠给压迫的不轻。
琉璃瞬间心软了,只是手上却还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动手,恰在这时,容少卿走进房间,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用绸布盖着,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导致凸得高高的。
风浅柔定定地看着托盘,誓要将其盯着一个洞来,能得容少卿亲自拿着,这托盘该是何等的荣幸?
容少卿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在风浅柔和琉璃的注视下,向琉璃挥了挥手,表示叫她出去。
琉璃点点头离开,走出房门,又细心的关上门,转身欲走时突然想到:她明明是主子的属下,主子都没有表态,她为什么要听凤秦太子的话出来?
同样的,房间内的风浅柔也反应过来了。“琉璃是我的侍女,你有什么资格叫她出去?”
“你刚刚没拒绝。”言外之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那是,那是……”这个理由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
“你那是没反应过来。看来,你已经把本宫当成你心里的一份子了,不然,若是不被你认可的人,你还能傻乎乎的不知拒绝。”
容少卿说着就走到她身边,亲自替她摘取她头上的凤冠,凤冠戴上很麻烦,取下更麻烦,但容少卿仅用片刻就取了下来。
“不是不合礼数吗?”凤冠取下来,风浅柔马后炮般道。
“你刚刚怎么不说,要不本宫再替你戴上。”容少卿知晓她的意思,是以逗弄道。
“别,不用了。”
“这凤冠、嫁衣是风凌宇替你准备的,本宫不喜欢,你把这套换上。”
说着,容少卿掀开托盘上盖着的绸布,霎时金光闪闪,好吧,竟又是一个凤冠,凤冠下面整整齐齐叠着一套火红色的嫁衣,与容少卿身上穿着的衣服是同一种布料:司空流云锦。天下锦绸之最,无外乎一个司空流云锦!
风浅柔的眼神在容少卿身上的衣服和这套嫁衣上来回徘徊,再瞅着这金光闪闪的凤冠,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太过奢侈!
容少卿可不管风浅柔眼里赤果果的“你很奢侈,我不赞同”,依旧自顾自道:“明天你再换上,这凤冠的重量绝对不到原来那个的十分之一,你戴着很轻松,这次可别再取下来了啊。”
“容少卿,看不出来,你还很体贴啊,你这样子,肯定有很多女人败倒在你的‘体贴’中,对你趋之若鹭吧。”
“太子府内确实如传言中的美女如云,天下的女子也确实都对本宫趋之若鹭,不过,全都被本宫的狠辣无情吓得不敢靠近。”
“呃……”风浅柔哑口,这人要不要一句话把后路全都堵死,她很没面子的好吧。
“说到美女如云,我倒听过这样一个传言:太子府内,美女如云,各有各的用处,却惟独少了最重要的一样——侍寝!凤秦太子喜好疑男非女,这是凤秦国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喜好疑男非女!心照不宣的秘密!
容少卿的脸彻底黑了,若是这段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容少卿只会把它空气无视,但从她嘴里出来,怎么越听越不爽,难道在她心里他真的喜欢男人?